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詩好文章,本就是自然天成的,隻是作者偶然間靈感閃現才寫出來,當不起姑娘如此誇讚。”賈瑜謙虛地回應道。
“說得好!一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賈公子果真是有大才華之人,能寫出《水調歌頭》這樣的佳作,絕非偶然。”大皇子在一旁拍手稱讚道。
這時,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站了出來,滿臉不屑地說道:“哼,我才不信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能寫出《水調歌頭》這樣的絕妙詞句,我看多半是抄襲來的。”
賈瑜看向這個男子,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是何人?”
“我乃是今年科舉考試的金科榜眼歐陽倫,現任翰林院編修一職。”年輕男子傲慢地說道。
“哦,我不認識你。”賈瑜淡淡地回應道。
“你……”歐陽倫聽到這話,頓時怒火中燒,但他還是強忍著怒氣,冷笑著說道:“賈公子既然自稱詩才出眾,今日何不再當場作一首詩詞,讓大家好好見識見識你的真本事。”
一旁的如霜聽到歐陽倫這番話,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但很快便將情緒隱藏起來。
此時,賈瑜身邊一個人悄悄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公子,這個歐陽倫原本是個出身貧寒的學子。
當初他窮困潦倒的時候,遇到了如霜姑娘。
如霜姑娘心地善良,資助他錢財,才讓他有機會進京趕考。
如霜姑娘為了他,還特意從江南來到京城。
可沒想到,這歐陽倫高中榜眼之後,就攀附上了禮部尚書,做了尚書的女婿,還反過來羞辱如霜姑娘。”
說話之人,是賈瑜手下的不良人之一。
他混入詩會,就是為了保護賈瑜,防止有人對賈瑜不利。
賈瑜聽了這番話,再看歐陽倫時,眼神中充滿了厭惡。
又看向如霜,見她臉上確實閃過一絲悲傷的神情。
“怎麼?賈公子,是不是寫不出來了?要是寫不出來,就承認那《水調歌頭》是抄襲的吧。”歐陽倫繼續嘲諷道。
賈瑜大聲說道:“給我準備筆墨紙硯!”
大皇子聽到賈瑜要文房四寶,立刻吩咐手下人去準備。
賈瑜看向如霜,誠懇地說道:“我聽說了如霜姑娘的過往經曆,今日就為姑娘作一首詞,希望姑娘日後能夠遇到真正對您好的人。”
此言一出,現場眾人再次沸騰起來。
如霜也沒想到賈瑜會這麼說,微微愣了一下。
其他九位花魁心中既羨慕如霜能得到賈瑜的青睞,又滿心期待著,想看看這位才華橫溢的賈公子究竟會作出怎樣一首絕妙好詞。
歐陽倫此刻卻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此次前來,心裡其實還藏著個小算盤,想著讓如霜見識見識自己如今飛黃騰達的模樣,要是能把她納為小妾,那可真是美事一樁。
想當年,他信誓旦旦地對如霜承諾,一旦高中科舉,必定風風光光迎娶她過門。
可真等高中之後,好運就像一陣旋風,把他卷進了禮部尚書府。
禮部尚書瞧上了他,要招他做女婿,這等一步登天的好事,就像天上掉餡餅,他哪裡能不答應呢?
隻是如霜那模樣,實在是生得太俊俏了,就像春日裡最嬌豔的花朵,讓人難以忘懷。
他心裡實在不舍得放棄,所以厚著臉皮找到如霜,張嘴就提出讓她做妾的要求。
如霜萬萬沒想到,自己曾經傾心的人,竟然是這般薄情寡義的小人。
她連眼皮都沒多抬一下,直接就嚴詞拒絕了。
歐陽倫見被拒絕,麵子上掛不住,就像被當眾扇了一巴掌,惱羞成怒之下,對著如霜就是一頓羞辱。
這邊正鬨得不可開交,賈瑜聽到了這番過往,心中怒火蹭蹭往上冒。
他看著歐陽倫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心想: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隻見他大踏步走到桌前,伸手拿起毛筆,飽蘸濃墨,在雪白的紙張上揮毫潑墨起來。
“哇,這字寫得太絕了!”賈瑜的字跡剛一呈現,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在人群中引起一陣驚歎。
他的字,筆鋒剛勁有力,又透著靈動的韻味,每一筆每一劃,都仿佛帶著獨特的靈魂,眾人紛紛感歎,這字的神韻,簡直能和那書聖王羲之相媲美。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有人按捺不住激動,大聲念出了賈瑜寫下的兩句詩。
這兩句詩一出口,就像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瞬間震住了現場所有的文人墨客。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被這美妙絕倫的詩句深深震撼。
花魁們更是眼中閃爍著異彩,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
大皇子原本正悠閒地看著熱鬨,聽到這詩,也被驚得坐直了身子。
他心裡暗叫不好,因為歐陽倫早已投靠了他,要是歐陽倫的名聲臭了,那對自己肯定沒好處。
可賈瑜就像故意要讓歐陽倫出醜似的,手中毛筆不停,繼續寫道:“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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