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一個像爹?一個像媽?
被扔到馬上的燈芯,臉有些發熱,這瑪麗蘇劇情。
確實有點那個哈。
看著牽韁繩的秦遠山背影,寬肩窄腰長腿,有些心猿意馬。
走到路邊,聽到一窩奶狗嚶嚶叫。
一個大嬸兒,頭上帶著方格頭巾,給自己包裹嚴實。
地上竹籃子裡墊著舊衣裳,幾個胖嘟嘟的奶狗擠在一堆兒瑟瑟發抖。
秦遠山停了停,大嬸趕緊站起身。
“同誌,買狗不,不貴,一毛錢。”
燈芯在馬背上看著那些奶狗猜測,應該是大狗死了,小狗養不了這麼多,才賣。
見兩人不搭話,大嬸抬起籃子抓起一隻展示。
“剛斷奶,你看多胖,這養大了,你想吃也行,帶去山上打獵也是把好手。”
秦遠山從上衣口袋掏出一毛錢,遞到她手裡。
大嬸舉起籃子任挑。
看著一個個圓滾滾的奶狗,都差不多,隻有一隻渾身漆黑,把頭塞在籃子角落睡覺,不跟其他狗擠在一起。
就它了。
燈芯看著熟睡的小奶狗在他的大手裡,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拿來拿來~我幫你抱著。”
奶狗被遞上來,她小心翼翼接過,解了個扣子裝進自己的棉襖裡。
這年頭,家家吃飯都吃不飽,彆說養條狗了。
但這秦遠山似乎不差錢。
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子哥,吃飽了沒事乾跑這偏僻地方來了。
感受胸口裡熱熱的一團,喜歡的不行。
等她把欠的錢還完,就買一隻,以後還可以跟自己上山打獵。
兩人慢悠悠歸家,除了兩人的重量,還有糧食,‘追風’負重前行。
一路上秦遠山貼在她身後都不吭聲,她也索性不討沒趣。
看著銀裝素裹的林子,好不愜意。
心裡想著等開了春,山上還有野果子,那得多好吃。
剛一到破院門口,蟬花帶著杜鵑剛從屯子玩完回來。
“姐,你帶糖葫蘆沒有?”
“帶了沒,帶了沒?”
被秦遠山抱下馬的燈芯,從身後變出一根。
“就知道你倆饞。”
燈芯出了供銷社就又買了一根,心裡還惦記家裡的兩個小哭包。
她剛把懷裡的奶狗抱出來,準備拿給秦遠山。
“放你這養著吧,口糧我出。”
說著把他自己買的兩斤大米跟其他糧食一起放在地上。
買完狗,他又回到供銷社,買了糧,他住在大隊管吃住,沒想通他買什麼大米,饞了?
結果是給奶狗準備的……
糖葫蘆被杜鵑攥手裡,蟬花看著小黑狗馬上撲過來。
“我抱抱,我抱抱。”
蟬花一接過,各種貼貼小臉,喜歡的不行。
看著秦遠山冷著臉牽馬離開,燈芯聳聳肩。
怎麼臭著一張臉,是因為沒吃上糖葫蘆嗎?
破屋中間,桂芝圍著糧食袋子反複打開看,高興得合不攏嘴。
“這狼這麼值錢呢,哎呀,這白麵真好,雪白雪白的。
這大米這麼貴,遠山也舍得買。
晚上我做頓疙瘩湯,放點肉進去。”
杜鵑手裡還攥著糖葫蘆,舔得正嗨,啥也不關心。
而一邊的蟬花把醒了的小黑狗放在炕上,恨不得親兩口。
捧著大碗喝熱水的燈芯看著窗外,鬼鬼祟祟路過一個陌生人,手裡還不知道拖著個啥,走得有點吃力。
“屯子今天來人了?”
蟬花一邊看著炕上拱來拱去的小黑狗,一邊說。
“來了一個女的,說來收皮子,咱媽還去問呢,又說不收了。”
“那人可好了,我們跟後頭,還老給我們拿糖吃,咱媽不讓接彆人給的東西,杜鵑要吃,被我揍了。”
杜鵑癟著嘴。
“姐,蟬花打我可疼了。”
聽得越來越不對勁的燈芯,騰地站起。
咋那麼像拍花子?(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