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淺搖下了車窗,臉色有些發白,“乾什麼?”
雲霆陰沉著臉,沒說話,抬手打開了車門,拉起司淺的雙手,掛在自己的脖頸上,隨後伸出手臂,穿過司淺的雙膝,將她懸空抱了起來。
司淺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會傷害自己。
雲霆就這樣單臂抱著司淺走到了車的另一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奇跡好像懂得雲霆想乾什麼,就自己跳到了後座上。
奇跡跑開後,雲霆小心翼翼的把懷中的小人放了進去,扣好了安全帶才關好車門。
隨後把自己的行李箱也放進車的後備箱,才坐回駕駛座上。
“你到底要乾什麼!”
聽著司淺虛弱的聲音,雲霆才轉頭看向她,“那你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從你坐上飛機起就不對勁,一句話都不說,下了飛機直接把我們的行李塞給我們轉身就走。”
“司淺,司柏禮是你二哥,是與你身體裡流著相同血脈的親人。林宇軒是與你相識了三年的摯友,我和許晴柔也是你的好朋友,翰林老師也把你當自家晚輩,可你為什麼總是想把我們拒於千裡之外!”
麵對雲霆的質問,司淺隻是淡淡的說一句:“你不懂。”
“對,我不懂,所以我想知道,不僅是我,還有你爸媽,你四個哥哥還有那麼多關心你的人,我們都想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雲霆知道司淺一定不會回答他,可他還是想說。
不僅為了自己,也為了那麼多關心司淺,愛司淺的人。
因為愧疚,司家人不會逼問她;因為禮貌,許晴柔不會逼問她;因為信任,林宇軒不會逼問她。
如果這些話自己不說出來,司淺究竟什麼時候才會懂,她的許多行為,做法其實是會令她身邊關心她的人傷心的。
兩人皆沉默了一陣,直到司淺忍不住再次咳起來,雲霆才啟動車子,“我送你去醫院。”
“去醫院沒用,回青城山。”
雲霆沒說話,卻還是聽司淺的話,送她回了青城山。
一下車,司淺就急促的跑向山頂的一間石洞。
石洞的石門在司淺進入後就緩緩的關了起來,所以雲霆也隻能站在門外守著她。
看著他像望妻石似的守在石洞外,桃桃便化出身影,和他聊天。
“想知道小魔女是怎麼了嗎?”
“你知道。”雲霆的聲音沉沉的,如同一座山一般沉重,讓人難以捉摸他此刻的心情究竟如何。然而,儘管他的語氣平淡無奇,但其中似乎隱藏著一絲微妙的情感波動。
“那當然~”桃桃微微一笑,她抬起手輕輕一揮兒,半山腰處古宅內的那套精致的石桌和舒適的石凳便瞬間出現在他們眼前。
“果然還是回到自己的地盤才最舒服啊!”桃桃感歎道,眼中閃爍著滿足的光芒。她漫步走到石桌旁,輕輕地撫摸著桌麵,感受著那份熟悉與親切。
而此時,雲霆也靜靜地坐在了石凳上。他的目光落在石桌上,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整個場景充滿了一種寧靜而神秘的氛圍,仿佛時間在此刻靜止不動。
奇跡也在這時候喵喵的跳上了石桌,然後蹲坐在那裡,眼睛死死地盯著石洞的方向,仿佛要透過牆壁看到裡麵發生了什麼事一樣。它的尾巴輕輕搖晃著,像是在表達著一種緊張和不安的情緒。
見狀,桃桃伸出手指,敲在奇跡的小腦袋上。
“還不是因為它。”
“以它現在的狀態,根本沒法承受那個飛屍積壓了三百年的怨氣,更何況,那個飛屍身上又不隻有她一個人的怨氣,她吞噬了這三百年來所有慘死男人的魂魄,連帶著他們身上的怨念也被她吞噬,如此累積,這股能量根本不是現在的它能承受得了的。所以司淺才悄悄把它身上的怨氣轉移到自己身上,這就是所謂的反噬。”
三百年,所有慘死之人的怨念全部由她一人承受,那該是多麼的痛苦。
“不過你放心,回了青城山,這就是小魔女的地盤了,這裡的靈氣認主,就算小魔女不去調動,它們也會幫助小魔女淨化怨氣,我們就在外麵守著就好了。”
想起司淺那蒼白的臉色,雲霆心裡還是有些擔心,忍不住又問了一句:“那她會不會感到痛苦呢?”
“痛苦?痛苦是什麼啊?”桃桃眨了眨眼,一臉疑惑地反問。
她隻是一棵桃花樹的樹靈,所能夠調動的情感都來自於感受司淺身上的情緒波動。可是司淺每次來看望自己的時候,總是滿麵春風、麵帶微笑的樣子。因此,她並不理解所謂的“痛苦”到底是什麼感覺。
見雲霆沒有回答她,桃桃隻好去找邢銀。
邢銀比她多活了幾百年,應該會知道什麼是痛苦。
“邢銀邢銀,你知道什麼是痛苦嗎?”
司淺參加綜藝節目時,也用儲靈袋帶走了桃桃,待在儲靈袋裡,桃桃就可以補充靈力,這樣就可以離開青城山,出去看外麵的世界了。
兩人已經離開很久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一個靈默默地回憶著曾經與她們共度的時光,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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