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朝成化年間,社會表麵上一片祥和,百姓安居樂業,市井街巷中充滿了煙火氣息。然而,在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下,卻隱藏著諸多不為人知的罪惡與詭秘。
河北真定府聶村,高秀才家的宅院裡,一片寧靜祥和。高秀才為人和善,在當地頗有名望。一日夜晚,月色如水,灑在高宅的青瓦之上。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高秀才親自前去開門,隻見門外站著一位女子,衣衫雖有些淩亂,但難掩其楚楚可憐之態。
女子自稱是趙州富戶的妾室,因不堪大婦的虐待,被迫逃出家門,如今已是走投無路,懇請高秀才能夠收留她借宿一晚。高秀才看著女子那滿臉的淚痕和無助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憐憫之情,便讓她在書房暫時安頓下來。
午夜時分,萬籟俱寂,整個高宅都沉浸在夢鄉之中。高秀才的女婿趙文舉卻鬼使神差地悄悄摸進了書房。他本就心術不正,見這女子孤身一人,便起了歹念,欲行不軌之事。女子察覺到危險,立刻驚醒,開始極力反抗。兩人在黑暗中拉扯打鬥,慌亂之中,趙文舉突然觸碰到女子身上一處異樣,他心中一驚,仔細一摸,竟發現這名女子竟然是個男扮女裝的男人!
趙文舉震驚不已,大喊起來。聞聲趕來的高秀才家人,迅速將這名“男扮女裝”的男子合力製服。眾人看著被捆綁在地的男子,滿臉疑惑與憤怒。高秀才當即決定,將他扭送官府,讓官府來查明真相。
到了官府,麵對威嚴的大堂和酷刑的威脅,男子很快便招供了一切,由此爆出了大明朝最為轟動的“采花大案”。
原來,這名男子本名桑衝,來自山西太原府李家灣。早年,他聽聞大同府山陰縣有位奇人,名叫穀才。穀才擅長易容之術,對女紅更是精通。他常常男扮女裝,憑借著精湛的女紅技藝,以教授女子手工為借口,混入女子閨房,行奸淫之事。如此為惡長達十八年之久,卻從未被人發現。後來,穀才年事已高,不忍自己這“絕學”失傳,便收了桑衝為徒。
桑衝天賦極高,不僅將穀才的技藝學得爐火純青,更是“青出於藍”。他將“師門絕技”進一步“發揚光大”,還傳給了同鄉的任茂、張虎等七人。他們有一套慣用的作案手段,每到一處,便四處打聽當地美貌女子的消息。一旦鎖定目標,桑衝便會喬裝成“落難女子”,以楚楚可憐的形象登堂入室。進入女子家中後,他又憑借著精通女紅的本領,很快騙取主人家的信任。隨後,他便在教授女紅的過程中,故意言語挑逗,試圖與女子行不軌之事。若遇到性格剛烈、堅決不從的女子,桑衝便會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麻藥,將女子迷暈後進行奸汙。
在那個封建的時代,女子視貞潔如生命,認為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不管是半推半就,還是被麻藥放倒,那些受害女子都因害怕名聲受損,不敢報官。因此,在長達十年的時間裡,桑衝和他的徒弟們屢屢得手,從未失手。他們的足跡遍布大同、平陽、太原、真定、河間、朔州等四十五個府縣,被他們侵害的女子竟多達一百八十二人。
因桑衝一案案情太過重大,當地官府不敢有絲毫懈怠,迅速將此案上報朝廷。明憲宗朱見深看過卷宗後,龍顏大怒,他拍案而起,親筆勾判桑衝淩遲處死,並責令各地官府務必將其師傅穀才、徒弟任茂等全體捉拿歸案。在朝廷的嚴令下,各地官府紛紛行動起來,展開了一場大規模的抓捕行動。最終,這個天怒人怨的采花團夥才宣告覆滅。
所謂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桑衝最後栽在同樣是好色之徒的趙文舉手上。這或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再如何精通喬裝打扮,畢竟男人有些生理特征是做不得假的。可誰能想到,同樣是在大明朝,另一個采花大盜的出現,卻讓眾人見識到了更為離奇的作案手段。
蘇州府太倉縣,有一戶富貴人家。家中的千金小姐,生得花容月貌,知書達理。到了婚嫁之齡,便嫁給了當地一戶人家的公子。這本是一樁門當戶對的美滿姻緣,然而,誰也沒想到,僅僅三個月後,千金小姐竟然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
“喜當爹”的丈夫得知此事後,頓時怒發衝冠。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認為妻子婚前行為不檢點,於是一紙休書,將千金小姐趕回了娘家。千金小姐本就生性柔弱,不堪受辱,回到娘家後,越想越覺得委屈,最終在一個夜晚,懸梁自儘。
小姐的父親在當地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氣。他堅信自己的女兒品行端正,定是遭受了莫大的冤屈。於是,他一紙訴狀將女婿告上官府,不僅要查清女兒的死因,更要還女兒一個清白。
縣令升堂審理此案。他看著堂下悲憤交加的原告,緩緩問道:“你女兒不守婦道在先,你為何還要告你女婿?”
小姐父親立刻賭咒發誓:“大人,我女兒未嫁之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她的未婚夫婿,從來沒有見過第二個青壯男子,怎麼可能懷孕?這其中定有冤情,還望大人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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