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師兄,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甘如霜一臉焦灼之色,腳步匆匆地迎向剛剛從客棧走出來的韓立,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聞聽此言,韓立心裡苦澀無比。
他怎麼也沒想到,當日滅殺的鬼修竟會給他帶來如此大的麻煩。
可當時那種情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說到底,還是自己不夠小心謹慎,竟被人鑽了這麼大一個空子。
想到這,韓立泛起一絲無奈笑容,壓低聲音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離開這裡,後麵再跟你解釋。”
說罷,韓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心中翻湧的情緒。
然後,韓立緩緩轉過身,再次看向酒樓的方向,卻驚訝地發現之前還站在那的顏老怪此刻已不見了蹤影。
然而就在這時,兩人心裡突然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似乎是有人在暗中窺視此處。
“走!“
壓低頭上的鬥笠,兩人快步前行,很快消失在人流中。
前腳剛離開沒多久,後腳幾道身著奇異服飾的修士趕到,在兩人剛剛停留的地方四下張望著。
一番檢查無果後,幾人湊在一起口中傳音幾句,隨後便像來時那樣快速分散開來,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奔而去。
剛走出新月坊,韓立便毫不猶豫的伸出一隻手,一道若有若無的霹靂聲驟然響起。
下一刻,一柄閃爍著雷光電弧的木製長劍從體內緩緩浮現而出,滴溜溜一轉之下,懸浮在兩人身前。
同時腳尖輕輕一點,身形恍若無物地飛了上去,穩穩落在飛劍上。
韓立單手掐了個古怪劍訣,另一隻手緊緊握住一枚赤紅色蟬蛹,伴隨著他的動作,一道無形光罩緩緩浮現而出,將兩人周身的氣息完全遮掩住了。
甘如霜見狀,同樣喚出了自己的飛劍。
伴隨著一陣劍鳴聲響起,原本屹立在飛劍上的兩道身影瞬間消失原地。
接連祭出雷擊木劍和火蟬玉後,韓立又施展了太清洞玄真光和神隱鬥篷,如此一來,即便是結丹期修士,輕易也無法察覺絲毫異常。
做完這一切,韓立才略微鬆了口氣。
突然,他的心頭猛地一跳,似是覺察到了什麼,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
左手掌心一翻,一枚小巧玲瓏的玉簡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有絲毫猶豫,立刻將自己的神識探入到玉簡之中。
片刻之後,他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沉下來,
與此同時,距離此處二十裡外的一處幽靜山間小村。
”這位前輩,清月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各自交換了所需物品,不知前輩為何還要苦苦相逼?如果是晚輩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或者冒犯到前輩的地方,還請前輩大人有大量,饒過清月這一次吧!”
半空中,一道身姿輕盈的少女身影禦劍而過。
原本嬌俏可愛的俏臉上,此刻卻滿是驚慌之色,如同一隻受到驚嚇的小鹿。
而在她身後不遠處,一名身著黑袍的修士腳踏虛空,穩穩地立在那。冰冷的眸子緊緊盯著不遠處清月逃離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玩味笑容。
黑衣修士並未立即出手,反而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始終保持一定距離,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這位道友可是在等在下?”
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如驚雷般毫無征兆地響了起來。
伴隨著這道聲音,一名身披鬥篷,衣訣飄飄的青袍修士緩緩顯露而出。
“郝樂?他們要追殺的竟是你小子!真沒想到,就憑你這樣一個偽靈根修士,也爬到了築基期!”
黑暗密林中,突然傳出一陣刺骨尖銳的聲音,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
緊接著,一名手持折扇,麵容儒雅實則陰險至極的修士緩緩走了出來,此刻正冷眼注視著韓立。
此刻不是彆人,正是當初在天星城外追殺韓立的王登!
當初,韓立不過是剛剛踏入煉氣巔峰的小修士罷了,而那時的王登卻絲毫不顧身份,毫無顧忌地對他一個小輩動手。
這麼多年過去了,王登早已踏入築基後期,可即便如此,韓立卻沒有半點懼怕之意。
現在的他,早已今非昔比!
而在王登背後身側,赫然站著幾名同樣身穿黑袍的築基修士。這些人身上充斥著煞氣,明顯不是什麼簡單貨色。
看清楚眼前來人,一直亡命逃遁的清月臉上流露出難以掩飾的狂喜,原本倉促逃竄的身子猛地一頓,一下躲在了韓立身後,眼中滿是驚惶。
“諸位道友這是何意?郝某似乎和諸位似乎並無仇怨吧?”
韓立微微眯起眼睛,一臉疑惑地衝眼前這群人說道。
幾名築基修士先是彼此對視了一眼,緊接著體內雄渾法力如洶湧的潮水般噴湧而出。
一股恐怖至極的殺意瞬間彌漫開來,猶如實質般,讓人不由脊背生寒。
“嗬嗬,少主當真是神機妙算,這小子果真就藏身益州境內!”
“跟他囉嗦這麼多做什麼,直接動手便是,免得夜長夢多!”另一人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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