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霆眼中寒芒一閃,那抹狠厲如銳利的刀刃般劃過。
他的語氣冷若冰霜,每一個字都像是冰渣子一般,從牙縫中擠出。
“不用了,輕輕用不上這些東西。”
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語氣平靜的開口。
“對了,你的袋子裡有沒有治外傷的藥?”
溫軒一怔,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他繼續說道,“昨天輕輕咬的太用力,看來還是得上點藥才行。”
溫軒聽聞,下意識地抬頭看去,果然瞧見霍雲霆的脖子上有著幾個觸目驚心的牙印。
那牙印就像烙印一般,深深嵌在肌膚上,周圍還有些微微泛紅,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昨夜的激情與纏綿。
溫軒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手緊握,這下他所有都明白了。
但他什麼都做不了,他甚至和謝輕連朋友都不算。
溫軒四肢僵硬的從袋子裡拿出一支外傷藥膏,遞給霍雲霆,“霍總,給你。”
“多少錢。”
聲音裡裹挾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溫軒的大腦還沒來得及思考,話語便不受控製地脫口而出,下意識地說出了它的價錢。
霍雲霆神色淡然,隻是微微點了點頭,隨後不緊不慢地掏出手機,利落地把錢付給了對方。
房門重新被關上。
溫軒呆立在原地許久,雙腳像是被灌了鉛一般沉重,每邁出一步都顯得無比僵硬。
他失魂落魄地往回走,眼神空洞而茫然。
酒店走廊內,他剛好遇見了回來的梁舜。
梁舜和溫軒並不算太熟,但見對方那副深受打擊的模樣,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那個溫軒,你沒事吧!”
溫軒像是終於回神了似的,說了幾句“沒事”,腳步加快,下了樓。
梁舜:這人看起來不像沒事的樣子。
算了,與他無關的事,懶得想了。
當謝輕悠悠轉醒時,外麵已然天亮。
他猛地一驚,匆忙地想要起身,可身體剛有微微的動彈,那如洶湧波濤般的酸爽感就瞬間如排山倒海之勢席卷了他的全身。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他在一夜之間跑了一場激烈無比的馬拉鬆,身體的疲憊感幾乎要將他重新拉回床上。
謝輕總算知道霍雲霆不克製是什麼樣了,簡直就是牲口。
明明床下純情的很,逗一逗還會臉紅,結果一到床上簡直跟變了個人似的。
謝輕忍著酸意,艱難地爬起身來,手忙腳亂地穿完衣服。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剛好碰上霍雲霆從外麵回來。
霍雲霆的手裡拎著一份早餐,袋子上還帶著些許清晨的露珠,散發著淡淡的霧氣。
他看到謝輕那略顯狼狽又強撐著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
“輕輕醒了,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
霍雲霆一邊說著,一邊把早餐放在桌上,朝謝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