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我把這個逆子拉下去打入牢中!”
麵對著新上任的文武百官以及他身旁的國師和“虎先鋒”二妖,這位國王最終將唯一能夠托付皇位的皇子打入了牢中。
然而,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黃風大聖麵對此番挑釁卻並未動怒,反倒是給沙大郎求情:“陛下,大皇子本就性情剛烈,擁有此等品格也不失為可貴之處,如今朝堂百廢待興,民間對於法令也多需磨合,這時囚禁皇子怕是會引起動蕩。”
沙國王暗暗沉思,但最終還是皺了皺眉,擺手冷哼了一聲:“國師,不用再勸了,此子性格叛逆,敢當眾頂撞我,還是讓他在監牢中好好磨磨自己那性子。”
黃風大聖搖了搖頭,隨後不再勸說,經過此番插曲,慶典倒是依舊進行了下去,相當隆重。
…
“這就是我的下場嗎?”
沙大郎在手上戴上了特製的鐐銬,甚至上麵還被貼了張黃符,確實,對於他這般的人而言,尋常的枷鎖壓根兒束縛不住他。
牢房內的布置雖說不上奢華,但比起一般的牢房來,卻要好上太多。四周的牆壁雖略顯陳舊,卻乾淨整潔,沒有絲毫的汙垢與黴斑。地上鋪著一層乾草,勉強算得上柔軟,不至於讓人直接睡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牢房中的光線透過小小的窗口灑進來,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柱,照亮了空氣中飛舞的塵埃。
這裡每日送來的三餐也令人意外地豐盛,不僅有粗茶淡飯,居然還時常能見到肉食。要知道,在其他牢房裡,囚犯們往往隻能以稀粥果腹,食不果腹乃是常態。然而,即便身處這樣相對優越的環境之中,對於這位曾經尊貴無比的皇子來說,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隻因他的身份特殊——身為皇子,他所被關押的牢房又怎會是平凡無奇之地呢?可如今,這些外在的條件於他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蝜蝂之亂……敬鼠令……屠殺文武百官!父皇啊,您為何如此執迷不悟、一意孤行?”他喃喃自語道,聲音中飽含著不解與悲憤。突然間,他腦海中浮現出小張太子曾對他說過的一番話語,那些言辭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他內心最深處。
沉默片刻之後,他的臉上漸漸泛起一絲苦澀,神情變得愈發淒慘起來:“權力,難道真的就這般重要麼?”他本就聰慧過人,絕非頭腦愚笨之輩,自然能夠站在相同的立場上去揣度自己父皇的心思。
可是,每當回想起那在金鑾殿上血流成河的慘狀,以及因這場動亂而導致的民間疾苦,還有那隱藏在王座背後仿佛隨時都會扼住他咽喉的猙獰鼠爪時,他心中便充滿了疑惑:這至高無上的權力,當真值得用如此巨大的代價去換取嗎?
“殿下,您的飯食到了。”
沙大郎看了一眼送飯之人,無精打采地應了一聲。送飯之人將餐盤放在桌上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悄悄湊近沙大郎低聲說:“殿下,您不用太擔心,這次是陛下龍顏大怒,聽說啊,國師大人不僅在朝堂之上屢屢為您美言,更是不停地向陛下呈上奏章,懇請陛下能夠網開一麵,早日將您從這牢籠之中釋放出去。
所以呀,殿下您就暫且安心在此處忍耐些許時日,相信用不了多久,陛下定會回心轉意,讓您重獲自由之身的。”
沙大郎的瞳孔猛的睜大,仿佛全身的力氣又回來了似的,他立馬站起來,連續追問那個送飯的人:“你說什麼?那個國師居然還在給我說好話?”
送飯之人趕忙點頭,“是的,殿下,國師大人一直在努力呢。”
沙大郎得知國師求情,更認為他是個城府極深的邪魔,成日在監牢裡咒罵不止。國王得知此事,深覺兒子放浪狷介,應嚴加管教,便下一日三餐隻可送至牢門前,不許任何人探視。
…
在斯哈哩國頒布敬鼠令一年之後,似乎一切總算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了,剛開始人類與鼠妖之間總是爆發衝突,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總算接受了這一切,雖然衝突依舊存在,可在沙國王以及黃風大聖的手中,這種狀態倒是能勉強維持下去。
然而,一個能被稱得上是轉折點的事件終於爆發了。
變鼠。
沒人能說的清楚這種現象究竟是從何而來,但人們隻知道,一夜之間有些人突然長出了老鼠的胡須,而有些人更是全身變成了鼠妖,雖然絕大部分的人幸免於難,但這少數人卻掀起了一陣恐慌。
“國師…能夠找到變鼠的原因嗎?”
此時的沙國王臉上戴著一副麵具,然而饒是麵具也無法遮掩的是他那本就瘦小的身體居然又萎縮了一部分,顯然他也遭遇了變鼠之事。
然而身為一個國家的國君,要是他也變成了鼠妖,所掀起的恐慌絕對遠勝於平民變鼠。
黃風大聖歎息一聲:“陛下,我無法查明這變鼠之事究竟是從何而來。”
沙國王頹廢的坐回他那王座上:“連國師也沒有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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