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言出法隨？”
淩邪沙啞的聲音裹挾著一絲冷冽，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南風，想要知道答案。
南風被淩邪這突如其來的逼視嚇得渾身一顫，她想要避開淩邪的目光，卻又不敢，隻能硬著頭皮說道。
“魔……魔尊大人，奴婢聽聞這，這是帝境強者才有的手段。”
她的聲音依舊帶著顫抖，字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帝境？”
淩邪微微皺眉，這個詞彙對他來說既陌生又遙遠。
他的元神本尊來自域外天魔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種族。
自誕生以來，從未見過所謂的帝境強者，也沒有任何與之相關的記憶傳承。
在他所處的世界裡，地仙境九重便是他所能觸及到的巔峰境界。
他憑借自身的實力，在這一方天地中已然稱霸，卻從未聽聞過如此神秘而強大的境界。
“給本尊詳細說來。”
淩邪的語氣不容置疑，他向前一步，強大的壓迫感如排山倒海般向南風襲來。
南風不敢有絲毫隱瞞，戰戰兢兢地開口。
“是，是……在奴婢的深淵界，曾來過一位帝境強者。”
“他……他宛如天神下凡，舉手投足間便能決定生死。”
“僅僅一聲令下，便能讓無數生靈灰飛煙滅，那便是言出法隨的恐怖威力。”
“當時，他僅憑一人之力，便殺得我深淵邪蠱族十不存一。”
說著，南風的眼中浮現出深深的恐懼，仿佛又回到了那個血腥的場景。
淩邪的麵龐仿佛被烏雲徹底遮蔽，陰沉得可怕。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楊歡，內心深處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一種他從未感受過的危機預感。
“如果楊歡是帝境……”
“不，不可能！”
“他絕不可能是帝境。”
淩邪在心底聲嘶力竭地否認著，額頭甚至因情緒的劇烈波動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帝境強者，是站在仙路儘頭的存在。
這樣的人物，怎麼會出現在小小的玄天宗？
雲護法一定是玄天宗安插在噬魂魔宮的奸細。
臨陣倒戈，可以理解。
想到這兒，淩邪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連結丹期都無法突破的‘廢物’罷了……”
“帝境？大帝？”
“荒謬至極！”
念及此。
淩邪猛地轉過頭，反手便是幾個淩厲至極的**兜，重重地扇在南風那白皙的臉頰上。
“啪！啪！啪！”清脆的聲響接連響起。
南風的身體被打得連連晃動，嘴角瞬間溢出一縷鮮血。
“你這賤婢，竟敢在此危言聳聽，擾我魔心！”
淩邪的聲音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冰冷刺骨且充滿了憤怒。
“帝境強者，那是何等的存在？“
“豈是這小小玄天宗能擁有的！”
“你故意誇大其詞，究竟是何居心？”
無儘的壓迫感，噴吐在南風的臉上。
南風被打得頭暈目眩，身形搖搖欲墜，卻又不敢有絲毫躲避。
她心中滿是委屈，卻隻能強忍著淚水，顫抖著說道。
“魔尊大人，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淩邪憤怒的咆哮聲打斷。
“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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