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阿棟!”
薑大強和王秀菊見他們傳宗接代的命根子被打了,哪兒能忍?
撲過來就要打薑昕,仿佛她不是他們女兒,而是仇人。
薑昕也沒客氣,手上的鐵盆轉個彎,拍到王秀菊的臉上去,身體一矮,躲過薑大強的巴掌,另一隻手的銀簪刺進他的手臂。
“啊!”
這是王秀菊的慘叫聲。
嘭!
這是薑大強摔到地上跟趙有財和陶桂芳作伴的聲音。
所有的村民們“……”
他們肯定是沒睡醒!
那、那還是沒脾氣到唯唯諾諾,隻會討好彆人的薑二丫嗎?
“薑二丫,你吃錯藥了嗎”
王秀菊捂著直流血的鼻子,尖叫出聲。
薑昕不知道從哪兒掏出把菜刀,抓起半暈不暈的薑棟,架在他脖子上。
“您覺得呢?娘!”
“阿棟!”
王秀菊嚇得跳了起來,“薑二丫,你把刀放下,那是你哥啊!”
薑昕淡淡一笑,“你也知道他是我哥,但這些年他有半點做親哥哥的樣子嗎?”
“不過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和我爹虐待女兒,他完美繼承你們的缺德沒良心,迫害妹妹也是正常的。”
王秀菊表情變了又變,“什麼虐待?薑二丫你說這話還有良心沒?我們是沒給你吃還是沒給你穿?”
“我從小到大什麼時候不是穿薑棟不要的衣服?好,窮人家都是這樣的,那吃飯呢?女兒不能上桌,家裡但凡有點肉,都緊著薑棟,而我有時候連剩菜剩飯都沒的吃。”
薑昕冷笑連連,“薑棟每日遊手好閒,我就必須乾家裡所有的活,還得挨你們三個的打罵,娘,你也是女人,你既然這麼看不起女人,你怎麼不去死?好早點投胎,說不定下輩子你下麵就能長二兩肉了!”
“你、你……”
王秀菊指著薑昕,卻半句反駁都說不出來,隻能嚷嚷,“你就這麼跟你娘說話的?你喪良心你知道嗎?”
薑昕嗤道“誰喪良心誰知道?”
薑棟終於恢複點力氣,就想掙開薑昕,然而,脖子一疼,他瞬間嚇得“嗷嗷”慘叫。
薑昕拽著他的頭發往後扯,疼得薑棟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動啊!繼續動!我過年過節經常要幫家裡殺雞的,那割脖子的手法熟練得很,我親愛的哥哥,你要不要試試看?”
“不不不,二丫,你彆亂來,你彆亂來,哥知道錯了,哥真的知道錯了。”
薑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賤骨頭,嚇得直求饒。
“薑二丫,你快放開你哥啊!你個造孽的……”
“王秀菊,你再罵一句,我就在薑棟的身上開個口子!”
“你你你……”
王秀菊完全拿這個發瘋的女兒沒辦法了。
村民們咽了咽口水,也被爆發的薑昕給嚇得不行。
“二丫,有話好好說,都是一家人,彆動刀子。”
“是啊,薑棟再壞,也是你哥。”
李嬸也好聲地勸著薑昕,“二丫,殺人是犯法的,你還年輕,彆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所有人都在親情綁架薑昕,也隻有李嬸是擔心她這個人。
薑昕溫和地對她笑了笑,“謝謝李嬸,您放心,我有分寸。”
“村長來了。”
後山村的村長是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在村裡輩分很高,拄著根拐杖,見薑昕拿刀架在薑棟脖子上,直皺眉。
“村長,您可來了,您快救救我家阿棟啊!快讓人來把這個……”
“嗯?”
王秀菊被薑昕似笑非笑的眼神嚇得一縮脖子,剩下的話不敢再罵了。
村長敲了敲拐杖,“二丫,你還不快把刀給放下!”
薑昕笑笑,“三叔公,我這是在處理家事呢!”
無論原主小時候在家怎麼受壓迫,在趙家怎麼受欺負,村長可沒管過。
一句話“這是彆人家的家事”就搪塞了所有。
那現在,他管什麼管?
“你這算什麼家事?你這是殺人!”
“哦?那我殺了嗎?”
村長噎了噎,“你拿刀架你哥脖子上,也是不對的。”
薑昕挑眉,“說得薑棟以前沒用刀子架我脖子似的,那時候村長怎麼沒管?”
村長下意識地說“小時候,你哥就是在跟你玩。”
薑昕也道“我現在也在跟我哥玩呢,我還小哦,村長。”
村長“……”
這丫頭莫不是真的瘋了?
“二丫,你先把刀放下,你想要如何?你說!”
薑昕挑眉,“村長當我是傻子呢?我刀放下了就該被你叫人給綁起來了吧?”
“您說,我要是把我哥給宰了,順手再把我爹媽,還有趙家兩口子弄死,後山村出了那麼大的血案,你這個村長還當得下去嗎?”
村長麵色一變,額角青筋跳動,“二丫,你怕不是失心瘋了吧?”
薑昕歪頭一笑,“差不多,被你們逼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