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您回來了。”
人群中一個年輕的巫師率先開口,聲音低沉,帶著激動。
他的手緊緊攥著自己的帽子,就像是如果那隻手不放在帽子上,就會做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舉動一般。
接著,另外一個站在他身旁的年輕巫師也輕聲說道:“教授,我們以為...以為...以為您回不來了。”
誠然,在阿茲卡班的人不以刑期和身份劃分。
那裡隻有兩種人——瘋了的,快要瘋了的。
昏暗的燈光下,這些巫師的表情各異,但無一例外地帶著一種深深的關切與憂慮。
莫裡斯抬起了頭,目光掃過他們每一個人的臉龐。
“我很好,諸位,你們不必擔心。”
“可......那是阿茲卡班啊,教授!”站在前排的一個巫師忍不住開口,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像是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突然爆發,“那裡關押的全是罪犯和黑巫師,攝魂怪......它們怎麼可能讓您‘很好’?!”
一瞬間,酒吧裡的氣氛似乎變得更加凝滯。
莫裡斯看著他,嘴角浮現出一抹淺淡的笑容:“你們聽著,我還活著,站在這裡和你們說話,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不是嗎?”
“可他們不應該把您關進去!”另一個聲音響起,語氣中透著憤怒,“那些蠢貨,他們甚至連證據都沒有,隻憑一些不實的指控,就把您送到了那種地方!”
莫裡斯抬起手,輕輕示意對方安靜。
“憤怒解決不了問題。重要的是,我現在已經出來了。”
“你們都很好。”
“這一年,我聽說了你們的堅持,也知道你們沒有放棄希望。”
“但記住,巫師世界的希望,不應該寄托在某一個人身上,而是每一個人的行動與堅持。”
“過去的一年,的確不容易,但我希望這一切教會了你們一件事——信念比任何魔法都強大。”
“隻要我們不放棄自己的信念,就沒有什麼能夠真正擊垮我們。”
他的這些話,讓人群中的氣氛明顯緩和了一些。
終於,在最前麵的、也是剛剛那位率先走出酒吧,將麗塔“請”出去的巫師驀然開口,“教授,這段時間,我們可能......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為您付出一切了。”
這句話像是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麵,所有人都低下了頭,露出了幾分不安的神色。
對於這點,莫裡斯沒有絲毫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