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算我什麼都沒說。”賈瑜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對著賈政、賈赦和賈璉拱手示意了一下,隨後將手中的聖旨隨手遞給一旁的婉兒,轉身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那姿態要多瀟灑有多瀟灑。
賈母看著賈瑜離去的背影,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趕忙對著在場眾人嚴肅警告道:“今日之事,誰要是敢傳出半個字,可彆怪我老婆子翻臉無情。
鴛鴦,扶我回房去。”
鴛鴦心裡暗暗叫苦,隻得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賈母緩緩離去。
她心裡既埋怨賈瑜說話太沒分寸,這不是明擺著要害寶二爺嘛;可又忍不住想,賈瑜怎麼就不能給老太太服個軟呢?不管怎麼說,老太太也是他的親祖母。
然而,當鴛鴦回想起賈瑜那出神入化、如同仙人般的高強武功時,又覺得賈瑜這個人似乎真的與眾不同。
他好像對世間的一切都看得很淡,活得肆意灑脫,無拘無束。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給賈瑜送來了幾套嶄新的士子服。
這些衣服是專門為他準備的,好讓他穿著去麵見六皇子,一同在皇家學堂讀書。
賈瑜換上衣服後,沒過多久,就有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停在了門口,專門來接他前往皇宮。
原來,昨晚夏守忠回去之後,翻來覆去地想了一夜,認定賈瑜日後必定不凡,心中已然將賈瑜當作自己的主子看待。
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在皇帝麵前說了許多賈瑜的好話。
賈瑜乘坐馬車來到皇宮,在太監的引領下,來到了皇宮內的一處演武場。
此時,隻見一個和賈瑜年紀相仿的少年,身著華麗的服飾,正和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在演武場上比劃切磋。
那兩個大漢看上去武功確實不弱,可在與少年交手時,卻處處留有餘力,時不時故意露出破綻。
少年每次都能輕鬆抓住機會,三兩招就將大漢打倒在地。
賈瑜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在心裡暗笑。
這少年還真以為自己武功高強呢,殊不知人家是在故意讓著他。
就在這時,少年正得意洋洋地對著兩個大漢教訓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跟你們切磋了這麼久,一點長進都沒有。”一抬頭,正好瞧見賈瑜在一旁偷笑,頓時就不高興了,大步朝著賈瑜走了過來。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發笑?”六皇子滿臉不悅地盯著賈瑜問道。
賈瑜見狀,不慌不忙地彎腰行禮,恭敬說道:“草民賈瑜,見過六皇子殿下。”
“哦,原來你就是賈瑜?父皇欽點的伴讀?”六皇子上下打量了賈瑜一番後說道。
“正是在下。”賈瑜不卑不亢地回應道。
“模樣長得倒是周正,不過比起本皇子,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說,你剛剛到底在笑什麼?”六皇子繼續追問道。
“回殿下,草民隻是見殿下武藝超群,那兩個身材高大的漢子都不是您的對手,實在是有趣,忍不住就笑了。”賈瑜笑著回答道。
“哼,休要巧言令色!本皇子看得真切,你分明就是在嘲笑本皇子。
快說實話!”六皇子怒聲喝道。
“草民是擔心說了實話,惹殿下不高興,那就不好了。”賈瑜故意賣了個關子。
“本皇子恕你無罪,儘管直言!”六皇子道。
“好吧,既然殿下恕草民無罪,那草民就鬥膽直言了。”賈瑜頓了頓,接著說道:“殿下,實不相瞞,您的身手說實話確實有些差強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