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帝見狀,便也沒再多說什麼,隻是視線掃過陳皓的時候,卻見他臉色明顯不是太好,便又多問了一句:“敏懿可是身體有礙?”
陳皓這些日子過得的確不太好,先是婚禮當日王府裡出了岔子,後又發現自己不舉,緊接著萬名揚的騷操作將威武將軍府拉進了漩渦,現在他還要麵對心上人另嫁他人。
這如此種種,沒有哪一件是讓陳皓舒心順意的。所謂“相由心生”,陳皓這段時間心情抑鬱,臉色自然就不好看了。
隻是,他怎麼樣也沒想到,竟然會被宣德帝關注到。
現在他若是說自己身體有恙肯定是不行的,萬一宣德帝喚個太醫來替他診治,他的隱疾不是就暴露了嗎?但既然已經被問了,就不能說自己完全沒問題。
轉瞬間,陳皓已將所有利弊都分析了清楚,朗聲對宣德帝道:“謝父皇關懷,兒臣身體並無大礙,許是近日繁雜事務較多,心中掛礙,睡眠不太好。”
宣德帝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隻是,看著麵前的兩個病殃殃的兒子,他便又不由得想起先前陳留的紅光滿麵來。
這精氣神到底是不一樣。
因為陳啟和陳皓的到來,原本打算趁機同宣德帝拉近乎的人便也沒了發揮的機會,宣德帝也正好落個清淨。
另一邊,陳留和餘笙也剛到招風堂。
餘笙被引著坐在了喜床邊,她知道,接下來大概就到了“挑蓋頭”的環節了。
視線被擋大半日,這下總算是要重建光明了。餘笙現在哪裡還有半點緊張,她分明心中全是期待,全身都散發著躍躍欲試的氣息。
果然,下一刻,那蓋了大半日的蓋頭便被一根撐杆挑的飛起。
餘笙一張帶著驚訝的芙蓉麵便展露在所有人的眼前。
陳留動作實在是快,不僅餘笙還沒有準備好,就連旁邊的喜婆也是目瞪口呆。
哎喲,她經手了那麼多場婚禮,就今天這新郎,凡事不按規矩,又總比她快上一步,真是一點兒發揮的餘地都沒給她留。
看在大紅包的份兒上,不跟他計較。
而陳留,卻早已忘記了表情管理,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了。
餘笙瞧著他那傻樣子,也毫不矜持的笑了起來。
喜房裡的氣氛真是比春日暖陽還讓人覺得舒心。
掀過蓋頭就該喝合巹酒了,這回喜婆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場子,她喜氣洋洋的道:“喝了這杯合巹酒,幸福恩愛永相守,相濡以沫到白頭。”
陳留和餘笙端過酒杯,相視一笑,抬手就將乾了,半點沒有拖泥帶水。什麼羞澀、扭捏,根本不存在的。
而守在一旁的香葉,時刻關注了餘笙的動靜,緊張得手心冒汗。
好在整個過程並未出什麼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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