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淩虛子大人!賀喜,賀喜啊!”
此刻的觀音禪院被就近改造成了流水席,畢竟淩虛子的封地就是在觀音禪院之中。
一隻小狼在群妖之間不斷穿行而過,替他的大哥應對這些事,場麵話不但在他的口中吐露而出,他神色中的狂喜,似是剛才那場比鬥贏的人是他一般。
靈虛子,不…此時應該叫蒼須子,他不顧自身傷勢,抱著一酒壇灑脫的在一旁角落裡痛飲起來,而跟在他身邊的便是那些一直追隨於他的蒼狼。
這蒼狼精反倒是比他手下的那些蒼狼要灑脫,他笑著寬慰說:“技不如人罷了,何必如此掛懷?”
這場比試說白了,雙方都並未撕破臉皮,雖說極為凶險,但終究不算是生死搏殺,無論是誰輸誰贏,對於對方來說總是留有餘地的。
而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三天前,觀音禪院。
琅嗔和那蒼狼精約定最後一招定勝負。
琅嗔積蓄了自身所有力量,在一眾妖怪的注視下,原本他是想像那幽魂一樣將手掌砸至地麵,借由金光引來震蕩,但這麼做觀音禪院的地麵要重修一遍不說,也絕對算不上是一招。
所以,他將自己體內僅剩的那些藥力與能量全部積蓄在了一掌之內。
最後的結果是,雖然說那蒼狼精成功的防住了這招,但也被那金光直接轟出了觀音禪院砸入了山體之內,雖說有餘力反抗,但終究是出了界。
而且琅嗔雖說沒了這神通,但肉體力量還在,蒼狼精可是因此被重創了,若不是憑著意誌恐怕就要暈厥在原地。
涼亭上的幾位大妖見此結果紛紛站起身來:“師兄,看來是要去恭賀你那晚輩了。”
廣智見琅嗔獲勝自然也是感到欣喜:“嗯,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不能因為他是晚輩就失了這些規矩。”
而那妖王白衣秀士眼瞳深邃如寒潭,讓人難以分辨其究竟所想是什麼。
黑風大王見勝負已經明了,便站起身來手中招來一股黑風將被砸入山體之中的大蒼狼給卷回了禪院。
在蒼狼精回到禪院之後他原本手底下的那群蒼狼頓時從禪院的四周湧了出來,隨後將自家妖王緊緊保護起來,甚至手中刀劍都指向了琅嗔,甚至就連那些弓手也是如此。
那些侍衛則有些尷尬的站在一邊,但隨後還是咬咬牙站在那些蒼狼身邊。
但來而不往非禮也,黑風山的老狼也絕非是好相與之輩,狼弓手第一個從群狼之中衝上前來,手中一把樸刀,麵對著那些蒼狼渾然不懼。
隨後更多的老狼將琅嗔緊緊護住,並虎視眈眈的盯著那些蒼狼,那挑釁般的眼神讓那些蒼狼目眥欲裂。
黑風大王本想就此叫停這場對峙,但琅嗔卻先行一步壓下了老狼手中的樸刀。
他此時嘴角溢出鮮血,但還是向著蒼狼精走來,而與此同時,蒼狼精同樣身體虛弱,但也用眼神示意那些蒼狼不要阻攔。
“這算是什麼?勝利者對失敗者的羞辱嗎?”
蒼狼精雖說不甘,但也接受了自己的失敗,琅嗔卻不是如他心中所想,他搖了搖頭:“不,這是一個邀請。”
當著黑風大王的麵,琅嗔吐槽起了他的“移民政策”:“無論是讓黑風山的老狼妖來管理蒼狼也好,還是讓蒼狼來管老狼妖也好,都是不可取的,如同你手底下的那些蒼狼隻能接受你一樣,黑風山的老狼妖也隻認淩虛子。”
琅嗔伸出手來,他的其中一隻手已經一片焦黑,甚至都能聞到一股烤肉的香味兒。另外一隻手則血肉模糊,連狼爪都被折斷了。
“這是一個邀請,靈虛子這個封號本就不適合你,叫蒼須子如何?從今以後你我平起平坐,保持聯合的同時約束自己手下的狼,如何?”
蒼狼精看著那隻血肉模糊的狼爪,雖然早有預料,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你真的是這麼覺得嗎?你手底下的那些狼能接受嗎?”
無論是人還是妖,心中皆有貪念,那些蒼狼在蒼狼精是妖王時,便是整個黑風山待遇最好的狼妖,這在妖怪的觀念中是理所當然的,若是沒有好處,誰願意死心塌地追隨?
那些念著老狼王好的狼妖,老狼們暫且不談,但那些年輕一輩的狼妖連老狼王的麵都沒見過,怕是也在追尋所謂更好的待遇。
琅嗔自然是知道蒼狼精,但他可比那蒼狼精有魄力多了。
在這禪院內,原本劍拔弩張的狼妖們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武器,皆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那隻青年狼妖。
琅嗔笑了笑,這笑容已經說明了一切。
蒼狼精沉默了片刻,隨後自己站了起來:“你的手太小了,而且我自己站的起來。”
“既然你有這魄力,那我便依你所言!”
他對著那皓月一聲狼嚎,隨後對著那些蒼狼說:“從今以後我便是黑風山蒼狼狼王,蒼須子!”
蒼狼們爆發出了一陣歡呼。
琅嗔伸出手來,兩隻體型差距巨大的狼爪握在了一起。
那些原本黑風山的狼妖們同樣爆發出了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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