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聞言眉頭大皺,“娘,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對大哥的位置能有啥想法?”
馬皇後見朱橚還在否認,心中稍定,但還是不放心地繼續說道:“橚兒,這裡就咱們母子二人,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跟娘說,娘可以”
馬皇後本來想說‘娘可以幫你出出主意’,後麵一想不對啊,朱標也是自己好大兒,難道自己幫小兒子出主意對付好大兒?這才說一半停了下來。
朱橚一頭霧水,“娘,大哥是我同父同母的親大哥,我之所以不想就藩,就是想在您身邊儘儘孝道,以後也可以輔佐大哥,您怎麼會覺得我是對大哥的位置有啥想法啊?”
馬皇後無奈隻得提起朱元璋之前跟她說的朱橚的事跡:“橚兒,你還記得你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麼嗎?”
“我做了什麼?”朱橚摸不著頭腦。
“你幫你徐叔治好了背疽,幫你表兄解了毒,解決了東宮之亂,破獲了蝗蟲大案,就連內閣也是你提議的”馬皇後將朱橚這段時間的事跡如數家珍地列了出來。
朱橚起初還好,越聽眉頭皺得越緊,這些事情他在做之前沒想那麼多,現在想起來,除了徐達的背疽之外,其餘哪件說出去不是震驚朝野的大事?
徐達和李文忠能代表朝中武將,蝗蟲案一旦事發,最先遭殃的是百姓,內閣製度則關乎文治之舉,這幾件事一旦宣揚出去,朱橚的聲望將在短時間內達到頂峰。
而東宮之亂則能打擊朱標聲望,此消彼長之下,對朱標的威脅還是很大的。
“橚兒,你和你大哥都是娘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娘不希望看到你們兄弟相殘”馬皇後糾結道。
見自己母親這麼說了,朱橚無奈隻得安慰道:“娘,若是我真有心思,當初東宮之亂我就直接勸爹和大哥將呂氏處死了,也不會開府這麼久了一次朝會都沒去過了!”
朱橚說的是事實,此前他住在宮中不用上早朝,但如今他已經開府,王府的建製也是藩王級彆的,隻是還沒正式去藩地,相當於歸京藩王,循例是要上早朝的。
不過朱橚借著自己還沒到藩地,不通政務為由,一直偷懶躲閒,起初兩天朱元璋還跟馬皇後抱怨過,後麵發現朱橚就算真上早朝也沒事乾,便懶得理他了。
“再說了您是第一次認識我爹?但凡我今天有那心思,明天他就得把我皮扒了,好好的王爺不做,我去肖想不屬於我的東西乾啥?”朱橚安慰母親的時候還不忘說老朱兩句壞話。
然而
“臭小子!又跟你娘編排咱?”
朱元璋渾厚的聲音從殿外傳來,同時朱元璋也大步走進殿來。
因為朱橚跟李爍交流的時間太長,老朱已經批閱完手中的奏章了,便想著到坤寧宮看下馬皇後什麼情況,一到坤寧宮剛好就聽到朱橚最後一句話,氣得他都不想聽牆角了,直接便走了進來。
“爹”朱橚心虛的回頭,正好看見朱元璋怒氣衝衝的樣子。
“臭小子,等下咱再收拾你!”朱元璋哼了一聲。
隨後朱元璋直接當著朱橚的麵問起了馬皇後他們母子剛才聊的內容,馬皇後看了眼朱橚,看到後者無所謂的表情,便簡單跟朱元璋講了一遍。
朱元璋聽到馬皇後說起朱橚不想就藩,皺了皺眉但沒說什麼,等馬皇後說完了,他才開口解釋道:“你娘剛才問你的,是咱讓她問的”
“嘁~我一猜就知道了!”朱橚撇了撇嘴,他娘是什麼性格他了解得很,隻有老朱這麼多疑的性格才會連兒子都猜忌。
“哼!”朱元璋又哼了一聲,“臭小子,咱想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爹,你真覺得我會跟大哥翻臉嗎?”
“臭小子,現在是咱在問你!”朱元璋拍了一下桌子,想要確立一下自己的父親威嚴。
朱橚也不懼,他娘在這兒呢,於是委屈巴巴看著馬皇後:“娘,你看我爹”
“重八,好好跟孩子說話!”馬皇後拉了拉朱元璋的衣角。
朱元璋頓時萎了,有馬皇後在,他還真動不了朱橚這小子,隻得按下憤怒來,隨後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口:“雖然咱對你這臭小子的態度不太滿意,但咱相信咱老朱家的種不會做出兄弟相殘的事來!”
“這不就結了?”
朱元璋略帶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朱橚,“但是萬一以後咱死了,你小子突然喪了良心要跟你大哥爭皇位”
朱橚聞言腹誹不已:喲這老家夥猜的還真準,按照原來的曆史進程,等他死了,還真有人起兵造新皇的反,不過可惜不是他朱橚
與此同時,離應天城還有三百裡左右的一隊車隊上,朱棣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突然感覺鼻子癢癢的,連打數個大噴嚏。
一旁的馬車上,一名端莊秀麗的女子掀開帷幔探出頭來,“王爺,怎麼了嗎?”
朱棣揉了揉自己因為打噴嚏而有些發紅的鼻頭,扯嘴笑了一下:“妙雲,我沒事,可能是剛才有風吹過,受了點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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