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名揚,不過是威武將軍的庶子而已,成日裡仗著有個做貴妃的姑母,沒少在京城乾些醃臢事兒,平日裡陳留從不提他,提起他,都會覺得臟了嘴,聽一下,就臟耳朵。
流風了解他,自然不會隨意提這麼個人,陳留等著他的下一句。
流風趕緊接上下句,“萬名揚重傷,身邊又有威武將軍府的人,不回京城醫治,卻一直逗留在洪湖鎮,屬下覺得蹊蹺,便探查一番,才得知萬名揚的傷是二皇子的手筆,且還被勒令近期不得回京。”
“二皇子重傷了萬名揚,並且勒令他不得回京,他的親衛殺了劫匪,對逃掉的也沒打算放過。”陳留腦子裡迅速整理著流風探到的消息,總覺得還缺點什麼。
陳留擰著眉,對著流雲,“叫流光來,我有話問。”
流雲頗有些鬱悶,他留下來原本是為了聽到更多關於今日那位小姐的消息,可是聽來聽去聽了個寂寞,現在主子還明晃晃的將他支開。
他不服,可是他不敢說。
流風事情稟完,也跟著一起告退了。
出了門,流雲便開始碎碎念,“早知道你要走了,讓你去叫流光就完了。”
流風看都沒看他一眼,自顧自說道,“我餓了。”
流雲還待說什麼,卻見流風足尖一點,眨眼間便消失無蹤。
流雲看著空曠的院子,氣得幾乎破口大罵,到底還記得自己還沒出主子的院子,隻能小聲嗶嗶:“跑得快了不起啊?遲早要讓你見識見識爺的厲害!”
流光很快便來了。
“可有今日關於二皇子的消息?”
流光整理了一下今日收到的消息,片刻之後緩緩開口,“今日一早,二皇子便帶著一隊親衛出城了,直到下午時分,二皇子才領著少許親衛以及南安侯府的些許護衛,護著皇子車架,從東城門進,然後直奔南安侯府,直到半個時辰後才出來,隨後回了皇子府,期間,南華宮宮人幾次入皇子府,但是每次都被轟出來,直到李林安登門,之後二皇子便入了宮。”
流光停頓片刻,繼續道:“之後收到消息,說是二皇子與萬貴妃為了一個女子起了爭執,還提到過萬名揚。”
流光說完,抬頭看了看陳留,見他半點反應都沒有,心裡暗暗將流雲罵了好幾遍。
剛罵完,便聽陳留問道,“南安侯府呢?”
“大小姐景餘笙昏迷不醒,世子景弘帶著侯府車隊剩下的人剛回府不久。”
“昏迷不醒?”
陳留倒不是有多關心那黃臉小丫頭,隻是沒有想到她會昏迷不醒,不過也對,她今日所為,又有哪一件是他想得到的?
“據說在關虎山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了,二皇子送回來之後,立刻便有兩名太醫上門,這之後,南安侯府又請過幾名大夫上門,全都铩羽而歸。”
陳留盯著流光,無聲詢問。
流光想著先前流雲給的消息,斟酌了一下用詞,“據說是‘驚懼過度,怕是凶多吉少’。”
那丫頭會驚懼過度?
怎麼可能?
今日在關虎山時,她哪曾有過一點點的驚慌失措,在山裡閒庭信步,不像是被山匪追擊,倒像是來郊遊的。
事後還有心情說些不要臉的話來輕薄他,怎麼突然就驚懼過度昏迷不醒了?
而且嚴重到,隨時小命不保,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陳留直覺就是不相信,可是流光的消息絕對不會出錯,這點信心他還是有的。
那麼,是那丫頭裝的?瞧她那樣子就知道,這種事情她也不是做不出來。
肯定是裝的!隻是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竟然連太醫都沒瞧出問題來。
此時,陳留已經單方麵認定了餘笙是在裝病。因此並沒有將流光說的危急病情放在心上。
流光一直暗暗留意,先前還覺得主子有些關心這姑娘的跡象,怎麼發現她病入膏肓了還能如此淡定?
流光十分迷茫。
聽完了流光的消息,陳留已經將先前覺得缺少的那一角給補上了。
陳皓的行為有了解釋,威武將軍府的人和萬名揚出現在洪湖鎮,包括萬名揚被暴揍也都有了原因。
嗬嗬!
真是好大一出戲。
他都不知道,他那向來沒有主見,一向對萬貴妃言聽計從的二哥,竟然也開始耍心眼兒了。
隻是有些遺憾,沒能讓他完成英雄救美的戲碼。
舉手之勞,不用謝!
想到這裡,陳留竟然還有了兩分得意。
“這些日子注意一下和南安侯府有關的消息。”陳留吩咐完流光,便讓他下去了。
流光領命而去。
房裡隻剩下陳留,他還是那副懶散模樣,閒閒的歪在塌上,腦子裡不由得浮現出一張小黃臉。
自出宮之後,陳留自由了許多,雖然大家都知道他不受寵,所以也沒什麼人來刻意結交,但他好歹也頂著皇子身份,各家上了規格的宴會,自然也會邀請他。
所以,今日,並不是陳留第一次見到餘笙。
之前的景餘笙是什麼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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