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王夫人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著她。
她再也顧不得許多,腳下生風,心急如焚地朝著寶玉的屋子奔去。
一路上,她腦海裡不斷浮現出寶玉可能遭遇的種種不測,心也越揪越緊。
等她終於趕到寶玉的房間,隻見寶玉正安靜地躺在床上,額頭處包裹著一層厚厚的繃帶。
看到這一幕,王夫人的心猛地一痛。
不過,當她瞧見寶玉的眼睛已經睜開,神誌還算清醒時。
“寶玉,我的心肝寶貝,你這到底是怎麼啦?究竟碰上什麼事了?”
寶玉趕忙回應道:“母親,您彆著急,真沒什麼大事。
就是出門的時候,我跑得太急,一個沒注意,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沒什麼大礙的。”
王夫人一聽,立刻把矛頭轉向了旁邊的茗煙,怒聲嗬斥道:“茗煙,我讓你跟緊你家二爺,好好照顧他,你倒好,居然讓他摔了。
你這奴才到底是怎麼當差的?來人呐,把這沒用的東西給我拖出去,狠狠打四十大板,讓他長長記性!”
茗煙嚇得臉色慘白,“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不停地磕頭求饒:“太太呀,您行行好,開恩呐!這次是我疏忽了,下次我保證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了,求您饒了我吧。”
寶玉見狀,趕忙為茗煙求情:“母親,這事真不怪茗煙。
是我自己跑得太快,沒留意腳下,才摔倒的,跟他沒關係。”
但王夫人正在氣頭上,根本不聽寶玉的話,仍舊怒不可遏地說道:“他是你的小廝,貼身跟著你,你出了事,自然就是他的責任。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把他拖出去打!下次要是再出這種事,直接打死算了!”在王夫人心裡,寶玉可是她的命根子,是她最最寶貝的孩子,要是寶玉有個閃失,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了。
賈寶玉見母親如此堅決,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茗煙很快就被幾個下人拖了出去,緊接著便是一陣劈裡啪啦的板子聲。
沒打幾下,茗煙就疼得暈了過去。
王夫人隨後又仔仔細細地詢問了一番事情的經過,左看右看,怎麼都不像是有人故意要害寶玉。
她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難道是自己太敏感了?之前她還懷疑是賈瑜在背後搞鬼呢。
要是真的是賈瑜乾的,那這可不就是對她的公然警告嘛。
王夫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要是賈瑜真有這個膽子,那問題可就大了。
賈瑜還在參加考試呢,卻有人能在府裡幫他做這些事,這說明賈府裡肯定有賈瑜的人。
想到這兒,王夫人恨得牙癢癢,可她也清楚,現在不能再輕舉妄動了。
要是真的是賈瑜乾的,那就表明他在告訴自己,你能耍陰招,我也能。
關鍵是她現在根本抓不到賈瑜的把柄,對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其實,這事還真和賈瑜脫不了乾係。
賈瑜手下影衛裡有個叫花影的,為了給賈瑜出氣,在賈寶玉從屋子裡跑出來的時候,偷偷彈了一顆石子到他腳下,這才導致賈寶玉摔了一跤。
這也算是給王夫人的一個小小警告,沒有賈瑜的明確命令,影衛們自然不會對賈寶玉下狠手,所以賈寶玉也就是摔了一跤而已。
周瑞家的和孫婆子知道這件事後,心裡又氣又怕。
周瑞父子和孫婆子的兒子出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和賈瑜有關。
她們心裡清楚自己之前做了什麼,這肯定是賈瑜在報複。
她們是真的害怕了,這種被人時刻盯著的感覺,讓她們寢食難安。
她們心裡想著要報複回去,可一想到賈瑜的手段,又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這位瑜三爺能在考試期間讓人收拾了她們的家人,自然也能輕而易舉地讓她們消失得無影無蹤。
另一邊,賈瑜在考場裡又煎熬了四天。
好在這次運氣不錯,沒有被分到臭烘烘的號舍,考試環境相對好了不少。
考試的題目對賈瑜來說,難度和之前的縣試差不多,他胸有成竹,對答如流,很快就把試卷寫完了。
到了最後一天,他甚至提前交了卷。
主考官張大人在批閱賈瑜的試卷時,看到他寫的文章和那一手漂亮的字,不禁大為驚歎,連連稱讚,直接就把賈瑜點為了案首。
賈瑜滿臉喜色地走出考場,一眼就看到了薛武在遠處朝他招手。
他快步走過去,把考試用的東西放到馬車上,然後上了車。
薛武滿臉關切地問道:“公子,您這次考得怎麼樣?”
賈瑜微微一笑,自信地說道:“還行吧,題目不算難,拿個案首應該沒什麼問題。”以他的才學,就算去參加鄉試,拿案首的可能性也很大,更彆說區區一個府試了。
薛武連忙拍馬屁道:“公子就是厲害,依我看呐,公子將來肯定能六元及第,金榜題名,光宗耀祖!”
賈瑜聽了,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你以為六元及第那麼容易?這不僅得靠真才實學,還得有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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