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臣子都覺得李玄明太過偏心。/br可惜,大貞第一噴子不在,要不然,李京今天肯定彆想輕易全身而退。/br“都回吧。”李玄明疲憊的擺了擺手,隨即帶著李貞等人朝著皇宮而去。/br原本,今日京師不宵禁,但是發生這種事情,隻得再次戒嚴。/br不過法華寺發生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了。/br李玄明承受著諸多壓力,卻沒有在任何人麵前表現出來。/br因為有一眾皇子跟隨,李玄明也沒有直接去‘河間郡王’府,而是徑直回了宮。/br入宮後,李貞問:“父皇,咱們今晚還要出宮嗎?”/br“長樂還在宮外,朕不過去看著點,那小子要是胡來怎麼辦?”李玄明道。/br李貞小聲嘀咕,“就算你看著,他也敢胡來!”/br“你說什麼?”李玄明瞪了他一眼。/br“沒什麼,兒臣說,今夜逸雲立了大功,一定要好好獎勵他,爹,咱可千萬不能小氣。”李貞生怕李玄明虧待秦牧。/br“朕像賞罰不明的人?”/br李貞下意識地點點頭,旋即又飛快搖頭,心口不一的說:“父皇自然是賞罰分明的明君!”/br李玄明冷哼一聲,正想著該怎麼獎勵秦牧,獨孤皇後帶著珊瑚匆匆過來,“陛下,事情都處理好了?”/br李玄明歎了口氣,這件事隻是剛開始,等事情傳開,他的帝王威信將受到極大的質疑。/br“算是處理完了!”/br見丈夫臉色不好看,獨孤皇後便明白,事情有多嚴重了,說道:“慢慢來,這麼多難關,咱們都邁過去了,也不差這一關。”/br李玄明點點頭,“說的不錯。”/br獨孤皇後笑了笑,話鋒一轉道:“今天逸雲立了大功,我做了宵夜給他吃,咱們快些出宮,免得涼了影響味道。”/br李玄明一愣,“你怎知是那小子的功勞?”/br“東院的聲音這麼大,我難道連我未來女婿的聲音都辨認不出?”獨孤皇後笑著道。/br李玄明苦笑一聲,“也是,那小子總是出其不意,朕費勁了心思,都沒能將百姓分開,他幾句話,就解決了問題。”/br說到這裡,他也不知道是讚歎還是自嘲。/br“不愧是我認可的妹夫,就是厲害。”李貞迫不及待地道:“父皇,咱們快出宮,我有好多問題想請教逸雲。”/br珊瑚也催促道:“快走快走!”/br李玄明看了看兒子女兒,內心有些受挫,他們可從未對自己這個父親,這般上心過。/br“彆催,朕衣服還沒換呢!”/br....../br李玄明換回了王服,一大家子坐上馬車就往玄武門走。/br剛離開皇宮不遠,馬車就停下了。/br李玄明皺眉,“孫武,怎麼回事?”/br“陛下,前麵有人!”駕車的孫武回道。/br京師都宵禁了,皇宮周圍還有人?/br他頓時警惕了起來,“是誰?”/br“陛下,是我們!”/br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br李玄明推開車窗,借著月光就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阿寶?你們怎麼在這裡?”/br秦達幾人急忙將手上的煙頭踩滅了,笑著迎上前,“這不是在等陛下出宮嗎?”/br“你們怎麼知道朕要出宮?”/br“秦小子不聲不響解決了大麻煩,陛下肯定得去找他,臣心裡有無數問題,心裡跟貓抓似的,今天要是不問清楚,晚上也甭睡了。”杜豐年乾笑一聲,拱了拱手,“不請自來,還請陛下恕罪!”/br其他幾人也是拱手請罪,把李玄明都氣笑了,“朕去哪裡也是你們能揣測的?”/br“臣等惶恐!”幾個老匹夫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br李玄明剛想訓斥,就聽獨孤皇後道:“陛下,算了,又不是外人,讓他們上車一起走吧!”/br李玄明還沒說話呢,秦達嗖一下站起身,“多謝皇後娘娘!”/br旋即一蹦就上了馬車。/br高聖元三人也是急忙起身,一邊爬車一邊喊:“娘娘仁慈!”/br李玄明氣的吹胡子瞪眼,偏偏這幾個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心腹之臣,硬是拿他們沒辦法。/br見幾個人嬉皮笑臉的上車,索性將頭撇到一旁,懶得看他們。/br獨孤皇後也好笑道:“黑燈瞎火的,你們也敢在皇宮周圍逗留,這幸好是碰見了我們,要是碰見巡邏的禁軍,難免又是一番事端。”/br“娘娘教訓的是,是臣等考慮不周,一定引以為戒,再不敢犯!”高聖元率先表態。/br都不是蠢人,也知道自己在這裡蹲守很危險。/br往小了說,是揣測上意。/br往大了說,就是圖謀不軌。/br皇帝行蹤是能隨便泄露的?/br李玄明冷哼一聲,要不是這些老貨,暗中開道保護他的內衛,早就把他們幾個給清除了,豈有機會等到他?/br秦達等人也心知肚明,這才有膽子在這裡蹲守。/br不多時,馬車停在了河間郡王府。/br一下車,李玄明便問:“秦牧回來了?”/br“回陛......主子,跟小姐一起回來了!”充當王府管家的是內衛大閣領,張萬忠。/br“他在哪兒?”李玄明又問。/br“在小姐閨房......”張萬忠縮了縮脖子。/br李玄明臉當時就黑了。/br夜黑風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是想讓他超級加輩?/br“不是你們幾個想的那樣!”李玄明對秦達等人解釋了一句。/br秦達倒還好,就是暗暗替自己姑娘發愁。/br高聖元三人看了看獨孤皇後,又看了看珊瑚,頓覺納悶,不就是睡在珊瑚公主的閨房裡?/br這有什麼好解釋的。/br轉念一想,皇帝是個講禮的人,秦牧雖然是他內定的女婿,可既沒有下旨賜婚,也沒有三書六禮下聘,禮節有虧。/br自是要解釋的。/br“陛下,不用解釋,我們省得!”杜豐年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br李玄明感覺有被冒犯到,鬱悶的不行,早知道就不讓他們幾個老貨跟來了,隨即氣呼呼的對珊瑚道:“你去把秦牧叫出來,我有話問他!”/br珊瑚道:“秦大哥要是歇下了呢?”/br“那就更要把他給叫醒!”李玄明咬牙道:“還沒成婚就睡閨房,成何體統?”/br“陛下,消消火,都是自己人,沒必要這麼講究!”高聖元道。/br朱漸離也道:“不錯,陛下,臣等都是嘴嚴的人,保證守口如瓶,絕不透露出去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