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含雪上學的這些日子。
青瑤的傷勢,也在鐘敏細心嗬護下最近逐漸好了起來,為了讓他多次撕裂的傷口愈合,她花了不少的錢,除了買藥,還請了許多有名的大夫才讓他終於不再流血,可青瑤沒有一絲的高興,她花費的精力錢財越多,他就欠她越多,望著眼前擺放在桌上的各類吃食,他隻想把這些東西全掃到地上。
鐘敏見他臉色難看,輕輕捏著他的袖子小聲的哀求,“青瑤,你好歹吃一點,這些東西我花了不少時間做的,你彆這樣。”
青瑤重重的一把甩開她的手,站起身麵無表情道,“我要走了,我已經按約定做你的妾室數日,讓你在朋友麵前大出風頭,如今我不想在做了,你也不用白費心思在我身上,我不會喜歡你,也不會真的做的你妾室,但還是感謝你這些日子照顧我。”
他向她微微行了一禮,便看也不在看她徑直離開。
這幾天呆在鐘府,每天被這些的下人叫著妾室少爺,他早就厭煩到了極點,恨到極點,更恨自己當時一時發昏,為了刺激小姐,同意了做鐘敏妾室的話,雖然這個妾室是約定好的假身份,他也沒讓她靠近自己一分,連一片肌膚也未曾讓她瞧見,可他還是後悔了,小姐根本不在意他,甚至因為這個假身份對他更厭惡了。
他知道小姐要去上學,鐘敏也要去上學,而鐘敏看中他的美貌,既細心的照顧他又愛慕他,而他必須得找個地方繼續養傷,便同意那荒唐的約定,他為什麼非要同意,就算不同意也沒事,他可以離開鐘府,死在外麵都行。
越是想到那時的自己,便越是難受,越是會想到小姐對他的冷意,越是痛苦難當,他真的應該死在外麵。
鐘敏痛苦的追了上去,哭道,“青瑤,你不要走,我可以娶你做正室,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都不要緊,我可以娶你,我寧願不要前途也要娶你,求求你,不要去找那個女人,不要找她,我能做到這些,她可以做到嗎?我可以隻愛你一個人,不會在有彆的男人,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就在這時,黑壓壓的一群人突然從外麵走進來,中間站著的鐘氏家主冷冷的盯著青瑤,四五個粗壯的男子圍了上來,阻止他離開,鐘家主轉過目光又看向自己的女兒,迅速過去,狠狠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沒用的東西,連一個男人都搞不定,我們鐘家算是完了,你是我唯一的女兒,卻是如此軟弱沒用,竟然求一個男人留下,你需要求他什麼,還敢拿前途哀求他,你個王八羔子,我們鐘家也曾算是國公之府,經曆三朝,如今走了這下坡路失去了正經爵位,都盼著你能一舉得中,考個功名在身,好撐起鐘氏在得輝煌,你卻為了個男人不要前途,老娘打死你,枉費我的精心栽培。”
鐘家主二三個巴掌又打在鐘敏的臉,將她的臉打得腫了起來,旁邊有人拉著她,可鐘家主並不消氣,一把將周圍的人全推開,怒目的瞪著鐘敏,“你是忘記高氏出的事了,是吧,那高潔跟那個平民女子打架,說是為了你的事,反被那女人給教訓了一頓,最後還得罪了她的夫子謝氏,謝衍把高氏的家主訓得像條狗,你是不是也想讓我被訓成一條狗。”
她的暴怒把鐘敏嚇到了,她跌倒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鐘敏自然知道高潔出的事,她也沒有想到謝衍會為了一個平民女子出手,還是這麼嚴重的針對一個貴族。
她捂著臉看向青瑤,依然是哀求的眼神,隻要他給一點點回應留下來,她立馬求母親開恩,就算今天被打死也要娶他,但青瑤隻是冷冷在旁看著,沒做任何反應,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感情是能求來的嗎?
鐘家主的怒火簡直暴怒到了極點,她這個女兒竟還執迷不悟,都到這時候了,還在求他。
但她也不可能真的打死唯一的女兒。
鐘家主畢竟是年紀大的老狐狸,冷笑一聲,對青瑤道,“看來,我這女兒對你是真心一片,連挨打也不願意放棄你,哼,你既是她的妾室,想離開,也得她寫了絕離書才能走,在說,她對你這麼好,你的傷也是她找來大夫治的,我們鐘府也未曾對你有半絲難堪,你連最後一杯絕離酒也不願意跟她喝一杯嗎?”
“如此以來,豈不是連豬狗都不如了,哼,你沒有絕離書,以妾室之身離開,我可以去官府告你私逃之罪,你可知。”
青瑤思索了一下,雖然身份是假的,但這麼久了,在鐘府眾人眼中已經成了事實身份,真要走得乾淨,拿個離開的文書似乎有必要。
看了眼鐘家主,她不算是個不講禮的人。這麼多年的官府沉浮也是穩重得當,在官中的影響也都是正麵的,青瑤住在鐘府這麼久聽過她的為人,不會使什麼壞手,便點下頭,“大人說得是。”
鐘家主在朝廷頂了個小官吏的職位,雖然以前是鼎盛的國公之府,現在卻破落得不成樣子,連這個官職還是花了錢頂上去的,在朝廷中沉浮多年,也未曾高升過,反而還多次因為站隊問題被打壓得很厲害,沒有了地位,連錢財也出了問題,鐘府的錢能不能維持到鐘敏做官都是未知數,近幾年來更是消耗得厲害,看著表麵風光,內在早就無錢度日,鐘敏是不知道的,她隻知道自己不缺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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