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李逍覺得還是應該去找老黃,如果老黃不知道,就再去找找那個龍泉劍宗的……叫什麼來著?
李逍摸了摸腦袋,想不起來,但是他那個便宜老爹肯定是知道的,然後如果龍泉劍宗也沒有,那就再去尋來當日被他廢除武功的大乘龍庭的長老護法一乾人。
他就不信這三大宗門全都沒有那豬妖的器官。
打定主意,李逍施展五行遁尋著長安的方向極速遁去。
與此同時,伴隨著天地桎梏打開,九州大陸各地幾乎在同一時間發生了不小的騷亂。
……
京畿道,京兆府,長安。
下朝之後,李天囑咐李存、李雲天等李家人留下。
待到群臣全部退出之後,李天又擺手將站班的小太監也全部驅趕了出去,隻留下了一個貼身服侍他的大太監。
“呼……雲清,咱們這些人裡麵屬你修為最高,如今天地桎梏被打破,你可有突破神通秘境?”
李雲清起身答道
“父親,幸賴列祖列宗保佑,女兒昨日已順利突破神通秘境,如今是神通一重的修為,隻是還沒有習得神通。”
一旁的李洪撫須笑道“那倒是無妨,待我那大外甥回來,想必神通什麼的都不成問題。”
一提到李逍,幾人臉上肉眼可見的浮現了笑容。
李天輕咳兩聲,道“話雖如此,可逍兒不知何時回來,在他回來之前,我們必須替他穩住局勢,不能出了亂子。”
李天頓了頓,歎了口氣,垂眸道
“可現在局勢不容樂觀啊,這一夜過去,神通秘境境界的武者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不說遍地都是,但是各大州乃至各府都至少有那麼一兩個,還有一堆不在明麵上的隱居的老家夥,甚至於像是之前大乘龍庭那般的勢力,定然也還有不少,若是這些人有了歹心……
雖然咱們不懼,但終歸是個麻煩啊。”
有著李雲清身上的那條護體青龍在,王朝倒是不會受到任何衝擊,但是地方上難免要出些亂子,就像前段時間的越州大亂一樣,直到現在也都沒有穩定下來。
“啟稟開國公,冷護衛他們回來了。”
就在眾人商討對策之時,門外傳來小太監的稟報。
李天眼睛一亮,高聲道“快請他們進來!”
不多時,冷鋒、鐵柱、紅花兒、蝶夢等四妖聯袂走了進來。
“臣等見過開國公。”
“無需多禮,諸位快快請起。”
李天遙遙虛扶,待到四人起身後,詢問道
“如今天地桎梏被打破,可是逍兒率先突破了神通秘境?”
“回開國公,正是陛下有所突破,怕人間出亂子,特遣我等返回幫助國公穩定局勢。”
“呼……那就好,既然如此……如今天下九州,長安占據一州,有雲清鎮守,你們四人分彆前往鎮守其他八州,可好?”
四妖對視一眼,繼而同時拱手道“一切謹遵國公安排。”
李天拿來地圖,給四人劃分了負責範圍後,四人即刻動身,雖然這一來一回連口水都沒喝,但沒有人抱怨一句。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李天忍不住感慨道
“這事真正的亂世啊,當真是天佑我李家,送來逍兒這麼個好孩子,否則我李氏一族,如何能於這亂世站穩腳跟呢?”
一旁的李雲清也跟著附和道“是啊,我一直覺得,能有逍兒,就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氣……”
……
九州大陸最北方,北涼的邊界處,延伸著一片遼闊無垠、荒無人煙的雪山。
這片雪山終年被皚皚白雪覆蓋,天地間除卻三三兩兩已經發黑的枯枝敗葉以外,便再不見第三種色彩。
北涼人喚其名曰無邊雪域。
與此處往東數百裡的無邊海域相對應。
隻不過無邊雪域屬於人族地界,乃是九州大陸與北方無邊海域與十萬大山交界的交界處。
即便是極為抗凍的北涼人,輕易也不願踏入無邊雪域,因為雪域中除了大雪什麼都沒有,連野獸都不願踏入,無從打獵,更不會有人會閒的沒事進山了。
而今日,在這條幾絕人跡的山間雪路上,卻出現了一道突兀的黑色人影。
那人的速度極快,隻數個呼吸的時間,便跨越了半個雪山,來到了雪域之巔。
之所以說這裡是雪域之巔,是因為環顧四周,再不見一座齊眉的山峰。
李逍的眼前緩緩浮現出一座巨大的石門。
石門兩側是兩根通體青灰色的石柱,上繁複駁雜的花紋,石柱頂端架著一幅巨大的石匾,上書四個大字
“青雲劍宗!”
李逍哈了口氣,頗有些無語地喃喃道
“怕不都是一群受虐狂!也不怕凍死!”
他當然不覺得冷,但是他能感覺得到,此地的溫度對於普通人哪怕是修為稍低些的武者都是致命性的!
要知道,此地海拔至少千五百丈,本來北涼就足夠冷了,這兒不說是潑水成冰那也才差不多少。
很難想象,連神通秘境都無法踏入的人族修士會將宗門建在此處。
“站住!什麼人?”
“先彆出手,是個小孩!”
“放屁!小孩怎麼可能走到這來?你到底是誰?”
李逍麵前,從天而降兩名持劍的人族修士。
其修為不過九品宗師,但李逍觀其氣血,應當是修煉到了武道之上的境界,是金剛或是指玄就不得而知了。
李逍負手而立,淡聲道
“朕乃人族帝王,大唐天子,李逍,同樣也是十萬大山逍遙妖城的城主,來此求見貴宗宗主,煩請通稟一聲。”
“噗!什麼玩意?你?大唐天子?人族帝王?你當我們也是三歲小孩不成?”
“哈哈哈……不行了,笑不活了,還逍遙妖城的城主,十萬大山我們又不是沒去過,什麼時候有個逍遙妖城了?”
“海山,海川,不可無禮!”
一道悠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那聲音來源似在天邊,又似在近前。
李逍眼神微眯,出聲道
“何不現身一見?”
李逍話落,一身著白色道袍,紅麵白髯的老者從天而降,老者手中一杆拂塵,背背一把銀白色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