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樂回到家裡,在那裡琢磨著,這老羅怎麼就跑西北去了?
老羅的水平夠嗎?
隨後笑了笑沒有再去管了。
至少老羅是沒有危險了。
不過按照第一個核彈的時間,老羅至少四五年是沒辦法回來了。
“哎,你想什麼呢?”
躺在炕上,大哥看著他好奇的問了一下。
“哦,沒什麼,睡覺吧!”
說完,將被子拉過來睡了過去。
翌日,上班的上班,上課的上課。
楊小樂回到班級,正常的上課。
“哎,海棠,你說,這學校養的兩頭豬,等長大了有沒有我們的份啊?”
班級裡,劉解放趴在那裡,對著李海棠嘀咕了一下。
學校裡是弄了養豬的,但是隻養了兩頭,而且是教職工在養。
不歸他們學生管。
李海棠弄了一下她的大鞭子,聳聳肩:“誰知道呢!一共就養了兩頭豬,咱們學校這麼多的人,怎麼分啊!我看沒戲!”
王學武也是點了點頭:“是啊!我看是沒戲,隻要能把我們種的菜,到時候能分我們一些就好了。咱也不奢求了。”
其他人聞言都是輕輕頷首。
確實。
上午上了課,下午的勞動課,眾人去了菜地。
趁著還沒上凍得趕快上肥和澆水。
畢竟一個星期就這麼一次了。
來到地方的時候,每兩個人合夥抬一個糞桶,從河裡打水給菜澆地,每次都是抬半桶水。
“不行了,乾不動了!”
幾人正在那裡乾活,房萌萌和張海燕兩個扔掉了扁擔,使勁的揉了揉肩膀。
說話的是張海燕。
“我這人都是軟的,怎麼乾活嘛!”
房萌萌也是在旁邊揉著肩膀。
劉解放兩人正在那裡澆糞水,聽到這聲音也是在那裡嘀咕著:“我這肚子都在咕咕叫呢!現在是真的吃不飽啊!”
隨後看了一眼房萌萌:“你們家好點吧,伱爸媽兩個上班,供養你一個,吃的應該都給你吃了吧。”
房萌萌坐在土堆邊上,聞言翻了翻白眼:“那咱們兩個的定量不都一樣嘛!我吃的少點而已。”
王學武聽到這話,在那裡說道;“現在沒其他吃的能墊吧一下肚子,就那定量,我一頓就能乾掉了。還不夠塞牙縫的呢!”
隨後在那裡埋怨著:“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劉解放搖搖頭:“誰知道呢!現在買糧食不是要強製搭一成的代食品嗎?我娘聽糧站的人說,等月底的時候好像還要增減呢!”
王學武聞言翻了翻白眼:“你不說代食品還好,上次我問你吃代食品好不好吃,你跟我說好吃,那家夥,簡直就是難以下咽啊!”
聽到這話,劉解放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就彆說風涼話了,你爹娘上班,你爺爺工資那麼高,不讓你們吃這個代食品,你居然還好奇,跟傻子一樣,好吃你奶能不舍得給你吃?”
他們家就一個人上班,養活三個人,相對來說有些緊張,那麼富裕。
不像王大爺,工資高的很,實在不行就去飯店裡端一點飯菜,至少能填補一下。
楊小樂在旁邊聽著,現在是一成。
估計等過段時間,這個比例會越來越高,最高是到一半。
“哎,趕快乾活吧,這拖拖時間都過了,回家都晚了。”
張海燕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埋怨了一下。
聽到這話,眾人也起來繼續乾活了。
房國平挑水路過這邊,看著楊小樂,問道:“你們這邊的菜少的多嗎?”
楊小樂看了一眼田裡已經長大不少的白菜。
點了點頭:“少了,不過還行吧!到時候間苗移栽一下好了。”
這田除了除草和澆水上肥,平時都沒有人管。
田裡的菜被偷了不少。
房國平一邊將木桶的繩子丟河道裡,打了水,隨後看了一下田裡:“到時候看看,想想辦法,再不管這都讓人給霍霍光了。”
說完,提著水桶就離開了。
楊小樂也隻是看了就去乾活去了。
回去以後,學校就規定了,以後晚上會分兩個教職工去田裡看菜,防止有人晚上偷菜。
…………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天氣也越來越冷。
慢慢也到了元旦。
元旦在星期五,放一天假,連著周六和周末在一起一共三天時間。
傍晚放學,天上下著鵝毛般的大雪。
回到家,其他人還沒有回來。
家裡中午悶的煤爐子還冒著一些火苗,用火鉗叉出來,去掉最底下一層,上麵加上一塊新煤球。
在那裡烤著火。
將收音機給打開,在那裡聽著新聞。
“……石油工業部召開擴大會議,準備加快鬆遼地區勘探和油田開發,集中石油係統力量,“來一個聲勢浩大的大會戰”。…………”
聽到這個新聞,楊小樂在那裡思索著。
應該就是大慶油田的大會戰吧!
隨後皺著眉頭琢磨了一下,這大會戰,老爹應該不會去吧?
要知道當時這個會戰可是去了不少的人。
但是老爹這個屬於廠子,應該不至於過去。
隨後將思緒拋在了腦袋後麵。
沒一會,大姐和家裡幾個小的都紛紛跑了回來。
“嘶~~凍死人了。讓讓,帶我烤一下。”
大姐最後進來,此時煤爐子附近已經被人圍了一圈。
“姐!過來!”
小麥挪了挪位置,給她讓了一點位置。
大姐見狀笑笑嗬嗬的拿著小板凳,硬生生的擠了進來。
一邊烤火,一邊嘀咕著:“今年可算是下雪了,今年也怪了啊!這麼晚了才下雪啊!往年這個時候都下了好幾場了。”
楊小樂琢磨了一下說道:“不知道是不是乾旱的原因啊,新聞上播的,華南地區今年乾旱,很多地方都是顆粒無收。”
乾旱確實有。
不過是從南往北開始蔓延的,北方今年也乾旱,但是情況沒那麼嚴重。
但是看這個情況,估計明年就該輪到京都了。
聽到這話,大姐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咱們老家那邊是不是也受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