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陸雲剛一動手,旁邊那位身著紫色道袍的女子便厲聲嬌喝:“項師兄小心!”
女子這一喊,那姓項的男子才如夢初醒。彼時,他雖仍與魔門的一名女子激烈交鋒,可攻勢已然疲軟許多,陸雲靠近時,他更是放緩了攻擊節奏。眼見陸雲如鬼魅般疾速襲來,項姓男子猛地抽身,毫不猶豫地舍棄與魔門女子的纏鬥,徑直朝著陸雲撲來,雙手一揮,兩道淡灰色的罡氣如蛟龍出海,直逼陸雲。
陸雲見狀,仰頭發出一陣張狂的大笑:“你以為我還想跟彆人聯手對付你?真是可笑至極!老實講,若不是你突然偷襲我,我還真懶得搭理你!”
笑聲未落,陸雲掌心之中,兩道紫紅魔炎仿若落日餘暉,悠悠揚揚地升騰而起,看似輕盈舒緩,實則快若奔雷,眨眼間便已殺至項姓男子跟前。
男子發出的淡灰色罡氣避無可避,與陸雲的紫紅罡氣轟然相撞。陸雲所施展的“玄冰魔炎訣”可不是一般的魔功,以他如今的修為,雖說還無法徹底發揮這門功法的最深層奧義,麵對比自己境界高出許多的強者時,也難以構成致命威脅,可眼前這男子的修為與他相比差了一大截,又怎能抵擋得住“玄冰魔炎訣”的洶洶來勢。
果不其然,紫紅色魔炎與淡灰色罡氣甫一接觸,那淡灰色罡氣便如同風中殘葉,瞬間在虛空之中潰散消散,被紫紅色魔炎吞噬得一乾二淨,而紫紅魔炎去勢未減,依舊如洶湧怒潮,朝著已然呆若木雞的男子席卷而去。
直到紫紅魔炎近在咫尺,男子才回過神來,此時避無可避,慌亂之下,他趕忙撐起一道同樣色澤的護身罡罩,妄圖阻擋陸雲魔炎的致命侵襲。
然而,“玄冰魔炎訣”這般超凡魔功,豈是他能輕易化解的。隻見那紅色魔炎在虛空之中驟然一頓,與此同時,紫色魔炎速度不減,率先狠狠撞在護身罡罩之上,刹那間,一聲奇異而沉悶的聲響從撞擊之處炸開。
眾人眼前所見,陸雲發出的紫色魔炎仿若憑空蒸發,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那淡灰色的罡罩卻看似安然無恙,其他人麵露狐疑之色,心下暗自思忖陸雲這攻擊不過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罷了。唯有陸雲,嘴角噙著一抹自得的笑意。
眾人正滿心疑惑之時,卻驚愕地發現,罡罩中的那名道門男子神情詭異至極,自從被紫色魔炎擊中後,整個人便仿若石化,自始至終維持著同一個姿勢,紋絲不動,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
就在眾人剛剛察覺出這一怪異之處時,原本懸浮在虛空、蓄勢待發的紅色魔炎,仿若一道血色閃電,朝著男子狂飆突進。而罡罩內的男子依舊僵立原地,對這突如其來的二次襲擊毫無察覺。
緊接著,又是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傳來,其餘幾人臉色瞬間慘白如紙,眼中滿是驚恐之色。原來,就在這轉瞬之間,連同那男子在內,護身罡罩如同春日殘冰融入沸水,被紅色魔炎以摧枯拉朽之勢迅速溶解,不過眨眼工夫,原地已然空無一物,甚至連男子的絲毫骸骨都未曾留下。
直到此刻,其他人才恍然大悟,就在紫炎初次擊中男子之後,他便已然被紫炎蘊含的徹骨寒氣凍成了一座冰雕,早已魂歸西天,而後續紅色魔炎的衝擊,不過是將他的屍體徹底煉化罷了。就他這點微末修為,連紫紅魔炎的一道攻擊都難以承受。
這般驚人變故,讓打鬥中的兩方人馬驚得目瞪口呆,紛紛停下手中攻勢,駭然望向麵帶淡笑的陸雲。
陸雲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步入場中,那道門女子見狀,麵色如霜,冷哼一聲道:“你究竟是何人,竟敢殺害我逸電宗弟子?不管你背後有何依仗,都給我等著,我逸電宗定會讓你付出慘痛代價!”
陸雲啞然失笑,輕輕搖了搖頭,全然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一步步朝著女子逼近,口中悠然道:“逸電宗又怎樣?我既然敢出手誅殺你宗之人,就不懼你們的報複。更何況,是他先偷襲我,我不過是正當防衛,難不成還得乖乖引頸就戮,天下哪有這般道理!”
聽陸雲這般回應,女子竟也不怒,依舊寒聲說道:“任你巧舌如簧,殺害我宗弟子的事實也無法更改。今日我們或許奈何不了你,可待我回宗,必將請出宗內高手取你性命,你最好早早做好受死的準備!”
女子這番話,說得理所當然,陸雲聽在耳中,不禁暗自詫異,片刻後,搖了搖頭,心下暗道:這道門之人,果然冥頑不靈,無論何事,都覺得自己占儘道理,哪怕黑的都能說成白的,還死不認錯。
陸雲身為魔道凶徒,又怎會吃她這一套,傲然仰頭,冷哼一聲:“早知道就不該跟你廢話,你們宗有何報複,那是後話,不過,想必你們是沒機會看到了!”
言罷,陸雲扭頭看向一旁呆立的四名魔門弟子,展顏笑道:“各位道友,總不能讓我一人唱獨角戲吧,我可是在幫你們,彆愣著了!大家一起動手,這女子交給我應付,咱們聯手將道門剩下那三人斬儘殺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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