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妒婦”的問題,在馬場遇到呂珍珍和李安寧那天,餘笙同陳留討論過,當時陳留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並沒有納妾的打算,餘笙信了,作為合格的合作夥伴,“妒婦”就“妒婦”咯,她沒在怕的。
可誰知道,陳留後來會改了主意,主動提了要納鶯鶯呢?
想起當初,餘笙有一瞬間的晃神,但很快她就回過神來,自嘲一笑: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陳留隻見餘笙臉上迅速閃過一抹莫名的笑,正琢磨著這笑究竟是什麼意思時,就聽餘笙爽快的道:“我覺得流光的建議可行,這樣一來,對有些人來說也是個威懾,就算鶯鶯還是按照之前說的九月再進府,這兩個月她在清風雅閣的日子也不會難過。當然,若是你能同時采納了我的建議,對咱們仨都好。”
鶯鶯入府的事已成定局,早些傳開去,餘笙自然也不必再承受這罵名,這是好事,她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我……”陳留有一肚子的話要說,被餘笙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這樣全神貫注盯著時,他頓時失去了說出口的勇氣。
雖然對現在的情況他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真的麵對時,還是會忍不住喪氣。
可是能怪誰呢?
自作孽,不可活。
“我回頭就吩咐流光去辦。”陳留應承下來。
餘笙輕輕點頭,好像對此十分滿意的樣子。
“哦,對了,我想把烏桑弄來王府養著。西郊馬場好是好,就是來回一趟確實不怎麼方便,烏桑若是養在王府,我就可以每天去西院那邊騎上幾圈了。”
餘笙對此早有了打算,“拿到駕照”之後若是長時間不“摸車”,到時候學到手的技能都會如數還給師傅,騎馬當然也是一樣的道理。
她不能常去西郊馬場,那就隻能讓烏桑遷就她咯。
“既然送了你,就是你的馬,你想養在哪裡都行,隻是烏桑更喜歡能在寬廣的馬場奔跑,它性子又倔,若是長時間養在王府,可能會養出毛病來的。”陳留花了許多心思才找到一匹適合餘笙的馬,他對烏桑的了解自然比餘笙更多。
“我先試一試,不行的話再說。”
陳留見她心意已決,顯然早就做了打算,便也不再多說,爽快的應下,“行,那我讓人將烏桑送回來。”
餘笙聞言,眼角眉梢都是輕快的笑意,“謝啦。”
“不用客氣,不過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打算怎麼對付這匹倔馬。”
餘笙雙眼微眯,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山人自有妙計,我暫且先不告訴你,回頭成了再說。”
餘笙胸有成竹的樣子,讓陳留越發好奇,然而她的嘴像是被封印了,再不肯多說一句,陳留也隻好作罷。
吃過了飯,又聊了這許久,夜色越濃了,眼看著就到了餘笙該就寢的時間了,陳留仍磨磨蹭蹭不肯離開。
暗示不管用,餘笙隻好明言,“很晚了,我要準備睡覺了,你不走嗎?”
陳留湊近餘笙,一邊用眼睛掃了掃屋外候著的丫鬟們,一邊小聲道:“咱們有些日子沒一塊兒過夜了,為了不讓大家起疑,我覺得今夜我還是留下比較好。”
餘笙算了算日子,好像確實有段時間了,上一次陳留留下過夜,還是孟婉瑩來府上告訴她那些關於宣德帝生辰禮流言那日。
一晃眼,竟然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