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看著她，突然想起那天在書房，她癱坐在地上哭泣的樣子。他知道，她永遠不會說出真相，而他，也永遠不會問。
"我去洗澡了，"林曉說。
陳默點點頭。他聽著浴室裡傳來的水聲，突然覺得很累。他知道，這段婚姻已經名存實亡，但他選擇維持現狀。
因為，有些真相，一旦揭開，就再也無法挽回。
夜深了，陳默躺在床上，聽著身旁林曉均勻的呼吸聲。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落在她的側臉上。陳默看著她，突然想起他們剛結婚時的樣子。那時的林曉，眼睛裡總是帶著笑意，而不是現在這樣，即使在睡夢中，眉頭也微微皺著。
陳默輕輕伸出手，想要撫平她眉間的褶皺，卻在半空中停住了。他知道，即使撫平了眉頭，也撫不平她心中的波瀾。
林曉翻了個身，背對著陳默。她的手機就放在床頭櫃上，屏幕突然亮了一下。陳默瞥了一眼，是一條微信消息。他不用看也知道，是張明發來的。
陳默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但他知道，今晚又將是一個無眠之夜。
第二天早上，林曉起得很早。陳默醒來時，她已經化好了妝，正在挑選衣服。
"今天要見客戶？"陳默問。
林曉點點頭，"嗯，有個重要的會議。"
陳默看著她試穿一件又一件衣服，最後選了一條紅色的連衣裙。那是張明最喜歡的顏色。
"我走了，"林曉拿起包，"晚上可能不回來吃飯。"
陳默點點頭，"注意安全。"
門關上了，陳默站在窗前，看著林曉走出小區。她的步伐輕快，仿佛要去見一個期待已久的人。
陳默知道，她不是去見客戶，而是去見張明。
他回到臥室，打開床頭櫃的抽屜。裡麵有一個u盤，存著他收集的所有證據。他知道，隻要把這些交給警方，張明就會身敗名裂，林曉也會回到他身邊。
但他沒有這麼做。
因為他知道，即使張明消失了，林曉心中的那個影子也不會消失。
晚上，林曉回來了。她的臉上帶著疲憊，但眼睛裡有一絲難以掩飾的喜悅。
"今天怎麼樣？"陳默問。
"還好，"林曉說，"客戶很滿意。"
陳默點點頭，沒有揭穿她的謊言。他知道，她今天根本沒有去見客戶，而是和張明在一起。
"我去洗澡了，"林曉說。
陳默坐在沙發上，聽著浴室裡傳來的水聲。他突然覺得很累，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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