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立馬把花搶了過來一把揉碎,楊逸愕然住了,她側尷尬的笑了一聲,揚了下那被她揉亂的花束,“隻是一束花,怎麼就想到你自己,楊公子是大美人,非常美,而且一點不老,你還有幾十年的歲月沒過,就想到老也太可怕了,楊太老夫人都沒說自己老,你難道比她還老,楊公子,你有沒有照過鏡子,恩。”
她望著他身上,想了一會豁出去了,用自己那微薄的知識使勁的誇獎,他好像很在意美跟老,這是她的大恩人,咬著牙也得誇出花來,咳了一聲,下下打量他柔聲道,“如果你多照照鏡子,便會知道你自己有多好看,美人膚色如珠玉,細腰春情多妖嬈,纖臂若若惹紅嬌,蓮足酥媚勾月魂,你比我說得這些還要美,怎麼可能老呢?”
終於把她學的詞全誇出來了!應該可以了吧。
那兩個扶著楊逸的童子目瞪口呆,這春小姐不是大字不識幾個嗎,今天竟然會作詩了,雖然稀巴爛,但是……這怪詩太豔了,難道是在褻瀆公子?兩人立馬眉頭倒豎,“春小姐,你在胡說什麼,你這些詩太豔俗了……我家公子是名門貴胄的世家公子,又不是院裡的娼妓頭牌,你怎敢用這樣的豔詩比喻他。”
楊逸怔怔的,蒼白的臉上慢慢染上了紅豔之色,他眸色微微轉動,黯然的光彩又逐漸恢複,拍了身邊扶著的童子,輕聲道,“閉嘴,你們兩還不給小姐換些新的茶水過來,對了,最近有個新開的鋪子出了些新花樣的糕點,味道很好,也送些過來給小姐嘗嘗,那些花就找個花瓶插上吧,多澆些水。”
童子們一臉無奈,公子又被春小姐給迷住了,她一出現,說點好聽的話,公子就心蕩神搖了,以前從不在意容貌,不在意年紀,穿著古板老氣,出門就帶厚厚的紗帽,不許彆的人窺視他一分顏色,數年如一日不苟言笑,簡直是寡夫中的寡夫,連他們這些伺候的下人也變得老氣巴巴的,他們還未成年啊,就已經有行將就木的感覺。
現在,竟什麼都在意了,連衣服也……
看了眼他身上穿的公子華服,一身鮮亮的顏色,明明受著傷,是不能束著腰的,卻為了讓身形好看,硬是忍著痛也要束著,現在天氣炎熱,衣服又厚,站一會就要出汗,還不知道傷口會被磨成什麼樣。
這麼做,就是為了讓春小姐看到他最好看的樣子,哎。
童子們趕緊出去泡新茶,拿點心,又叫人送來新的花瓶插花,春含雪張了下嘴,啊,那花都爛了,他還要插上?
楊逸做了請的姿勢,聲音沒在那麼冷淡,“小姐請坐,沒想到才上了幾天學,小姐現在連詩都會做了,謝夫子很有才華,他把你教得很好,我得找個時間感謝他才是,對了,你在學院如果遇到什麼難事,可以告訴我,我來替你解決,隻要我能幫你的我都會儘量幫忙,還有,學院裡的人都是眼高於頂的勢力之人,最講身份地位,欺負些身份低的學子,你先不要與他們計較,等我去了你跟在我身邊,她們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春含雪想了一會,回道,“多謝楊公子關心,我沒事,謝夫子都幫我解決了,他人很好,其實我也不會做詩,就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也不算是詩,我是真覺得楊公子你就是這樣的,才這麼說的,不是胡亂說一通,不過,你的侍從說得對,我一開口就顯得沒文化,好好的詩硬是做得像豔詞,你不要介意。”
楊逸的臉在次紅了,手指輕輕握拳神態優雅的放在唇邊,長長的外衣寬袖從手腕滑下,露出裡麵一截白色內衣袖口,雪白的手腕素靜嫩滑,一隻綠色玉鐲從腕上滑到下麵,映著潔白的手臂,很是媚豔誘惑,他玉齒輕咬了下唇角,柔聲道,“我不介意,雖是俗豔了點,但如果我真如小姐心中詩詞描述的那樣,我到是高興得很,從來沒人這樣誇過我,原來我也有如此風情,那小姐喜歡這樣的嗎?”
說著,他抬起頭緊緊注視著她,似乎很期待她的回答。
春含雪心中打著轉,咦,什麼意思,在問她喜歡他嗎?
糟糕,要怎麼回答?
為什麼要問這個?
就在這時,那兩個童子倒了茶進來,又端了新出的糕點放在她麵前,她一直不知如何回答,拿起塊糕點放進嘴裡掩飾尷尬,剛吃一口就愣了下,拿著咬了一口的糕點看了看,驚訝道,“這糕點是鹹的,好吃,在那裡買的?謝夫子不喜歡吃甜食,吃這個正好,他最近一直送我甜食,我得買二盒這個給他做回禮。”
想了一會,他今天拿糕點砸她了……這回禮不想送了。
楊逸臉色有些奇怪,“你說什麼,謝衍不喜歡吃甜食?誰告訴你的,他的私室內全是甜食,從以前起他家裡人就會送甜食過來,從沒斷過,也從來沒聽他說不喜歡?”
春含雪也驚訝了一下,“他自己說不喜歡,也從來不吃甜食,所以他的甜食全送給我了。”
空氣一下子凝固了,楊逸瞬間沉下臉,“你知道甜食是誰送的,是他的妻子王柯王將軍為他挑選的,他既不喜歡為什麼不跟王將軍說……為什麼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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