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後,許綰再沒見過陳嬤嬤,應該是被陸亦琅送回上京了。
畢竟,沒人喜歡床榻之事還要被他人指指點點。
如此這般,倒是讓她輕鬆了許多,最易受孕的那幾日已經度過,陸亦琅軍務纏身,聽說是在忙著找軍中細作,就免了她侍寢。
軍營裡全都是男人,許綰一個女子,又是個卑微的通房,不敢勞煩人日日燒熱水清洗,可時值當夏,哪怕兩三日的時間,也不可避免的有了不好的味道。
這晚,趁著月上樹梢,許綰猶豫再三,拿著一個小包裹偷偷出了營帳。
小心翼翼地往不遠處的小溪邊走去。
夏風習習,許綰伸手掬起一捧溪水,乾淨清澈還被太陽曬得染上了些許溫度。
她左右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不遠處又一片還算茂盛的樹林做遮擋,隻要速度快些,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打定主意,許綰脫下了外衫,露出了裡麵粉紅色的荷花肚兜,白皙圓潤的肩頭在月光下仿若籠上了一層熒光。
溪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許綰擔心有人來,也隻是堪堪洗了洗,就趕緊出了水。
剛將衣衫外罩的腰帶係上,就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拎著酒壇,晃晃悠悠地朝溪邊走來。
許綰著急忙慌開始穿鞋,想在被男人發現前趕緊離開。
陳大勇是習武之人,哪怕是醉了,聽力也是遠超常人,精準捕捉到了許綰纖細的身影,臉上立時露出了餓狼般的眼神。
自陸亦琅來邊關駐守後,解散了軍妓,五年來,他碰過女人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現在好不容易讓他碰到一個,可要好好快活快活,事後多給一些銀錢就是。
想著,他將手中的酒壇一摔,加快腳步朝許綰走去。
酒壇破碎的聲音驚動了許綰,她隻來得及穿上一隻鞋,就見男人離她又近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