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
今日在場的人不少,參加宴會的各位小姐都還沒離開呢,雖然她們現在不方便出現在這裡,但是誰家還沒個喜歡湊熱鬨的丫鬟呢?
隻要這邊一有消息,那邊各家的小姐們便很快都會知道了。
沈捕頭雖然知道這王金山定然是受人指使,但他這麼大喇喇的直接就說是慶寧伯府的十六小姐,倒是讓沈捕頭有些意外。
“王金山,你如何能確定是慶寧伯府的十六小姐?可有什麼憑證?”
王金山道:“回沈捕頭,是那給我銀子的丫鬟自己說的,要不然小的怎麼會知道這伯府還有個十六小姐呢。”
聽了王金山的供述,這會兒大家自然都知道他根本不是什麼大夫,而是個江湖騙子,京兆府大牢的常客。
而他先前對景餘笙的診斷,更是受人指使,故意給潑的臟水。
更讓人驚訝的是,指使他這樣做的人,正是今日花宴的主人,慶寧伯府十六小姐鐘瑤。
這些消息,借由現場丫鬟的口,很快便在今日來的那群小姐中傳開了。
鐘瑤一直在陪客,隻知道先前兩方對峙,還不知道這會兒對她來說,情勢已經急轉直下了。
不過,當大家都知道的時候,她自然也知道了。
鐘瑤恨得咬牙切齒,得知這消息的時候,便丟下一幫客人,直接衝過去了。
她鐘瑤平生隻有冤枉彆人的份兒,哪兒能讓彆人將這些她沒做過的事情扣到她的頭上呢。
鐘瑤氣勢洶洶的殺到現場,那王金山已經交代完畢。
按理說,這事情到了這裡,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京兆府的官差解救了南安侯府的人,也還了景餘笙的清白。
若是南安侯府還要追究,這之後就該由府尹大人出麵了。
然而鐘瑤豈能任人汙蔑,就算她肯,慶寧伯和慶寧伯夫人也是不肯的。
慶寧伯夫人先前一直沒有出麵,原本今日的計劃就是要趁機給景餘笙下絆子,讓她徹底翻不了身。
因而,先前慶寧伯夫人雖然得知事情和先前計劃的有異,也隻以為是女兒隨機應變,且自家一直占了上風,所以便一直未曾露麵。
等到王金山攀咬鐘瑤的時候,慶寧伯夫人坐不住了,若這事兒真的給坐實了,那女兒還有什麼前程可言?
可她也不確定這事兒究竟同女兒有沒有關係,差人問來問去的平白耽擱了時間,若是因此錯過了最佳挽救時機,那才是後悔莫及。
在南安侯府和慶寧伯府的人對峙已經一個多時辰之後,南安侯府占據了上風之後,慶寧伯和伯夫人才總算是露麵了。
慶寧伯到了之後就同景榮寒暄起來,好像先前那些事根本就不曾存在過一般。
景榮根本懶得理他。
烈日之下奔波了大半日,汗都不知道流了幾斤了,水,那是一口沒來得及喝,光出不進,那誰遭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