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g隊內其實很少會拿他的八卦開玩笑。伊伊吐了吐舌頭,也沒不識相地繼續說下去。
她本來也料到了餘戈不會隨意收彆人的東西。
作為og的家屬人員,伊伊對餘戈的了解已經比一般人多多了。
餘戈不是個沒禮貌的人,但從客觀上講,他身上確實有些生人勿進的傲慢。或者說,餘戈性格本身就是很有距離感的。可以說沉穩,也可以說冷漠。
不管熟與否,餘戈都不愛說笑,也不會毫無顧忌地跟人鬨作一堆。
除了他的親妹妹,其餘人他好像根本不在乎。
隻不過,
伊伊以為徐依童會是個例外。
知道他們已經加上微信後,其實有那麼個瞬間,伊伊是不相信的。
當然,對徐依童這個新交的朋友,她真心挺喜歡,也很樂意幫忙。如果她真能追到餘戈,伊伊也是喜聞樂見的。
隻不過...隻不過她也有點說不清自己那些奇怪隱秘的心思。不是嫉妒徐依童,也不是彆的。如果非要形容,大概就是種失望——餘戈也不過如此。
原來隻要夠有錢,夠漂亮,餘戈也不過如此。
伊伊捋了一下頭發,借著喝水,不動聲色望向餘戈。
他表情依舊平淡,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這個男人能成為公認的lpl曆代級的高人氣選手是有理由的。
帥哥千千萬,皮相亦有三六九等。但一定要像餘戈這樣,帥而不自知的才有吸引力。
——被人喜歡好像是件很稀疏平常的事,他不會有一絲得意。甚至與之有關、能夠彰顯自己的話題,他都沒有多說幾句的**。
因此,也更讓人好奇,
這樣一湖寂靜無波的水,也會為誰掀起波瀾嗎?
胡思亂想了會兒,伊伊收回注意力。
果然。
餘戈還是那個餘戈。
高嶺之花還是那個高嶺之花。
可以被很多人仰慕,可以被很多人簇擁,但永遠不會被摘下。
*
夕陽西下,上海像是變成了一個半熟的橘子。徐依童望著窗外飛逝的景發呆。
和主人一樣,座旁的粉玫瑰也蔫地可憐。
此情此景,無一不傷感——除了車裡的bg。
《愛情有時很殘忍》的dj曲響起時,徐依童愣了下。
一句‘傷心的淚已淹沒漫漫紅塵’。
徐依童忍了。
又一句‘仍相信真誠能感動他的心’。
徐依童咬牙轉頭。
直到那句‘戒不掉卑微的一往情深’出來,她終於抽抽著哭了:“誰放這麼缺德的歌啊。”
茉莉坐在副駕駛上,聽徐依童聲音都帶了哭腔,連忙準備切歌。
開車的人嗬斥:“彆切,讓她多聽聽清醒點。”
徐依童啜泣的聲音更響了。
茉莉兩頭都不敢惹,隻能轉移話題:“童童,聽說淮海路那邊又新開了家酒吧,有你最愛最愛的酸奶酒,我們等會去玩玩?”
徐依童大聲說:“我不想去,我要回家。”
作為閨蜜團裡嘴巴最毒的,蔡蔡向來不慣著她:“回家繼續看你的《舔狗日記》?”
“好了好了。”茉莉打圓場,“童童都失戀了,你就彆傷害她了。”
“誰說我失戀了。”徐依童反駁。
茉莉瞄了她一眼。
這得有多難過啊,妝花了都沒心思補。茉莉遞張紙過去,“那你哭什麼?”
“我就是在後悔...”徐依童一邊擦眼淚,一邊抽泣,“要是把他喜歡的小餅乾擺在最上麵就好了。”
茉莉:“……”
蔡蔡:“神經。”
徐依童懊惱地說著:“你們說,餘戈怎麼會跟我吃了幾次飯,還記不清我是誰呢?我長得有這麼普通嗎?他會不會是審美有點問題啊。”
蔡蔡開著車,隨口接話:“他可能不喜歡女的吧。”
徐依童氣死了,“蔡一詩!你真煩人!我跟你聊不下去了!”
“好吧。”蔡蔡換了個說法,“他可能不喜歡你吧。”
“……”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徐依童一下子就閉嘴了。
車廂裡安靜了幾分鐘,蔡蔡看了眼後視鏡,“怎麼不說話了?”
徐依童苦悶地生著氣,扭頭看向窗外:“傷心了,不行嗎?”
那首難聽的dj曲好不容易放完,還沒等傷感的情緒醞釀出來,緊接著又來了首鳳凰傳奇的。
徐依童實在忍不住,開口:“能放點慢歌嗎?”
“傷人的人不聽慢歌哈。”
徐依童真是受夠她的破梗了:“你覺得你自己很幽默是不是?”
蔡蔡哈哈笑了:“這不是看你又要哭鼻子,逗你玩嗎。”
茉莉突然想到什麼:“對了,童童,要不你問問弟弟?他不是跟餘戈還挺像的?說不定能給你出主意。”
“問陳逾征?”徐依童狐疑,“他們像在哪?”
茉莉很篤定:“職業啊,而且男的一般都更了解男的嘛。”
被她這麼一說,徐依童又細細一思索,覺得好像有點道理。
反正死馬當活馬醫了,事不宜遲,她直接摸出手機,打開微信,給陳逾征發了個:【在?】
見對麵一直不回複,徐依童沒耐心地撥了個視頻過去。
這下倒是很快就被掛斷。
他彈了個問號。
徐依童咬牙,仿佛已經能想象到手機那頭陳逾征欠扁的模樣。
她按捺住脾氣,開始打字。
“小征,你幫你姐分析分析,為什麼餘戈不愛理我呢,你們打電競的....”
沒等這行字剛打完,聊天界麵咻地聲,又來新消息了——
conquer:【你怎麼知道我跟餘諾談戀愛了?0.o】(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