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的戰舟沒有選擇進入隕靈穀,而是選了一處深山老林駐紮。
一眾長老、弟子,就連幾名峰主都默默地守在百裡冰四周,等待著他完成蛻變。
而楊歡的艙室外邊。
柳凝霜與月傾城如兩個做賊的小耗子,貓著腰,耳朵緊緊貼在艙壁上,正鬼鬼祟祟地偷聽著。
柳凝霜一手捂著嘴,壓低聲音,沒頭沒腦地悄聲道。
“傾城,你說他們兩個在裡麵乾嗎?”
“這都好幾個時辰了……怎麼還不出來。”
月傾城也是一臉八卦,隻不過她那小臉兒上卻寫著不高興,她搖搖頭,同樣壓著聲音說道。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他們在乾嗎?”
話音剛落,二女隻感覺肩膀一沉,回頭一看,竟是顧黎的手不知何時搭在了她們肩上。
“你們不去修煉,那麼晚在這兒乾啥呢?”
二女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頓時俏臉微微一紅,隨即同時“噓”了一聲。
一個伸手拉住顧黎的胳膊,另一個則用眼神示意彆出聲。
然後不由分說地拉著顧黎一起加入了偷聽大軍。
“阿黎姐,你修為高,能聽到裡麵的動靜嗎?”
柳凝霜將顧黎的一條胳膊夾在她那一g絕塵中間,悄咪咪地問道。
顧黎被柳凝霜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還是將耳朵貼到了艙壁上。
她運起靈氣,嘗試穿透艙壁,想要看看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可這艙室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屏障包裹著,除了耳邊傳來的細微風聲,什麼都聽不到。
片刻過後,顧黎蹙了蹙眉,察覺到了一絲禁製的力量。
儘管這層禁製不怎麼強,但卻剛好能將聲音隔絕。
她無奈地直起身子,回過頭來,對著二女攤開雙手,搖了搖頭,用口型示意。
“什麼都聽不見。”
柳凝霜和月傾城見狀,臉上皆是露出失望之色。
月傾城撅著嘴,小聲嘀咕道。
“師尊哥哥太賊了,居然還設了禁製。”
柳凝霜則是不甘心地又把耳朵貼了上去,試圖再碰碰運氣,嘴裡嘟囔著。
“說不定等會兒就有什麼動靜了呢。”
艙室內,燭火輕輕搖曳,似有若無的光暈,在四壁上投下朦朧光影。
此刻,花若兮慵懶地伏在琴上,神色間滿是無奈與暗自的腹誹。
她微微轉動眼眸,偷偷抬眼,朝著正坐在桌案前的楊歡瞥去。
隻見楊歡正全神貫注地翻閱著古籍,對她這邊的情緒變化渾然不覺。
花若兮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嘀咕。
“之前說得好好的,暖床……暖床!”
“到頭來,卻讓我做丫鬟,一會兒烹茶,一會兒磨墨,還讓我撫琴……”
“帝尊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楊歡的這番操作,讓花若兮第一次對她的姿色產生了疑問。
花若兮貝齒輕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委屈與困惑。
“難道我生得不夠美,入不得他的法眼?”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她便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中的失落愈發濃重。
腦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進入艙室前,與那一g絕塵擦肩而過的畫麵。
突然,花若兮神色一黯,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心中輕歎。
“難道……是我不夠大,帝尊喜歡無法掌握的仙子?”
想到這兒,花若兮抵在下巴處的一雙玉手,不自覺地捏成了小拳頭,一副又氣又惱的模樣。
但既然已經進來了,又不好意思直接甩手走人,隻能繼續強忍著,時不時在心裡默默吐槽幾句。
艙室內安靜得有些壓抑,唯有茶爐中炭火偶爾發出的“劈啪”聲。
又過了一小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