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掃了一眼鐵錘堆,大步流星地往馬營的方向走。
將領們看到他的背影,紛紛追了上去。
一行人匆匆趕到馬營。
隻見木柵欄大開,馬棚裡的馬兒,少了一半。
騎兵校尉步履匆匆的,跑到夏侯惇跟前。
“參見大帥。”
夏侯惇黑沉著臉:“全軍將士十萬人。”
“你告訴本帥,馬廄裡的三千匹馬。
是如何被‘赤北人’奪走的?”
騎兵校尉猛然被吼,肩膀都跟著抖了抖。
他支支吾吾道:“三千匹馬……三千匹馬……”
騎兵校尉抬眼打量夏侯惇的臉色,後麵的話怎麼都不敢說出口。
夏侯惇的耐心漸漸告罄,他身邊的親信抽刀,壓在騎兵校尉的肩膀。
“說!”
騎兵校尉嚇到腿軟,立馬跪在地上,臉上帶著哀求。
“大帥,卑職真的不知情,都是‘赤北蠻人’太過狡詐。
趁著您去和談,暗中派人來軍中竊馬。”
親信的刀用力抵在騎兵校尉的脖頸,鮮紅的血沾染刀刃。
騎兵都尉閉上眼睛:“他們不僅偷襲,還穿著我軍的衣服,拿著令牌讓卑職開門,要去……要去支援孫副將。”
騎兵都尉顫著手,拿出讓他開門的令牌。
親信接過令牌,仔細翻看清楚。
他瞪大雙眼,怒罵:“蠢貨!”
“軍中何來這號人?”
“仿造的令牌,都能把你們哄騙過去,留著你們吃乾飯嗎?”
“他們要是來一萬人,馬廄豈不是要被洗劫空!”
騎兵都尉跪在地上磕頭,他身後的執勤的將士,在空地上跪成一片。
“大帥,卑職真的不知情啊!”
“求大帥給戴罪立功的機會!”
夏侯惇對親信頷首,騎兵都尉血濺當場。
頭顱‘咚’的一聲,落在地上,臉上還帶著悲切的神情。
親信大聲吼道:“今後當值再敢懈怠,這就是下場!”
“其他人自請領罰仗責20軍棍!”
跪成一地的士兵,看到地上濕了一片,血腥氣不斷刺激鼻腔,紛紛開始磕頭拜謝。
“謝大帥不殺之恩!”
夏侯惇回到大帳,軍醫已經把孫副將,用繃帶五花大綁起來。
親信問:“孫副將,如何了?”
軍醫連忙行禮:“稟大帥,孫副將的性命,暫時保住了。”
“若是能挨過三日不高熱,就能安然無恙。”
親信對軍醫揮了揮手,大帳裡麵的其他人,全都退了出去。
夏侯惇垂眸看到孫副將慘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