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滿和褚司風在察覺到自己落入陷阱之後,兩人的臉上並未浮現出絲毫驚慌失措之色。褚司風臨危不亂,迅速而沉穩地緊緊握住顧滿的手,趁著旅館老板還沒有走出來,立刻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宛如兩道敏捷的黑影,眨眼間便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
他們一路疾行,很快就閃入了一條僻靜幽深且極為隱蔽的小巷子內。藏身於此,仿佛與外界喧囂繁華的世界徹底隔絕開來。此刻,兩人都深知,如果貿然衝出去試圖自證清白,恐怕不僅無法洗清嫌疑,反而會讓事情變得愈發複雜棘手,甚至有可能陷入更深的泥潭難以自拔。但他們還有更難的情況等著他們,如果這裡還有更多的其他玩家,這些玩家在暗處,他們兩個在明處並且還處於全市通緝狀態,他們無法正常行動並有可能會被其他玩家反殺。
就在這時,從巷子深處那扇狹小逼仄的窗戶裡,突然傳出一陣清晰響亮的新聞播報聲:“本台最新消息,近日發生一起惡性凶殺案。據現場勘查結果顯示,該起案件中的受害者遭遇了令人發指的凶殘殺戮方式,整個場麵可謂是鮮血淋漓、慘不忍睹。當警方火速抵達案發現場時,驚見兩名犯罪嫌疑人正在慌不擇路地倉惶奔逃。截至目前,警方已經成功獲取到部分關鍵線索,並在此向社會大眾公布以下兩張嫌疑人的麵部特寫照片……”
緊接著,屋內又傳來一陣嘈雜的議論之聲,其中一人不禁感歎道:“瞧瞧這倆家夥,生得倒是一表人才,那叫一個俊,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竟會走上這條不歸之路,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另一人則附和著說道:“唉,這年頭啊,殺人的緣由可是五花八門,多得讓人難以置信呐!”聽到這裡,褚司風不由得眉頭緊蹙,他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後,隨即用力拉起身旁的顧滿,壓低聲音囑咐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走!”說罷,兩人再度悄無聲息地朝著巷子更深處摸去。
另一邊,裴戎和錢柯終於成功地從那裡逃了出來。他們環顧四周,隻見一片荒蕪,杳無人跡。天空中,一輪彎彎的月亮高懸天際,灑下清冷的光輝,這讓他們意識到自己身處郊外。
突然,一陣刺耳的車鳴聲打破了夜晚的寂靜,從他們一點鐘方向傳來。裴戎立刻警覺起來,他循聲望去,很快便發現不遠處有一輛略顯破舊的皮卡車正朝著他們緩緩駛來。車前大燈射出的強烈光芒直直地照射在他們兩人身上,瞬間閃花了他們的眼睛。
裴戎下意識地抬起一隻手,遮住那耀眼的燈光,同時用另一隻手緊緊護住身旁的錢柯。這時,隻聽一聲呼喊:“喂,你們兩個!需不需要幫忙啊?”隨著話音落下,一名司機從車窗裡探出腦袋,好奇地打量著他們。而在車子後方裝貨的地方,還站起了另外一個人。
那人接著喊道:“兄弟,看你們這樣子,是不是打算進城呀?”裴戎微微眯起眼睛,適應了一下光線後,握緊錢柯的手腕,小心翼翼地走到車子側邊。他仰頭看向車上的那兩個人,點了點頭回答道:“沒錯,我跟我弟弟確實是想進城去。”
聽到這話,那兩名男子顯得十分熱情,連忙招呼道:“那就快上車吧!反正咱們也是進城的,順路可以捎帶上你們倆一塊兒走。”說著,其中一人打開車門跳下車來,幫著裴戎將錢柯扶進車裡。
錢柯站在上邊覺得有些晃,穩住了身形後目光掃視著車內空蕩蕩的空間。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那位穿著樸素、手持鐵鍬的老鄉身上,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請問……”這位老鄉,你們是要進城做什麼?”
“進貨去,拉點牲畜的。”老鄉一邊笑著說道,一邊露出那標誌性的憨厚笑容。裴戎嘴角微微上揚,回應道:“原來是賣肉的啊,這位大哥!”老鄉忙不迭地點頭應和著:“對啊對啊。”裴戎隻是微微一笑,並未再多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老鄉好奇地開口問道:“還沒問你們呢,你們倆這是進城去乾啥呀?”裴戎輕歎了口氣,緩緩回答道:“就是想去見見世麵罷了,我跟弟弟都是從家裡跑出來的。”說完,他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錢柯,溫柔地喚道:“過來點兒。”聽到哥哥的呼喚,錢柯乖巧地朝著裴戎又靠近了一些。
老鄉聽聞兩人是離家出走,不禁瞪大了眼睛,追問道:“跑出來的?咋回事兒啊?”裴戎緊緊握住錢柯的手,一臉無奈地解釋道:“家裡人不同意我倆在一起,沒辦法,我隻好帶著他一塊兒跑出來了。唉……真是苦了他了,要跟著我這樣的哥哥到處奔波受苦,連一天福都享不上。”老鄉望著眼前親密無間的兄弟二人,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接話,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們……”這時,隻見錢柯的臉蛋瞬間變得通紅,像熟透的蘋果一般。然而,裴戎卻是越說越來勁,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編造的故事當中。
他深情款款地凝視著錢柯,繼續對老鄉哭訴道:“這位大哥,您是不知道啊,如果我不帶他跑出來,我們就得被迫接受家裡安排的婚事。可我實在不忍心看到他娶彆的女人、生兒育女,所以才下定決心帶他私奔。”說到最後,裴戎還不忘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老鄉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隨即發出一陣尷尬至極的乾笑聲:“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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