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到月傾城的刹那，那悄然泛紅的耳根卻泄露了她心底的羞澀。
“師祖姐姐，你耳朵怎麼那麼紅……”
月傾城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被柳凝霜冷眼打斷，隻見她白了月傾城一眼，說道。
“沒大沒小的，怎麼和師祖說話呢？”
三年多來，柳凝霜閉關衝擊元嬰期的那段艱苦時光，全靠顧黎悉心照料。
顧黎毫不藏私，將自己修煉多年的心得傾囊相授，更是引領著柳凝霜在劍修之路上一路飛馳。
在那無數個閉關的日夜，顧黎為她護法，助她突破瓶頸。
在修煉功法遇到難題時，顧黎耐心答疑，引導她領悟劍招精妙。
久而久之，柳凝霜心中對顧黎滿是感激和敬重。
在柳凝霜的心中，顧黎名義上是她的師祖，但更像是姐姐般疼愛著她。
因此，她見月傾城沒大沒小的，自然俏臉上浮現了一絲不悅。
這時，楊歡見場麵有些尷尬，出來打圓場道。
“都是一家人，傾城也是關心師尊嘛……”
柳凝霜自玄陰聖體小成後，性子愈發冰冷，言行舉止間透著拒人千裡之外的疏離。
自從柳凝霜出關後，沒隔多久，她就發現了月傾城與楊歡雙修的事。
儘管她嘴上未置一詞，可內心早已暗潮洶湧。
看著楊歡與月傾城相處時的親昵模樣，嫉妒的火苗在心底悄然躥升。
她滿心擔憂，生怕楊歡因此便不再喜歡自己。
好在月傾城伶俐聰慧，察覺出她的心思後，時常主動示好。
而楊歡待她也依舊如初，並未有半分疏遠，柳凝霜這才慢慢接受了現實。
隻是偶爾瞧見楊歡對月傾城不經意間的偏袒，她心底那股子氣憤還是會抑製不住地往上冒。
這時，柳凝霜冷哼了一聲，彆過了頭，俏臉上再度升起了些許寒意。
顧黎將這一切瞧在眼裡，待眾人稍靜，她輕輕捏了捏柳凝霜的玉手，柔聲道。
“凝霜，莫要多想……”
說著，她掌心微微發力，一道溫潤的靈力緩緩渡入柳凝霜體內，助她平複心緒。
柳凝霜隻覺心頭那股鬱氣消散了些許，抬眸望向顧黎，眼中滿是感動，輕輕點了點頭。
顧黎則瞪了楊歡一眼，玉足更是在桌子底下，毫不留情地狠狠碾在了他的腳掌上。
那眼神仿佛在責怪他沒將一碗水端平。
然而，桌子底下。
楊歡的另一隻腳卻似一條靈活的遊魚，輕輕一動，悄然靠近了顧黎的裙擺。
顧黎似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觸碰驚到。
小腿本能地微微一顫，膝蓋不小心磕到桌沿，險些碰倒桌上的酒杯。
她嗔怪地瞥了楊歡一眼。
那眼神本欲威懾，此時卻半分威力也無，落到楊歡眼裡，反倒像是嬌嗔的撒嬌。
楊歡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愈發大膽起來，輕輕用腳尖蹭了蹭她的腳踝，像在逗弄一隻容易受驚的小鹿。
顧黎臉頰微微泛紅，想要抽回腳，卻被楊歡的腳輕輕勾住，動彈不得。
她又羞又惱，趁著旁人不注意。
伸手在楊歡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力道雖不重，卻也足夠讓楊歡知曉她的“憤怒”。
楊歡吃痛，卻隻是悶哼一聲，臉上笑意不減。
反而趁著彎腰假裝撿東西之際，給了顧黎一陣唇語。
“晚上等我。”
顧黎看得耳根子都紅透了，隻能佯裝鎮定，輕咳兩聲，努力將注意力轉回到餐桌上。
“再有幾天便要到隕星穀了，用了晚膳，你們早些去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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