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是……”江寧淵見薑願又一次問起,富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隻是還未說完,江寧淵神色驟然難看。
“你沒事吧?”薑願看出江寧淵有些痛苦,不禁問。
不管他是誰,他幫了她是事實。
從目前來看,他對她並沒任何危害。
反而,幫了她。
所以,在她眼裡,他不是敵人。
至少目前不是。
而且,他叫她阿願時,她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孤無礙。”
“阿願,孤要走了,下一次……下一次見麵時,孤會告訴你孤是誰的。”
“那個匣子裝著的簪子,原本就是你的。”
江寧淵強撐著,見薑願擔心反而對她搖了搖頭,又擠出一絲笑容。
視線落在薑願手上提著的匣子上,又開口道。
那本就是薑願的東西,他自然希望能回到薑願手上。
他留給她的東西本就不多,又或者說她接受他送的東西本就不多。
紅褐石珠是一件,那支簪子是一件。
除此,她再也沒接受過他送的任何禮物。
旁人見到金山銀山,不是睜大了眼就是走不動道兒。
可他的阿願見到金山銀山,第一反應便是賑濟救災,布施給乞丐,全然沒想過留給自己。
所以她以前窮得響叮當的,兜裡連一個銅板都沒。
當然,她對那些俗物也沒多大的興趣。
唯一讓她感興趣的,便是那一顆顆的紅褐石珠,還有那支簪子。
所以他親手將石珠串成了手串,送給了他。
至於簪子,那是他親手打磨造出來的,是他與她的定情信物。
“我的?”薑願蹙眉,順著江寧淵的視線看向自己手上匣子。
不等薑願想明白,江寧淵兩眼一翻,暈倒在地上。
隨著他暈倒,他身上的煞氣也一掃而儘,仿佛從未出現過般。
薑願蹙眉,神情微變。
煞氣,消失不見了。
那個人……
也消失了。
匣子裡的簪子……
本就是她的麼?
她的東西?
可她見到簪子時,對此並沒記憶,但卻有一種心疼的感覺。
薑願心裡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了,但如今最重要的還是把江寧淵安置好。
堂堂影帝,錯了,是堂堂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