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願?”麵前的小啊無愣住,薄唇輕啟,對這個稱呼尤為陌生。
他若喊她啊無,她覺得沒什麼,畢竟她就叫啊無。
問她姓是什麼,她會回答,是啊。
可如今他賜名薑願,又喊她阿願,她覺得……
怪怪的。
有點親昵。
她與他說細一點,隻能算作君與臣。
他不該喊得如此親昵的。
“是,從今夜起,你就是薑願,孤的……阿願。”說到最後一句時,少年寧淵停頓了下,又繼續道,雙眸之中帶著幾分炙熱。
說到阿願二字時,他的語氣與之前大為不一樣,溫柔得像是三月裡的拂過的春風。
連在一旁聽著的薑願都莫名一顫,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被牽動般。
“啊無……我不屬於任何人,我屬於自己。”
“陛下,我無心。”
小啊無心裡咯噔,縱她不懂情愛,也感受出了麵前的少年有幾分異常。
孤的阿願?
這種話,他從未說過。
他說這種話時,就好像在說她是他的所有物般。
她隻是離國的國師,也隻能是國師。
除了國師一職之外,她與他不會再有其他可能。
她無心,不可能會愛任何人。
他也不能喜歡上她。
“陛下該立後了。”小啊無一臉認真道。
他對她,大抵隻是一時興起。
立後就好了。
“立後?那照阿願所說,孤該立誰為後?”聽得立後二字,少年寧淵嘴角揚起一笑,調侃問。
“丞相府內的嫡女知書達理,聰慧伶俐,適合當皇後,輔助陛下。”小啊無認真道。
那些大臣家中適婚的姑娘們她都看過畫像,隻有丞相府內的嫡女萬謠麵相最好,也最溫柔善良,宅心仁厚,最適合當離國的皇後,與他攜手共度一生。
少年寧淵臉上表情驟然變得陰鷙,連握著小啊無的手腕都加緊了幾分。
他還以為……
她想說立她為後。
若她開口,縱是大臣們阻攔或是舍棄這皇位,他也一定會娶她。
可她卻說丞相府的嫡女知書達理,聰慧伶俐,適合當皇後,輔助他?
他繼位之後,有她輔佐,把離國治得井井有條,何須一個花瓶在身邊輔助他?
知書達理?聰慧伶俐?
普天之下,哪裡有人比她更好的?
少年寧淵看著眼前的小啊無,哪怕他用力捏著她的手,她都不曾皺一下眉,好似不知道疼痛般。
他最討厭的……
就是她這模樣。
明明她是能感受到疼痛的,為什麼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為什麼不說疼?
思及此,少年寧淵一肚子的火,他手用力一拽。
小啊無往前一撲,在將要撞入少年寧淵懷裡時,小啊無反應迅速地拉住他的手。
砰——
一道撞擊聲回蕩在天浴池裡。
小啊無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又看著壓住她身的少年寧淵。
心在這一刻突然漏了一拍。
這張臉越來越俊俏了,難怪能引得眾人喜歡。
他在那些人眼裡是殘暴的。
但看過他這張臉的,大多數都會說俊俏,不會因為他殘暴而攻擊他的長相。
因為這張臉無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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