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了一,所以還有二三四嗎?”餘笙在陳留懷裡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窩著,然後開始“逼供”。
餘笙直白的情意,讓陳留的心安定下來,他想了想,接著道:“你也知道玄虛大師替我批的命格……”
說到命格的事,陳留的聲音明顯低落了許多,餘笙沒有出言安慰,隻默默地將陳留閒著的那隻手重新握住了。
“倒不是我悲觀,但萬一呢?我不敢賭。你能以這樣的方式陪我走上一段,原本我該知足的,但……”說到這裡,陳留自嘲般笑了笑,“人心總是貪婪,我也不能例外。”
餘笙想起當初陳留的怪異,出聲問道:“你是怕我喜歡上你,所以才……”
“嗯。”陳留低聲應道。
“我一邊在心底渴望能得到你些許回應,一邊又怕你真的給予我回應。”提及當初的心路曆程,陳留語氣中也滿是無奈,“哪怕現在,我也會想,自己這樣自私,到頭來恐怕會害了你。”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這一刻,餘笙突然就懂得了這句話。
也懂了陳留當初的猶豫。
陳留的確足夠了解她。
當時她的確心動了,雖然彼時這份心動連她自己都還未曾察覺。
這種關鍵的時候,陳留突然扯出一個鶯鶯來橫在二人之間,以餘笙的性子,是斷然不會再對陳留有什麼想法的。
事實證明,之後餘笙的反應也的確是按照陳留預想中的那樣發展的,雖然一時半會兒沒能斷乾淨,但她相信假以時日,自然就能斷的徹底了。
“那你怎麼又改了主意?”
陳留輕輕歎了一口氣,將餘笙的手拉到自己心口,“這你得問它,我回答不了。”
見他如此無賴,餘笙抬手輕輕捶了他一拳,“你個傻子!”
陳留也不反駁,十分乾脆地認下了餘笙的評價,“對,我的確很傻。”
兜兜轉轉一大圈,搞出了那麼多騷操作,除了收獲了餘笙的疏離和增加了自己的痛苦之外,毫無用處。
若不是他及時悔悟,真的就將餘笙越推越遠了。
還好還好。
“以後不許你再想這些有的沒的。”餘笙強硬提出要求。
陳留沉默了,他心底對餘笙到底是有愧疚的。
餘笙見狀,從陳留的懷裡退出來,“既然這樣,那咱們倆還是算了吧,就當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好了。”
說完,就準備遠離陳留,同他恢複到“朋友”的距離了。
陳留手比腦子反應更快,他手臂一收,餘笙便又重新跌了回去,“你乾嘛?”
陳留的手臂攏得更緊了,“我不要算了……”隨即又補充道:“我都聽你的。”
餘笙僵硬著的身子重新軟下來,“果然是個傻的。你隻記得玄虛大師對你的批命,是不是忘記了我跟你說過的我那夢境的事?”
“彆說那些不吉利的,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陳留難得強硬了一回。
餘笙卻道:“儘人事,聽天命,以後會怎麼樣,咱們誰也預料不到,那就彆再杞人憂天,隻好好活在當下,行嗎?”
陳留悶悶地應了一聲“嗯。”
雖然應下了,但餘笙心裡也明白,他心底恐怕還是放不下,不到危機真正解除的那一日,他都沒法真正的輕鬆麵對。
餘笙隻當不知,“既然你這麼聽話,那也該得些獎勵。”
陳留正不明所以,突然就感覺自己的臉頰觸到了一個溫熱柔軟的東西,他還來不及細想,那份溫熱的柔軟便又消失了。
餘笙趁著陳留呆愣之際,徹底從他懷裡退了出來,又重新乖乖躺回了自己的位置,嘟囔道:“太晚了,困了,趕緊睡吧。”
陳留不敢置信,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被餘笙親吻過的臉,仿佛那溫熱柔軟的觸感還在,片刻後,他無聲地笑了。
夜深了,漆黑的床帳內,嘰嘰咕咕的說話聲,總算是徹底停了,慢慢地便被均勻的呼吸聲給取代了。
……
餘笙醒來的時候,天色已大亮,她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結果卻不期然滾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她大驚失色,睜眼一看,直接就對上了一雙滿是笑意和溫情的眼。
“醒了?”陳留帶著笑意的詢問從頭頂傳來,“還要再睡會兒嗎?”
餘笙假裝還迷糊著,抬手揉了揉眼睛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一邊裝作不經意又重新翻滾了回去,隻留給陳留一個後腦勺,“唔,好困……”
昨晚睡前,她趁著夜色大著膽子親了陳留,現在完全清醒了,卻沒有勇氣去麵對,隻好裝死。
陳留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順著她的話道:“反正今天沒什麼事,我陪你再睡一會兒。”
餘笙哪裡還睡得著,硬挺了一會兒,實在是裝不下去了,索性擺爛了。
她坐起來,看了陳留一眼,後知後覺地問:“都這個點兒了,你怎麼還在?”
以往這個時候,陳留因為要上朝,早就不在府裡了。
陳留躺在那裡,一副慵懶的模樣,“你是不是忘記我昨天被父皇罰了,這幾天都要閉門思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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