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子!你我無冤無仇,為何突施殺手?年紀輕輕,竟這般心狠手辣!”老者目光陰森地盯著陸雲,在那微弱珠光的映照下,他那雙翠綠色的眼眸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陸雲雖雙手被擒,疼痛鑽心,但神色鎮定自若,眼神冷峻如冰。“這深更半夜,荒山野嶺,閣下行蹤詭秘,周身黑霧繚繞,誰能辨得清你是人是鬼?若真是鬼怪,我豈不是要遭你毒手?自然得先下手為強!”陸雲語氣平緩,目光卻緊緊鎖住老者,時刻警惕著他的一舉一動。
“笑話!照你這般說,那你又為何三更半夜在此處遊蕩?你說我行蹤詭秘,你自己又何嘗不是?僅憑這黑霧,就將老夫視作鬼怪,豈不是太過武斷?”老者怒極反笑,雙手猛地收緊,陸雲頓感手腕似被鐵鉤死死扣住,血脈幾近被截斷。
陸雲眉頭緊皺,思索片刻後說道:“我不過是附近的獵戶,追逐獵物時迷失了方向,聽到洞內有動靜,這才過來瞧瞧。閣下又為何會在此處?前輩,您若放開我,我已知您是人非鬼,自然不會再對您不利。”
“好個狡猾的小子!”老者冷哼一聲,鬆開了手,“不過放開你又何妨?就憑你一個凡夫俗子,還能傷到我不成?”說著,他那綠油油的眼睛滴溜溜地在陸雲身上打轉,似在思量著什麼。
陸雲緩緩退開幾步,邊輕輕揉著被捏得淤青的手腕,邊留意著老者的動向,眼睛餘光則瞟向洞口,暗自計算著逃生的路線。
片刻後,老者像是拿定了主意,身形矯健地從地上站起。他這一站,竟如一座巍峨高山,身姿挺拔,比陸雲矮不了多少,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全然沒有這個年紀應有的老態龍鐘。他的雙手皮膚黝黑發亮,光滑緊實,肌肉隆起,充滿了力量感,看起來正值壯年,哪有半分五旬老者的模樣!
老者大步走到陸雲麵前,目光如炬:“你可願拜我為師?”聲音低沉而嚴肅,隨著他的靠近,一股強大而壓抑的氣息撲麵而來,陸雲頓覺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仿佛被死亡的陰影緊緊籠罩,心臟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咚咚聲在這寂靜的山洞裡格外清晰。
“你能教我什麼?我又需要做什麼?”陸雲強壓下內心的慌亂,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
就在這時,那股令人窒息的壓力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若不是心臟還在劇烈跳動,陸雲幾乎以為剛剛的一切隻是一場幻覺。此時,他發現老者的眼睛已變回正常的黑褐色,身上那股危險的氣息也減弱了許多。
“我能教你飛天遁地之術,雖不敢保證你長生不老,但讓你多活十倍於現在的壽命並非難事,還能賦予你難以想象的強大力量!這世間有著諸多你聞所未聞的奇妙之事。看你年少卻冷酷果敢,心狠手辣,不入我魔道,實在是明珠蒙塵。況且你天生身強體壯,骨骼精奇,是修煉的上佳之材。另外,你剛剛吞食的乃是八翅紫晶蟒的兩千年內丹。這八翅紫晶蟒乃上古洪荒異種,珍稀無比,即便是我們修道之人,也難得一見。此蟒性情暴虐,毒性猛烈,哪怕是修道中的高手,遇上它也得退避三舍。成年的八翅紫晶蟒更是神通廣大,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這條八翅紫晶蟒雖隻有兩千年道行,但其內丹之威,也絕非你一個凡人所能承受。此內丹雖無毒,卻熾熱無比,你剛剛已嘗過發作的滋味。尋常人挨不過這一次,便會精血枯竭而亡,你能挺過來,倒也算有些造化。不過,這還隻是開始,往後每三天便會發作一次,且一次比一次凶險,直至九九八十一次方可平息。每熬過一次,你的身體便會得到些許益處,若能撐過這八十一次,所獲好處不可估量。但若沒有我的幫助,下次發作之時,便是你的死期。話已至此,拜不拜師,你自己決定!”老者的話起初讓陸雲熱血沸騰,可越到後麵,他的心便越發沉重。瞧著老者那嚴肅的神情和流利的講述,陸雲不敢有絲毫僥幸,畢竟這關乎自己的性命。
陸雲心中權衡一番,當即雙膝跪地,朝著老者連磕三個響頭,朗聲道:“陸雲願拜前輩為師,從此不離不棄,若有違此誓,天誅地滅!”陸雲雖在山裡長大,但也在村裡的私塾讀過幾天書,識得些字,這誓言說得頗為順暢,隻是真心與否,唯有他自己知曉。
“好,起來吧。既已拜我為師,有些事便該讓你知曉。我所屬門派乃吞天魔宗,專研魔道功法。本門共有四代弟子,門主李北雲與四大長老為第一代,四位長老分彆是張恒、李正飛、王全德、馬峰,我師從馬峰,姓陳名山大抵了解。修真之路漫漫,從煉氣期開始,逐步突破胎息期、旋照期,這前三期乃是踏入修真的根基。辟穀期之後,每期又細分為前、中、後三期。每一次進階,都充滿了危險,稍有不慎,輕者走火入魔、功虧一簣,重者當場斃命、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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