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付過錢了。”
聽到這話，汪國龍和杜俊山兩個相互看了看，不吃白不吃。
反正是付過錢的。
“好，我知道了。”
服務員見狀就要離開，想到什麼說道：“對了，一共有好幾道菜，可能會上的比較慢。”
“沒事，沒事！我們可以等。”
這是哪個傻子，居然請他們吃飯。
吃完一份，等一份。
每一份上菜之前他都問一下是不是給過錢了，深怕有人陷害他。
……
楊小樂在那裡等了半天。
“小樂，走不走，這都半天了，大哥都要走了。”
大姐看小樂還沒有走的意思，在那裡催促著。
“等一下，彆著急。”
楊小樂看著大哥幾個人吃好，蛋糕也吃了，將沒吃完的蛋糕打包，他這才催促道：“行了，大姐，你帶他們坐公交車回去，我還有事情。”
大姐聞言一陣的疑惑。
不過還是帶著幾個人出去了。
等人走了以後，他這才走向服務台，來到服務台，將錢給結了。
一共花了九百多塊錢。
結了賬，楊小樂看著手裡的收據，突然想到了一句話。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全國農村和城裡比，是天差地彆，農村都餓死人了，城裡還能撐得住。
但是城裡一樣有差距。
那些普通老百姓為了吃的，絞儘腦汁，但是有錢人可以在高級飯店裡大肆揮霍。
搖搖頭，將單據收起來。
直接就出門了。
來到外麵，此時外麵已經黑透了，大姐帶著喜子他們也已經離開了。
找個沒人的地方，換了一身港島的禮服，拿著鏡子用化妝的東西，在那裡化了個簡單的妝。
貼了個假的胡子，眉毛濃粗一點。
臉上用木炭粉稍弄黑一點，弄均勻了一點。
這還是他特地在港島準備的。
搗鼓了一會，他這才去了餐廳。
來到服務員這邊，看著服務員問道：“那一桌的幾個菜都上齊了嘛？剛剛我讓人給他們加的菜。”
服務員看著眼前陌生的人，雖然沒見過對方，還是點了點頭。
“嗯，剛剛最後一個上齊了。”
楊小樂老氣橫秋的點了點頭：“嗯，再給他們加點菜。”
說完，拿起菜單點了兩個：“這個紅酒1瓶，還有魚子醬送兩盒。送去的時候就說菜上齊了。”
剛剛他已經發現汪國龍這小子已經不再問是不是不要錢了。
對方見狀點了點頭。
開始開單子。
隨後問道：“請問是現在付錢嗎？”
楊小樂搖了搖頭：“等一會吧，我還要過去跟我朋友喝一杯呢！”
服務員見狀也沒有奇怪。
點點頭開始吩咐下去了。
而他則是坐在了旁邊的餐桌上。
等了一會，果然還是和他想的一樣，對方沒問，笑嗬嗬的接了東西過去。
楊小樂看著他們打開了魚子醬的盒子，詢問了一下附近的服務員怎麼吃，這才高興的吃了起來。
等他們吃了起來。
他這才起身，向著大門外走了過去。
服務員想說什麼的，可是看著這些人沒走，也就沒說什麼。
反正還有人在呢！
但是他總感覺剛剛的那個人有些怪怪的，說不上來。
楊小樂出來以後，進空間裡洗了個臉，把衣服換回來。
……
汪國龍幾個人吃了很久將紅酒吃完了，魚子醬吃完了，這才準備去付錢離開。
心裡還是一陣的得意。
魚子醬。
聽說很貴呢！
這貴的東西確實好吃，就是太少了，要是一人一盒就好了。
來到櫃台付錢，當聽到，一共要160多，臉都綠了。
“不是，我們隻吃了22塊錢的菜，怎麼這麼多啊？剩下的不是彆人送的嗎？”
服務員點了點頭：“是啊，中間的菜是送的，但是最後兩盒魚子醬和一瓶紅酒，一共140元，這個是沒付錢的。”
“沒付錢的我們給什麼錢啊？我們又沒有要。你們自己送，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這是我們的錢。”
汪國龍說完，將自己的菜單拿過來，算了一下，把錢拍在桌子上就要離開。
“哎，你們不能走！林哥，他們不能走。”
服務員一陣的著急，對著旁邊一個中年的安保喊了一聲。
對方見狀趕忙過來了。
“幾位先生，怎麼回事？”
對方過來，趕忙詢問了一下。
汪國龍聽到這話，解釋了一下。
“這明顯就是陷害~你們能這麼做生意嗎？”
聽到這話，對方臉色一冷：“前麵彆人給你們付了那麼多的菜錢，你們肯定認識，這裡是涉外場所，吃了飯不給錢，想走，怎麼可能，哪個單位的，工作證呢！通知他們單位和街道。”
楊小樂在空間裡看著這一幕也就放心了。
現在的國營飯店多牛，打罵客戶都是正常的。
沒看很多飯店貼了標語，禁止無故毆打客戶。
這老莫其實不算是涉外場所，真正的涉外場所，那都不是隨便人能進的。
但是光有洋人在這裡吃飯，就足夠底氣了。
聽到通知單位和街道，幾個人臉都綠了，這要是鬨大了，被開除了不說，以後找工作都找不到了。
汪國龍一陣的咬牙啟齒：“肯定是楊小剛和謝寶順那兩個王八蛋乾的。”
隨後對著服務員問道：“是不是那一桌人，就是之前吃蛋糕的那個人。”
服務員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是，聽口音像是南方的，看打扮可能是港島人。”
聽到這話，汪國龍一陣的不服氣：“不可能，我都不認識什麼港島人。”
“行了，不要吵了，如果不給錢，先聯係一下單位，讓單位送錢過來。”
說完，就要讓人帶著幾個人去保衛科。
楊小樂看著對方這麼強勢也就放心了，牽連到彆人還是不好的，至於怎麼處理，會不會讓他給錢，他也不管了。
也沒有弄的太絕。
如果金額太大，幾個人打死也不會給的，兩個男人平分，一人八十。
雖然肉疼，還是能接受的。
見沒什麼事情了，他這才悄悄出去，騎著車離開了。
等過幾天來打聽一下結果。
回到家，老媽去上課還沒回來，老爹則是坐那裡抽煙聽著廣播。
“你怎麼這麼晚？乾嘛去了。”
大姐看著他回來，一陣的奇怪。
楊小樂不在意的笑了笑：“哦，沒什麼！有點事情。”
說完，去水盆洗了個臉。
吃個飯，熱的一身汗。
擦好以後，大哥就把他拉到了房間裡，對著他說道：“你今天點了多少菜啊，他們說很貴。”
楊小樂不在意的說道：“行了，這個你就彆管了，彆人要是問你，你就說不知道，聽到沒？”
沒有將汪國龍的事情說出來。
如果說了，以大哥的脾氣，絕對裝不出來什麼都不知道，被嘲諷幾句可能就要乾起來。
除非是真的不知道。
拍了拍大哥，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
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幾個人輪流去洗澡，女的在屋裡，男的自然是在水龍頭邊上穿大褲衩洗。
天黑了，是老爺們洗澡的時間。
除非有事情，女的一般都不出門，不過出門問題也不大，反正都是穿著大褲衩。
不看就是了。
跟著大哥，帶著喜子，三人在水池邊上痛快的洗了個涼水澡。
洗好了回去換了衣服，拿著臟衣服丟進了盆裡。
這才把大姐叫到了屋裡。
“怎麼了？”
楊小美一陣的奇怪。
“沒事，這個給你帶著，記得這個不是水，是藥，救命用的，你到時候帶個搪瓷缸，每天弄一點，彆弄多了。”
楊小樂將一個軍用鋁製的水壺遞給了她。
“啊，是藥嗎？”
大姐聞言奇怪的打開聞了聞，“沒有味道啊！”
“有，你嘗嘗就知道了，這個你可彆丟了，聽到沒？”
聽到這話，大姐半信半疑的，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
“還有這是餅乾和罐頭，你裝包裡，彆拿出來分了，聽到沒。”
又給了他一個布袋子。
楊小美打開看了看，嘿嘿一笑：“好，我知道了。還有其他的嗎？”
“沒了！”
“那我拿走了啊！正好一會要收拾東西呢！”
楊小美見狀笑嗬嗬的拿著東西離開了。
……
翌日清晨，正常去了索爺那裡練功，不過提前回來了。
回來以後，一家人除了大姐，其他人都到齊了。
結伴去坐公交車去紡織廠那邊。
需要轉一趟車。
等到了那邊時間也不是很早了。
來到家裡的時候，大伯家裡有不少的人正在看望大娘，屋裡十分的熱鬨。
楊廣春在那裡忙活個不停。
“廣誌、弟媳，小樂……來，喝點糖水。”
楊廣春給幾個人端了糖水，按照規矩，來的人得泡了一碗糖水雞蛋，數量還不能少。
但是現在特殊時期，雞蛋已經停止了供應，能弄到的不多，楊廣春也不傻，弄一堆雞蛋出來惹人說閒話。
楊小樂端著糖水喝了下去。
按照以前的規矩，過來了得先吃一碗糖水雞蛋，最少是六個。
噎都能噎死人。
幸好隻有糖水，意思一下就好了，沾沾喜氣。
喜子幾個人則是跑屋裡看小家夥去了。
留下堂屋一堆漢子在那裡聊天。
大嫂坐月子，沒老人照顧，老娘王秋菊來了，自然跟著忙前忙後的。
屋裡還有幾個婦女在這裡，應該是同事，或者其他關係。
“大娘！”
楊小樂幾個人進來，對著躺在床上的錢紅英打了個招呼。
錢紅英笑著點頭：“小樂來了啊！坐床上好了。這些廣春他弟弟家孩子。”
後麵一句是對著其他人說。
楊小樂見狀過來看看。
錢紅英滿頭的頭發已經打結，並在了一起，一頭的頭發油膩膩的。
額頭上還淌著不少的汗珠，四周的窗戶被封的嚴嚴實實。
而旁邊躺著的小家夥則是閉著眼睛，嘴巴一張一張的，就是皮有些鄒鄒巴巴的，跟個小老頭一樣。
“嘟嘟嘟~~小弟弟~~”
小麗趴在床邊，對著用小手點了點小家夥的臉蛋。
輕輕捏了捏。
旁邊一個婦女就笑道：“你彆捏他臉，不然以後流口水。”
“哦~~”
小麗將手收了回來，笑嗬嗬的趴在那裡。
喜子也是過來看了看，對著小麗笑道：“跟你小時候一個樣。”
兩人在那裡逗著小家夥。
屋裡的婦女見狀，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人站了起來笑道；“紅英，你好好休息，等過幾天我們再過來看你。”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
錢紅英笑著應了一聲：“好，等過幾天，我讓廣春叫你們。”
“好！”
幾人答應下來，笑嗬嗬的出門了，還有人在給她塞錢。
兩個人在那裡可起來客氣去的。
沒一會，屋裡的人走光了，堂屋外麵的男人也走了一些，留下三個陌生的男子。
楊小樂撇了一眼，三個人他看過。
其中一個就是陳大林，另外兩個人以前交易的時候碰到過，但是沒有說過話。
三個人也在偷偷打量著他。
“小剛，小樂……吃糖果。”
大伯拿著桌子上的果盤，對著楊小樂兄妹幾個招呼了一下。
楊小樂吃著瓜子，對著陳大林笑了笑：“陳叔，您老這麼看著我乾嘛！看的我瘮得慌。”
“小樂，怎麼說話呢！”
旁邊的楊廣誌不清楚情況，聽到楊小樂這麼說話，對著他說了一句。
陳大林嗬嗬一笑，不在意的擺擺手：“哎，沒事，沒事，我喜歡這小子的性子，給我做乾兒子吧！”
聽到這話，楊小樂翻了翻白眼。
“還是算了吧！”
顯得沒事乾了，才會給自己找個爹。
老媽見人都走了，把帶的東西拿了出來：“小樂弄了幾隻野雞，給大嫂燉湯，我給弄一隻。”
從布袋子裡掏出兩隻野雞。
“這是野雞？有這麼肥的野雞?”
陳大林看著這肥碩的野雞，眨巴了一下眼睛。
其他幾個人也是奇怪的過來打量著。
楊小樂看到幾個人的表情，在那裡樂著。
這野雞隻要糧食足了，一樣能長的很肥，雖然達不到母雞那麼肥，但是也非常大了。
“咳，那個大春子啊！今天中午我們就在你這裡吃了啊！準備菜了沒？”
思緒間，旁邊的一個男人對著楊廣春說了一句。
楊廣春疑惑了一下：“二狗子，你們不是說沒時間嘛，等過幾天再來？”
“滾蛋，我叫王國強，你再叫我翻臉了啊！”
被叫王二狗的男子，一臉的惱羞成怒。
“叫了快十年，改不了。”
楊廣春不搭理他，好奇的去打開楊廣誌帶來的布袋子。
打開以後，他在那裡罵娘：“二狗子，你不止是鼻子尖，眼睛也尖的很啊！他娘的，這都能被你看到。”
說完，就看向了楊廣誌；“怎麼帶酒過來了？”
楊廣誌笑嗬嗬的說道：“過年你不是說這酒好喝，讓小樂給你弄點嘛，正好你這大喜的日子辦事可能要酒，小樂從他師父那裡給你弄了一壇。”
楊廣春笑了笑：“好，這個我就不客氣了啊！現在酒都要酒票，我老底都喝光了，早知道多存一點了。”
說完，不管阻攔的幾個人，將酒壇子抱著就要進屋裡去了。
“反正你那跑不掉，過兩天再來，你還得拿出來。”
王國強見狀，對著裡麵笑嗬嗬的喊了一聲。
“二狗子，那是好酒？”
陳大林也是一陣疑惑，對於那個酒壇子裡的酒，他和另外一個人不是很在意。
但是對方可是他們這些人中最懂酒的人。
以前家裡開過釀酒的作坊，後來被鬼子給霍霍了，這才出來當兵的。
王國強嘖嘖嘴，對著陳大林說道：“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我告訴你，那酒年份不低，那封口都黑成那樣子，而且還有很多黴斑。不是濕度大導致的黴變，就是年份久。就是不知道味道咋樣。這家夥，都開封了，也不讓我聞聞。”
“讓你聞？讓你聞了，那鼻子就長在酒壇子裡出不來了。”
楊廣春出來以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隨後說道：“你所裡不是忙的很嗎？還不滾蛋！”
楊小樂看著幾個人在那裡說笑，在旁邊看著，不過聽到王國強的名字，感覺很熟悉。
當聽到後麵的一句話，他愣了一下。
所裡？
王國強聞言也沒有開玩笑，正色道：“所裡確實是忙，最近在忙一個大案子，這不是馬上十年獻禮嗎？那些狗東西又開始露頭了，事情比較多。”
隨後笑道：“不過說好了，你要是一個人偷喝了，我給你沒完。至少也要讓我嘗嘗味道啊！行了，我先回去了。喝酒的時候叫上我。”
說完，就要準備離開了。
楊小樂琢磨了一下，遲疑了一下問道：“哎，那個，王……王叔。”
瞬間，他不知道怎麼稱呼了。
娘的，又亂輩分了啊！
對方應該就是張少挺給他留的三個人之一。
王國強，城西某個派出所副所長，什刹海公園那邊的。
聽到聲音，王國強疑惑了一下：“怎麼了？”
楊小樂看著幾個人的目光遲疑了一下問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張少挺的？”
“歪把子？你認識？”
王國強驚訝了一下。
聽到這個稱呼，楊小樂就知道沒認錯，就是他了。
想了想，他問道：“那個……他有沒有跟你說，有個人如果有困難了，讓他去找你？”
聽到這話，王國強愣住了：“是有這麼回事，他給我說過這事情，但是名字我忘記了。他也沒來找過我。”
說完，打量了一下他，驚奇的問道：“不會是你吧？”
楊小樂聞言笑著點了點頭：“嗯，就是我！”
王國強聞言上下打量著他，：“真的假的？”
“如假包換！”
“媽呀，這麼巧啊！”
看著兩人說話，楊廣春好奇的問了一下：“怎麼回事啊？”
王國強見狀笑道：“你不知道我的嘛，我以前在東野二縱就是沒去你們那之前，後來抗M援朝的時候我們部隊才被調到北朝，以前我有個生死兄弟，這家夥命好，當了警衛員沒去。他上次跟我說，讓我照顧一下他的小師弟。”
說完看了一下楊小樂：“這不巧了嘛！成了你大侄子。這下好了，這輩分漲了，以後我得逗逗他。”
(本章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