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餘笙回門,現在還在府裡沒走呢,景弘自然也是沒有出門的,他現在人在沐園。
前日襄國公府的錢鴻飛想要借機同他拉關係,結果直接被五福攔住了,連景弘的人影子都沒能見到。
因為顧忌著平西王,所以錢鴻飛當日也沒鬨,乖乖的參加了宴席就回了。
景弘後來才聽五福說起這事來,然後從記憶深處將這麼一號人給翻出來了,連帶著,曾經他做過的那些蠢事一並想了起來。
自己都不忍直視的黑曆史,被景瑟當麵一提,自然隻能灰溜溜的逃了。
原以為這事情過了也就算了,誰知道,那錢鴻飛前日被拒,竟然也沒死心,今日還特意依著規矩,送了拜帖上門,言辭間不乏對景弘的各種無腦吹捧。
去年對他來說高不可攀的人,今年就拜倒在他麵前,這讓景弘的虛榮心爆棚,一個人在書房裡對著那拜帖已經樂了好一會兒了。
而院子裡的五福和七喜則湊在一起,交流起心得來。
“七喜,我咋感覺自己這心裡咋毛毛的呢?”
七喜望了書房的方向一眼,肯定地點點頭,“我也是。”
“希望世子不要辜負了大小姐的苦心,再重蹈覆轍。”
餘笙剛同景瑟聊完不久,就有丫鬟來報,說是陳留來接人了。
餘笙看了看天色,確實也不算早了,便起身了,“我自己走就行了,你就彆送了,記得回頭去找大哥聊聊就行。”
“走吧,我現在就去找他,順便送送你。”
餘笙見狀,便也隻好由著她了。
此時的陳留,正在前院書房裡,被景榮“委以重任”。
“餘笙這孩子,心眼兒好,但有些時候反應沒有那麼快,以後還請王爺能夠多多提點提點,免得她做出什麼錯事來,平白給王爺增添麻煩。”
“本王明白,侯爺不必憂心。”
這話也就是景榮這個當爹的來說,若是換做旁人這樣說餘笙,陳留是一定會當場下對方麵子的。
餘笙很快就來了,陳留在她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去瞧她麵色,見她臉上掛著溫柔笑意,顯然今日過得很是不錯。
兩人沒再多待,相攜離去了。
回府的馬車上,兩人心裡都裝了事,又不好在外麵說,便隻好各自沉默了。
餘笙在腦子裡梳理著今日那些新發現,陳留則在思索撻桫探子的事。
今日進宮之後,他才發現,撻桫探子竟比自己先前想象中的還要潛入得深,十年前的皇宮,現在的南寧王府、威武將軍府、甚至去年冬天才剛進京的王家人,都有撻桫探子的蹤影。
說不定,就連自己的平西王府也有。
除非再出個什麼事情讓他們自己暴露,否則真要挨個兒去查,無疑是大海撈針。
找不出新的撻桫探子來,那麼在他們背後幫助他們,替他們掃尾的叛國賊也沒法揪出來,這麼一個潛藏在文武百官裡的敗類,一旦雙方勾結在一起做些什麼,破壞性可太大了。
陳留對此頭疼不已,卻又暫時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