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歡想解釋，但自己有係統的事又不能往外說，一下子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
思考了一會兒後，他將語言組織了一下，緩緩說道。
“她與我說，她自幼便與母親生活在煉獄，直到淩邪找上了她……”
隨著楊歡的敘述，柳凝霜的生平在顧黎心中逐漸清晰起來。
他講述了柳凝霜的過往，她的出身，以及她在噬魂魔宮中的經曆。
柳凝霜的故事都讓顧黎對她有了更深的了解。
然而，在這些敘述中，楊歡刻意省略了關於解開血祭契約的事情。
畢竟，噬魂魔宮的血祭契約是公認的無解之術。
“淩邪此人性格乖張，又以凝霜那丫頭的母親作為要挾，自然不得人心。”
楊歡越說眸子越發明亮，他舉起顧黎才喝過的酒壺，往嘴裡灌了一口，繼續說。
“若是我們能策反柳凝霜，讓她做雙麵潛伏者……”
他的話讓顧黎精神為之一振，注視著他的美眸更是露出一道異彩。
“你詳細說說。”
接著，楊歡詳細闡述了關於策反柳凝霜的計劃。
實際上，他內心一開始是拒絕透露這個計劃的。
因為柳凝霜早就被他改了屬性，勢力那一欄早就是玄天宗的人了。
根本不需要再花力氣去策反，直接拿她當雙麵間諜用即可。
但是，顧黎並不知道，而且她需要一個被說服的理由。
否則，作為一個噬魂魔宮安插在玄天宗的釘子，再加上柳凝霜是玄陰體，她對宗門的潛在威脅太大。
顧黎絕對會趁她還未成長，將她扼殺在搖籃裡。
楊歡一口氣說完了他的計劃後，顧黎蹙著柳眉，思考了幾息，問道。
“你有多少把握？”
“十成！”
“好，那就依你，不過為師醜話說在前麵，倘若她冥頑不靈……”
顧黎沒有把話說儘，但其中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楊歡重重地點了點頭，笑道。
“凝霜那丫頭徒兒自然有把握，但是有一說一，暗堂情報人員的能力，需要加強了。”
不等顧黎開口詢問，楊歡接著自己的話茬往下說了下去。
“墨竹峰的季常生今天來過我這道玄峰。”
“徒兒近距離觀察過，他不會是魔淵穀的人，反倒是墨竹峰峰主吳天行有可能。”
顧黎聞言，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就因為吳天行當年追求過虞薇，你就冤枉他是魔淵穀的人？”
她捂著小嘴笑了幾聲，顯然沒將楊歡的話放在心上。
“吳天行從入宗開始，一路勤勤懇懇，為宗門立下過汗馬功勞。”
“甚至有幾次險些戰死，這樣的人，會是魔淵穀的人？”
麵對顧黎的質疑，楊歡並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一絲胸有成竹的微笑。
因為這幾個月來，係統好幾次提示吳天行來過道玄峰。
而且，楊歡“看”過他的屬性，勢力欄那裡，魔淵穀三字赫然在目。
“是與不是，或許等宗門大比開始之後，便會知曉。”
楊歡為顧黎斟了一杯酒，麵帶微笑地舉起酒杯，仿佛一切在他的掌握之中。
接過酒杯，顧黎還以笑容，說。
“明日起，暗堂暫時交給你，薇薇不在，為師最信任的，隻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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