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看向一邊那座完全被鮮血染成紅色的看台,眉頭微微皺起,一抹漆黑從祂白嫩小巧的手中湧出
白蘭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因為她在剛剛還告誡過她這位妹妹,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對那兩個奇形怪狀的家夥較勁
她剛要伸手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這小家夥的手快得連白蘭都看不清,一抹淡黑色的痕跡劃過,崎嶇不平的圍欄邊上就又多了個口子,漆黑的邊際殘留其上,顯得尤為清晰。
祂將從牆上“拿”下來的血腥的泥塊揉了揉,轉瞬間就成了個圓球,小手一拋,“嗖”的一聲,白蘭甚至能夠聽到那團血泥劃過空氣發出的爆響
嘭!
響亮的一聲落下,對比剛才的煙火表演倒是絲毫不差,隻見那個身體瘦長乾枯的老頭將那圓球擋了下來,不過附著其上的黑色淤泥像是熔岩似的燙傷了祂的手,黑色的煙氣從縫間鑽出
而那個挨了砸的老頭,幽蘭色的瞳孔一瞪,嘴裡也不知是說了些什麼,枯長如骨的手臂如刀似的一甩,將球原封不動地甩了回來。
嘭!!
嬌小的祂單腳跳起,兩隻小手一鎖,愣是穩穩接住,不過頃刻間化為一片虛無
白蘭就這樣目睹了一場怪誕的擊球比賽,弄的她都有點一頭霧水,不知該說什麼好,不過看那兩個老家夥不爽的模樣,白蘭倒是挺愉快的。
而且祂還不打算停下,又抓了一塊,在手心捏了捏,這次明顯力氣更大,漆黑的泥沼更多更明顯,祂用力甩向對麵觀望的白袍人,圓球像個黑色流星似的滑了過去
她總算知道,為什麼四座看台,偏偏隻有這一座上麵全是坑坑窪窪的缺口,她有點忍不住笑,原來這些都是祂做的
“姐姐要不要一起來?”
祂突然扭頭,看見白蘭仍現在原地,像個孩子似地問了句,伸手遞給白蘭一塊。
白蘭回以微笑,搖了搖頭,“剛才一直都在做這些?”
聞言,祂臉上劃過一點驚慌,像隻受了驚嚇的小鹿似的將手中石頭扔到一邊,雙手背在身後,低著頭,“姐姐你告訴過我不能對祂們可是祂們太可惡了,那樣欺負姐姐你,我實在是想”
祂現在就像個做錯了事,怕被責怪的孩子似的腳尖在地上點來點去
“噗"
白蘭實在是沒忍住,笑聲從紅唇中傳出,說實在話,誰會不喜歡這樣一個活潑調皮卻又如此愛護自己的妹妹。
不過她轉念一想,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需要這麼一個小家夥替自己報仇,一想到這,白蘭的胸口便再次沉悶起來,她也在心裡暗自決定,一定要將背後的一切揭露出來,弄清【這裡】的一切
遠處,一雙幽藍色的瞳孔在血色的看台裡睜大著,顯得十分明顯,【空間】瞪著遠處的一大一小,一白一黑,咧開的嘴裡爛牙打顫,恨不得馬上用爪子將其撕裂,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祂將眸子轉向另一側,盯著那抹殘破的白跡
“你的手段還沒有布置好嗎,【時間】?”
“那個小東西都快要將手伸到你臉上了"
那個身著白袍的祂一動不動地回應,“差不多了,接下來隻要再等等,待到你我的狀態回複到最佳即可"
“到時候彆忘了你要做的事"
聞言,【空間】眯起幽蘭的瞳孔,咧嘴一笑,“嗬嗬當然,老朽怎麼會忘記呢?”
“那個小東西我幫你困住,你替我宰了那個臭婊子"
“說好的,老朽怎麼會反悔呢?”
交談結束後,【空間】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不過是你違背在先的話可就令當彆論了"
蒂塔從最華麗的看台上一躍而下,單腳點在競技場中央的石碑上,血河流淌的響聲縈繞在祂耳邊,清晰可聞,觀眾席上瘋癲的歡呼聲早已消逝,競技場內寂靜無聲。
“嗯”蒂塔笑著抬頭向四周看了看,低聲念叨著,“不錯,不錯毫無遺漏,那就先這樣吧"
緊接著,她張開雙臂,將嘴角咧開到最大,“那麼現在,屬於最上層四位的對賭,正式開始"
“幾位貴客,有誰願意做這第一局的"
蒂塔話未說完,靜靜等待著其祂三位的答複。
【空間】在觀望,【時間】默不作聲,嬌小的祂坐在白蘭腿上,眼裡除了白蘭空無一物
“唉”蒂塔無奈地要了搖頭,“怎麼都不給麵子啊,難道還要我親自"
蒂塔還未說完,四座看台中的一座突然傳來一聲異響。
“哦?
蒂塔不可置信地抬頭望著看台上那個站起身的身著白袍的身影。
低沉洪亮的聲音從麵具之下傳來,“既然沒有人願意做這第一局的話,那就由我來開個場,如何呢,各位?”
語氣裡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觀眾席上的各位也不覺驚呼一聲,畢竟【時間】很少會主動對賭,而且還是第一場
【空間】也有點摸不著頭腦,好端端的,祂怎麼會主動要求對賭呢?可【空間】知道祂是絕對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白蘭也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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