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國,身處中原大陸唯一的女尊國。
此時,最繁華的國都華陽城某處。
香梨院的妓院裡。
夜幕剛剛降臨,樓上樓下到處熱鬨非凡,輕吟嬌聲不絕於耳,客人抱著漂亮的小妓子調笑歡快,男男女女無不是暢快舒服。
那歌舞升平,彈奏而調情的迷離之音飄蕩在每個角落,一個豪華大房間裡,有兩個人影如雜草纏繞在一起。
天上一道流星劃過。
一個雪白的東西如利劍一樣穿過層層障礙,擦出巨大的火星子,碰的一聲從天而降砸碎香梨院的屋頂,直接掉進檀香木大床交熾在一起的人身上,瞬間,這雪白的東西跟那兩人,同時摔得昏死了過去,巨大的響動把所有人震得全身發麻。
門被暴力推開,衝進屋內的翠娘看到那一幕,眼珠子都跳了出來,看著被壓在下麵慘不睹的兩人,簡直……不能直視,而趴在他們身上的人更是讓她發出了尖銳的慘叫。
半個時辰後,春含雪茫然的看著眼前,裝扮得像老妖婆的老鴇子翠娘,隻聽到翠娘的嘴巴拉巴拉憤怒的說個沒完。
可她一個字也沒聽懂,眼神不自覺得打量周圍,豪華的桌椅床鋪,雕花的廊簷,掛著一對大紅燈籠,空氣中處蔓延著香噴噴的胭脂味。
啪,重重啪在桌子的聲音打斷她的打量,翠娘‘嗷’的一聲握著啪痛的手,嘴裡恨罵道,“你這個臭丫頭,老娘說了這麼多話,你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你是誰家的孩子,你撞破我香梨院的屋頂,不拿三千兩來,我不會讓你走的,彆以為長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拿錢,聽到沒。”
春含雪更加迷茫了,學著她啪在桌了,那桌子沒有出聲,搖晃了兩下,瞬間化為灰塵散落了一地。
翠娘驚恐得一下跳了起來,“……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春含雪愣了,她看了看自己白嫩凝脂般的手,又看向翠娘,更加無辜。
翠娘簡直要瘋了,這女孩子聽不懂她的話,也不開口,隻會閃著一雙無辜水亮的大眼睛盯著她,把人的心都盯得軟了,她捂著額頭,腦子裡痛得很,張著嘴又大罵了幾句,見她還是一無所知的樣子,氣得她抽著嘴角直喘氣,這家夥,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這張臉是既聖潔出塵又帶著極端妖異的勾人氣質。
隻要看一眼就忍不住被她吸引,忍不住的想靠近,她到底還是人嗎?
光這一頭拖地的烏黑長發,比最上好的綢緞還要漂亮,像是夜晚閃著星光似的柔亮,鬆散的披在肩後,肌膚更是瑩光潔白如玉色。
一身雪白色拖地的綿衣華服,衣服上繡著熠熠生輝的金絲彩鳳,腰帶上,遊龍戲鳳的精致刺繡裡鑲著奪目的寶珠,讓她整個人閃耀溢彩,又尊貴無比。
她頭上還有一對,像金色水晶一樣分叉的角?非常漂亮奇特,從頭發裡伸出來,角的下麵用紅絲帶掛著一串鈴鐺樣的寶珠,垂到耳邊。
寶珠閃著光澤,映照著她瑩光凝雪的肌膚,比那最嬌媚的美人,還要讓人狂吞口水,幸虧翠娘是見多識廣人,身邊也是美人如雲,沒被迷惑住,還能支撐著討要裝修費,整個頂屋都碎了,她簡直快要頭痛欲裂了。
就算在心軟,她也要錢。
她這是妓院,風月場所,屋頂破了,難道叫客人們都睡透風的房間嗎,裝修還得好幾天,又花錢又花時間,最主要是耽誤做生意,她快要氣死了。
“……你這個……”
“……我叫春含雪,我沒有錢。”
細碎如空穀幽蘭的清靈的聲音從女孩的嘴裡艱難的吐出來,翠娘愣了下,“會說話了?不是啞巴?”
“……剛剛學會的,不是很懂你們的語言,但我聽懂了你要錢,我……沒……有……錢。”
翠娘憤怒的瞪大眼睛,“沒有錢不用說得這麼大聲,奶奶的,你這頭上的珠寶……還有這一對角就值不少錢,彆以為在腦袋上頂兩個角我就怕你,把這個給我。”
她伸手就去奪,春含雪立馬瞪大眼睛腦袋一撇,就躲開她的手,“彆碰我的角。”
但為時已晚,翠娘的手還是觸摸到一隻角上,巨大的電光從角上刺啦的閃了出來,打在她的手指上,連一絲驚叫都沒有,她就被電得漆黑的倒在地上,全身抽搐不止,春含雪幽幽道,“都說彆碰我的角。”
她腦袋一晃,那對角消失不見化為兩縷長發落了下來,垂到胸口上。
翠娘心裡嘩了狗,很好,她沒有死,但被電得動彈不得,想叫人也叫不出來,全身還冒著熱氣騰騰的煙霧,還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
這是妖怪嗎?
她想尖叫,卻隻是抽搐的動了動手腳再也做不了任何事。
很好,她不但欠她三千兩修屋頂的錢,還欠她尋醫吃藥的二千兩,五千兩賣身給她香梨院,不虧。
春今雪沒有管翠娘,一眼看到對麵的櫃子上放著一整盒的糕點,沒帶一點猶豫拿起來吃,被電得焦黑的翠娘,心在滴血。
南桂芳的糕點,三百兩一盒,她自己都不舍得吃藏在房間裡,這死丫頭,一口一個全吃光了,給她留一二個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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