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黃衛卻從人們的臉上察覺到一副不一樣的麵容。
這裡的人竟然人人都是一副早衰麵容。
似乎每一人都命不久矣，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但是下一刻，一陣風吹來，所有的麵容又明亮了一些，恢複了些許正常。
黃衛望了望城鎮的最中心，天柱門便坐落其中。
在天柱門的正上方，有一團肉眼無法看到的青色氣運氤氳其上，產生極大的威壓。
這股氣運不僅龐大無比，還在鯨吞一般吸收著城鎮的氣運。
在氣運周圍，有四條若隱若現的鎖鏈隱沒其中，牢牢鎖住龐大的氣運。
更要命的是，黃衛從這股門派氣運中感受到了濃濃的自私味道。
似乎這股氣運不是門派之物，而是某個人的私物。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
黃衛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觀察到天人之道。
“大乾既滅，龐大的氣運散落他處，便被各處高氣運之地吸引。這天柱門已然從大乾覆滅的盛宴中連吃帶拿裝得盆滿缽滿，竟然還不滿足，還要掠奪生民氣運，實在是太可惡了。”
隻看氣運之事，他便將天柱門之前發生的事情猜出個七七八八。
氣運彙聚，使人有一種飄飄欲仙之感。
仿佛天下事儘在掌控之中，宛若前路踏步即到。
實際上，這卻是一種虛假感。
天柱門那位超五境的前掌門沒有被一瞬而來的龐大氣運完全迷惑，認為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突破六境。
但是在半迷惑之中，反而使難旁人找準方向。
這位前掌門不認為自己沒有突破六境的實力，而是認為氣運不夠，不足以激發自己無窮的靈感，這才找不到正確的方向。
於是此人便施展各種秘法。
一方麵牢牢鎖住現有的龐大氣運，一方麵又去掠奪普通人的氣運。
天下氣運就像是一片彼此相間的湖泊。
這裡的水少了，就會從那裡流過來。
那裡的水多了，又會流回此處。
可要是有人從一處湖泊中不停取水，那麼其他地方的水就會一直流過來，補充此地的消耗。
若是實在太少，天柱門也會臨時取自身氣運澆灌眾人。
在天柱門的微操之下，儘管此地人人早衰之相。隨時可能死去，卻始終無法達成早衰的事實。
“好算計，真是好算計！”
黃衛十分佩服天柱門這位前掌門的手段，居然能在短短的時間裡想到這種辦法以求突破五境。
“既然這樣，那我就再幫你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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