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手持銀劍的人族衝過來就要砍向帝樞,滿臉瘋狂,“你們這些魔鬼,去死吧!”
帝樞抬手遮住小妻子的眼睛,幽藍的火焰騰起,瞬間就把他燒成灰燼。
薑昕撥開她的手,秀眉緊蹙,“怎麼回事?”
“是血獵。”
“血獵?”
帝樞又隨意捏死一個狼人,“血獵是一個地下組織,由一群極度仇恨血族的人和狼人組成。”
簡單說,就是個偏激不正規的邪教。
隻是從前血獵隻敢在暗處偷偷獵殺那些低級血族,極少舞到純血種麵前來。
沒想到這次他們膽子挺大的,敢殺到血族皇宮來。
其中沒有內應,帝樞是不信的。
他看了眼被血獵圍攻的柏德,墨眸微眯。
帝樞將薑昕攬在懷中,“我們先離開。”
“血族!你們這些惡心的魔鬼!你們就不該出現在這世界上!”
忽然一群血獵齊齊自爆,血色的陣法從他們腳下升起,覆蓋了整個宴廳,恐怖的衝擊力扭曲了空間和時間。
帝樞眸色一變,掌心凝聚強悍的力量,直接粉碎了血陣,然而,他懷中的少女不知何時卻消失了。
“昕兒!”
帝樞通身戾氣暴漲,幽藍的火焰鋪開,直接蔓延至整個皇宮,瞬間將所有化為齏粉。
那群灰頭土臉的血族全被壓趴在地上,滿臉的驚恐。
仿佛回到百年前,數十個二代血族圍攻樞殿下,卻被他一個又一個地撕成碎片。
恐怖的力量席卷整個血族領地,天穹、大地一片血色。
……
薑昕忽然被一股詭異的力量撕扯,還沒等她張口喊帝樞,眼前就是一黑。
墜落感襲來,她臉色雪白至極。
當初跌落懸崖的心理陰影她至今都還沒完全緩過去的。
“阿昕,你彆怕!”
柏德接住她,抱著她穩穩落在地上,柔聲安撫。
薑昕臉色卻更難看了。
她一把推開柏德,環顧四周。
一條點著長明燈的古怪走廊,兩邊刻著詭異扭曲的壁畫,看久了會令人目眩頭暈。
薑昕忙收回視線,冷冷地瞥向柏德,“你把我擄到這裡要做什麼?”
柏德被她冷漠防備的目光給刺疼了,“阿昕,你都恢複了記憶,想起了所有,為什麼還能對我這麼絕情?”
薑昕是真的覺得他有病,從來都聽不懂人話的。
自負到可笑。
薑昕都懶得再跟他爭辯這沒營養的話題了,“這裡是哪兒?”
柏德抿嘴,但人已經到他手上了,他們以後有的是時間,他可以慢慢讓她回心轉意。
她會明白,隻有他才是真正的愛她。
帝樞就隻是個無恥卑劣的強盜。
“始祖地宮。”
“血族始祖?”
“嗯。”
薑昕詫異了,“你們血族史書上不是說始祖地宮成謎,至今沒有血族發現其蹤跡嗎?”
柏德的臉上浮現一點自得,“彆人找不到,不代表我不行。”
薑昕“……”看給你這憨批得意的!
“所以,你想把我關在這裡?”
柏德滿臉深情地看著她,“阿昕,我知道你介意我娶了彆的女人,但我真的很無奈,因為帝樞,皇權勢弱,長老會野心勃勃,各地親王又心思各異的,我為了鞏固皇室地位,為了血族,隻能跟親王的女兒聯姻,可我一點都不愛她們的……”
薑昕麵無表情,“哦,那可真是把你給委屈壞了。”
柏德噎了噎,“阿昕,你彆這樣可以嗎?我是真的很愛你,失去你,我生不如死。”
嗬嗬,薑昕忍了忍,才沒翻個白眼送給他的。
“我現在什麼都不要了,我隻要你,以後我們就在這裡生活,隻有我們兩個好不好?”
柏德癡迷地盯著她,像極了薑昕看過的那些腦子有泡的追妻火葬場男主。
“憑什麼呢?‘我’愛你的時候,你肆意傷害,等我離開了,你後悔了,我就必須陪你來上演深情戲碼,為你所謂的深情醒悟買單?”
何況,柏德是真的悔悟了嗎?
不見得吧!
薑昕不給他半點情麵地譏諷,“柏德,你是真的為了我放棄了一切,還是你察覺到帝樞對你越發難容了,你隻能斷尾求生?”
柏德麵色猛地僵住,咆哮出聲,“帝樞!帝樞!難道現在你心裡就隻有帝樞了嗎?”
薑昕“不然呢?”
柏德身體晃了晃,“那我們的感情呢?阿昕,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薑昕淡淡扯唇,“那又如何?”
“嗬嗬……那又如何?”
柏德憤怒質問,“你到底為什麼不愛我了?為什麼要喜歡帝樞?”
“他對我全心全意,讓整個血族皆對我俯首稱臣,而不是當一個受儘欺辱的情婦!”
薑昕眸光清冷地睥著他,“就你,永遠都比不上他,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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