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並不在意她願不願意。
就像他自己說的,他願意就夠了。
他隻需要一個陪他做敗壞門風的人就行,主要是能‘做’。
雖然這件事也並非一定是她,可必須又是她,這天下能毀他清白的人也隻能是她,旁的人誰敢,誰能,誰可以動他。
如他這樣身份極貴者,想要找一個在床榻上,讓他心甘心情的交付身體的人是很困難的,不如他者他肯定不願意,如他者又得讓他有眼緣,心境,欲望,缺一不可,有了這些,還得對方敢動他,他才願意。
可即使在世家貴族中,敢動他的人也沒幾個。
而他也不會去找世家貴族的女人,那些女人他太熟悉了,沒興趣,也毫無想法。
這很奇怪,又很矛盾,不在貴族中找,外麵又怎麼可能有比他能力強的?其實最開始,他有想過找柳家長女,柳家那位大小姐姿容美儀,風采極好,很多貴族公子都看中她,但見過後,他就失望了,的確很美的女人,可激不起他半點欲望,事實上,他覺得也不過爾爾,風采是有,卻是故作玄虛的偽架子。
敗壞門風的計劃就這樣擱淺了。
本以為這種事做不成了,得另想法子破局。
但那天晚上,馬車經過她身邊,他正揭開車簾,看到她站在街頭迷茫的樣子,那一瞬間,他就知道破局的人選有了。
他猶豫著要不要下車去搭訕。
這一猶豫,她便去攔了袁宜的轎子,就因為袁宜的轎子好看?
他的馬車從她麵前經過,她都沒看到?
好生氣。
看到袁宜從轎子裡跌出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袁宜會看上她,怎麼可能看不上呢,她站在那就如月光傾華,耀眼奪目之極,風華絕代美貌無雙,來來往往那麼多人都能看到她,如他一樣,那天到底有多少人想搭訕又猶豫,最後都錯過了。
隻有袁宜得了偏愛。
如今,她對袁宜無意。
那陪自己玩這場遊戲又如何?
恩……敗壞門風的陳氏長公子,以殘花敗柳不潔之身的嫁入皇女府,多刺激。
是吧,這世上隻有她能做到,讓陳氏長公子這麼不要臉的屈身就範,也隻有她對貴族沒那麼尊敬,敢動他。
想到此,嘴角微微勾起。
他從腰上扯下一塊玉佩遞給她,眼神微微轉動,溫潤的聲音緩緩笑道,“給你,過幾天我叫人去找你,玉佩留給你做信物,彆不高興,就一次,你一個女人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就當是在院裡享受一回罷了,我又不要你花錢。”
春含雪看著玉佩,冷道,“長公子真有趣,把自己比做院裡的妓子,你確定我會享受,我怎麼覺得我要被強上了呢?”
陳留怔了怔,他雪色的臉竟然慢慢的紅起來,漸漸連脖頸子也紅了,不到一會,雪白的衣服包裹下,身體已是粉色一片。
他掩飾的咳了一聲,把玉佩塞她手裡。
“我帶你去找侍從。”話才出口,他從容溫潤的聲音此刻竟是沙啞的?
春含雪瞥他一眼,向外走去。
果然,鳳儀還在奴隸市場裡,他被人迷昏放在一個狹窄的小房間裡正睡得香甜,還好沒發生什麼事,翠娘給的兩個打手也被迷昏丟在地上,把幾個人搖醒,鳳儀眨著眼睛,一看到春含雪,清秀的小臉上一下子淚水滾滾,撲進她懷裡驚恐道,“小姐,你去那了……突然鬆了手,我就抓不住你了,他們還一直擠我,把我越擠越遠,我想叫你又被人捂著嘴,那兩個姐姐也被人抓住了。”
春含雪安撫的拍拍他的背,“沒事,她們都在這裡……你隻是被人迷昏了丟在這,沒事了,我們現在就回去。”
鳳儀抽泣了幾聲,點點頭。
春含雪扶著他下床,他軟綿綿的倒在她懷裡,突然一轉眼看到周圍很多人,還有一個氣質矜貴,長相精致清雅的貴公子一直注視著他,那眼神壓迫無比,嚇得他立馬站直身體,“小姐,他們是……”
“那位是陳氏長公子,今天帶兵來圍剿逆賊的統領大人,彆怕,是他們找到你的,我們這就回去。”
陳留看春含雪對那小陪侍溫柔耐心,一直安撫著他,垂了垂眸子,旁邊的人拿來一疊文書之類的東西,他看了看,走過去遞給她,“這是那逃奴的賣身契,你拿著吧,他以後就是你的了,不過,你小心一點,一個逃奴混亂之下不趕快逃跑,卻跑到你身邊求助,未免太過奇怪,還有他們……”
他看向鳳儀,“被迷昏的丟在這,就更奇怪了。”
春含雪接過賣身契,說了一聲謝謝,淡淡道,“我知道。”
陳留又怔了下,知道?
知道還留著那人在身邊?
他沒在說什麼,想了一會,又嚴肅道,“以後這種魚龍混雜之地,就不要在來了,你一進入這裡,那麼多人的眼睛盯著,難道不明白,你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塊發光的金子,使些手段把你留下,就能讓他們賺到盆滿缽滿,我記得,你這樣的極品美人,價格可以賣到幾百萬金,甚至還會讓你做生孩子的工具,你生的孩子一定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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