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姬紫月與天妖聶風以及張恒四位長老,步履匆匆地趕了過來。
他們一眼便瞧見無力地躺在八翅紫晶蟒背上的陸雲,姬紫月與聶風二人神色皆是一變。待看到陸雲衣裳上殘留的斑斑血跡,姬紫月更是麵露揪心的擔憂之情,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張恒四位長老,卻是頭一回見到八翅紫晶蟒這等凶物。四人疾步走到近前,仰頭望向那如山嶽般龐大的身軀,不禁麵麵相覷,眼中滿是震撼與驚愕。他們實在難以想象,陸雲竟有這般能耐,收服了如此恐怖的巨獸,心中也暗自慶幸,當初沒有與陸雲為敵,實是明智之舉。
姬紫月心急如焚,徑直飛到八翅紫晶蟒背上,看著陸雲那副懶散無力的模樣,她心疼不已,輕輕將陸雲扶起,焦慮地問道:“小賊,你沒事吧?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天屍上人陰千流四人去哪兒了?按說他們四人應該先行一步趕到才對啊。”
陸雲瞧著姬紫月這般模樣,心中暖流湧動,暗暗感動。他強撐著坐起身形,感受著丹田內緩緩恢複的真元,開口說道:“我沒事,隻需靜修幾個月,傷勢便能痊愈。剛剛天屍上人陰千流四人確實來過,我讓他們去追擊剛剛襲擊咱們的嗜魂宗四人了。我身上這傷,是另一個偷襲者所致。”
姬紫月看著陸雲渾身的血跡,仿若失了魂一般,傻愣愣地連連搖頭低泣,似乎壓根不信陸雲所言。
見此情形,天妖聶風終是忍不住,對姬紫月輕聲開口道:“紫月,你不必如此擔心。小哥雖說受傷頗重,但絕對沒有性命之憂。隻要給他些時日,以小哥的本事,定能恢複如初。”
姬紫月淚眼朦朧,仰頭望向聶風,抽噎著問道:“真的嗎?妖怪叔叔,您可彆騙紫月。”
天妖聶風神色鄭重,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不出一月,我保證小哥能活蹦亂跳。”
陸雲亦是輕聲一笑,接口道:“我真的沒事,哪用得著一個月,隻需十天,我便能徹底恢複。”
聽到兩人這般保證,姬紫月這才破涕為笑,嬌嗔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把你傷成這樣?”
天妖聶風也神色凝重地望向陸雲。
片刻之後,陸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敘述了一遍。
聶風聽完,沉默良久,而後正色道:“若老夫所料不差,此人定有分神後期的修為。能在這般高手的偷襲下生還,你足以自傲了!既然此人刻意隱匿蹤跡,想必是斷魂山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不過究竟是誰,老夫也難以確定。”
陸雲微微點頭,沉聲道:“隻要讓我下次見到他,無論他如何隱藏,我都能分辨出來。嘿嘿,不過中了玄煞陰雷,怕是五六年內,此人都休想恢複元氣。若非他逃得快,今日怕早已命喪此地。”
天妖聶風眼神怪異地看了陸雲一眼,搖了搖頭,歎氣道:“你小子,還真是總能給老夫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若非此人小瞧了你的實力,你小子受的傷,怕是遠不止如此吧。嘿嘿,什麼時候紫晶蟒進化到四翅了,難怪他對上你,還得使出偷襲這等下作手段。”
陸雲正欲答話,四道尖銳的破空聲遠遠傳來。陸雲與聶風對視一眼,心中知曉,大概是陰千流四人回來了。
果不其然,眨眼間,天屍上人陰千流四人的身影,便出現在陸雲的視野之中。
陸雲瞧見陰千流四人那沮喪的神情,便知他們此行定是不順利。
陰千流四人看到渾身血跡的陸雲,麵色驟變,瞬間移到陸雲身旁,全然不顧天妖聶風與姬紫月詫異的目光,“撲通”一聲,半跪在地,向陸雲請罪。
姬紫月與聶風見此奇特場景,表情各異,不過片刻之後,又紛紛釋然。陸雲身上神秘之處眾多,能收服這四人,倒也不再讓他們感到驚訝。
陸雲擺了擺手,示意四人起身,沉聲道:“此次之事,與你們四人無關,不必放在心上。是我太過疏忽大意,而且那偷襲之人,修為比你們四人還要高出一籌,行事又謹慎至極。我經此一戰,亦是受益匪淺,這點傷勢,也算值得。”
見四人神情恢複自然,陸雲頓了頓,又接著問道:“你們四人可有收獲?可曾將嗜魂宗那四個鼠輩誅殺乾淨?”
天屍上人陰千流慚愧地搖了搖頭,說道:“屬下四人辦事不力,在途中讓那四人逃脫了。”
陸雲一聽此話,麵容一冷,寒聲道:“那四人不過是出竅期的修為,你們四位長老比起他們高了一個境界,竟然還讓他們逃脫了,到底是如何辦事的?”
陰千流四人麵露尷尬之色,卻並未出言辯解,隻是連聲哀求陸雲恕罪。
陸雲冷眼瞧著低聲下氣哀求的四人,一言不發。
天妖聶風將這一幕儘收眼底,長笑一聲,替四人解釋道:“小哥莫要責怪這四位長老。他們初來乍到斷魂山,對這的地形尚不熟悉,而且嗜魂宗四人乃是先行逃脫,再者,嗜魂宗之人最擅長裝神弄鬼,在他們宗門周邊,還有些專門迷惑人的特殊陣法。四位長老未能將嗜魂宗幾人斬殺,也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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