“霍祺?你……”
“我找過我媽了,我向你保證,以後她不會來找你麻煩了!”
在會議室他和鐘美霖爭辯了很久,鐘美霖坐在真皮沙發上,身體微微前傾,臉上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將樂莓貶低得一無是處。
霍祺站在一旁,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因為憤怒而高高凸起。
他聽著自己媽媽說出那些傷人的話,他自己都聽不下去……
可想而知,當時樂莓該有多無助……
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桌子上透明的玻璃茶壺上,沒有絲毫猶豫,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茶壺,用儘全身力氣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
玻璃茶壺被摔得七零八落,鋒利的玻璃碎片如雪花般飛濺,遍布滿地。
清澈的茶水和嫩綠的茶葉也隨之四散開來,在光潔的地板上肆意流淌,形成一片狼藉的景象。
“你要做什麼?”鐘美霖震驚之餘,原本保養得宜的臉上,血色瞬間褪去,嚇得煞白,身體更是不受控製地瑟瑟發抖。
她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眼前失控的兒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霍祺,你不要做傻事!”她的聲音帶著顫抖,又尖又細,仿佛是在向霍祺哀求,又像是在給自己壯膽。
霍祺像是沒有聽到母親的呼喊,緩緩蹲下身子,眼神中透著決絕。
他的手掌直接抓向那些鋒利的碎片,緊緊地握在手裡,鋒利的碎玻璃碴子瞬間紮進他掌心的皮膚……
霍祺的下頜緊繃,掌心傳來的劇痛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的臉色蒼白,額頭也浸出細密的汗珠……
殷紅的液體順著他的手指縫隙不斷滑落,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板上,與流淌的茶水混合在一起,觸目驚心……
霍祺眼神犀利的盯著眼前得女人,語氣裡帶著警告,沉聲道,
“鐘女士!你以後在去找她,你就是傷害我。”
鐘美霖被霍祺的舉動,嚇得不輕,眼睛裡蓄滿了淚水,雙手顫抖停在半空中,心有不甘但是又心疼自己的兒子,她帶著哭腔喊道,
“天呐!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她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迷魂藥,你要殘害自己的身體……”
“我要你答應我,曾經以後都不許找她麻煩!聽到了沒?”
霍祺沒有理會母親的哭訴,隻是直直地盯著她,眼神中透著不容拒絕的強硬。
“好好好!媽媽答應你,我以後再也不去找她了,我打電話叫醫生……”鐘美霖害怕他繼續做傻事,連忙點頭答應。
“用不著!”霍祺站起身來,受傷的手無力地垂落在身體一側,每動一下,都有鑽心的疼痛傳來。
他邁著不穩的步伐向外走去,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與疼痛做著頑強的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