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顧滿緩緩地睜開雙眼,試圖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昨晚那個可怕的噩夢似乎仍在腦海中徘徊,讓他感到心神不寧。再加上昨晚喝了一點酒,現在頭疼得厲害,仿佛要裂開一般。
他艱難地坐起身來,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疼痛。目光落在一旁的鬨鐘上,時針指向八點,這是他有史以來起床最晚的一次。他輕歎一口氣,掀開被子,準備洗漱。
走進洗手間,他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濺在臉上,帶來一絲清涼。他邊洗臉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那張英俊而疲憊的麵容映在眼前。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停下手中的動作,靜靜地凝視著鏡中的自己。
他伸出右手,輕輕撩開自己的衣擺,露出腰間的肌膚。在那裡,隱藏著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一朵極其豔麗的紅色彼岸花。花朵正處於綻放狀態,花瓣如火焰般燃燒,花蕊中流淌著神秘的氣息。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花根延續到被褲腰遮住的胯下,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個蛇頭張開血盆大口,作勢欲咬下花頭。
這個紋身,連褚司風都未曾知曉。它是他內心深處最隱秘、最羞恥的存在。每當他看到這個紋身時,心中便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複雜情緒。
顧滿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青筋暴起,他用力地深呼吸,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那個曾經令他恐懼和屈辱的場景再次浮現在腦海中,那些聲音如惡魔般縈繞不去:“你的身體是完美的,如果在這裡紋上一朵花……哈哈哈哈。”“真漂亮,小滿,乖孩子,過來。”
這些厭惡至極的聲音,如同詛咒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他咬緊牙關,努力將這些回憶驅散,但它們卻像鬼魅一樣不斷糾纏著他。
顧滿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的同時告訴自己不要被過去所束縛。然而,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鏡子中的自己的臉卻突然變得模糊不清,仿佛有另一個身影正在浮現。
隨著時間的推移,另一張臉逐漸清晰地展現在鏡子裡。那是一張陌生而熟悉的臉龐,帶著炙熱且猥瑣的目光緊緊盯著他。這張臉充滿了無法掩飾的癡意,讓顧滿感到一陣惡心和恐懼。
"你已經死了。"顧滿冷冰冰地看著鏡子中的幻影,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和厭惡。他努力保持冷靜,但內心的恐懼卻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然而,鏡子中的幻影似乎並未受到他的影響,繼續用炙熱的目光凝視著他。那張臉上的癡意愈發濃烈,仿佛要將他吞噬。
"你無法逃離我,從你十二歲起,你的人就已經是我的了。"幻影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露出一種扭曲的執念。
"滾!"顧滿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怒吼,同時揮拳狠狠地砸向鏡子。
就在這時,褚司風在門外焦急地敲了許久的門,卻始終得不到顧滿的回應。他擔心顧滿可能因昨晚飲酒過量而沉睡不醒,於是不得不取出自己的萬能門卡打開了房門。
剛一進門,褚司風就聽到了屋內傳來的怒吼聲以及拳頭砸向玻璃的清脆響聲。他心頭一驚,連忙衝過去查看情況。
進入房間後,褚司風驚訝地發現顧滿正對著鏡子揮舞著拳頭,眼神中充滿了憤怒。鏡子上已經有了裂痕,而顧滿的手上也已經流了血。
“顧滿!”褚司風趕緊抱住顧滿,將他拉開。
顧滿還在掙紮,嘴裡還在喊著:“放開我!讓我殺了他!”
褚司風心疼地看著顧滿,輕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我在,我在這裡。”
顧滿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身體卻還是顫抖著。褚司風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發,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顧滿一直低著頭,一句話不說,眼神裡充滿了迷茫與無助。褚司風知道他不願意透露自己的內心世界,但他並不想逼問顧滿。於是,他默默地抱住顧滿,試圖用自己的身體溫度來傳遞給他一些溫暖和安全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顧滿打破了沉默。他輕輕地對褚司風說了一聲謝謝,聲音帶著一絲沙啞。褚司風並沒有回應,隻是更加用力地抱緊他,仿佛想要將所有的力量都傳遞給對方。
"跟我說說好嗎?顧滿,我很難受看著你這樣。"褚司風輕聲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他告訴顧滿,每次看到他臉上的陰沉和憂鬱,他的心就像被刺痛一樣難受。他實在無法忍受這種等待,希望能從顧滿那裡得到一個答案。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嘈雜聲。裴戎和錢柯兩人聽到了樓上傳來的動靜,急忙趕了過來。他們一上樓,便看到了眼前令人震驚的場景——被砸碎的玻璃鏡子上還殘留著鮮紅的血跡。
"哥,顧先生,你們吵架了?"裴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破碎的鏡子上,上麵還殘留著鮮血的痕跡。而褚司風和顧滿則坐在一旁,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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