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長安城外的一個寧靜小村,日光輕柔地灑在錯落的屋舍與田間小道上。村頭,一個年輕小夥正哼著小曲,手中擺弄著剛從溪邊采來的幾株野花。他叫王道平,身形矯健,麵容俊朗,眼神中透著質樸與純真。
“道平,又在擺弄這些花兒呢!”一道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王道平轉過身,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隻見一個身著淡粉衣衫的少女正蓮步輕移朝他走來。少女名叫唐父喻,是同村唐叔偕的女兒,她肌膚勝雪,眼眸明亮如星,一頭烏黑的長發隨風輕揚。
“父喻,你看這花兒多好看,就像你一樣。”王道平略帶羞澀地將花遞到父喻麵前。父喻臉頰微紅,接過花兒,輕輕嗅了嗅,“就你嘴甜。”兩人相視而笑,笑聲在寧靜的村子裡回蕩。自小,他們便一同在村子裡玩耍,溪邊捉魚、林間嬉戲,情誼隨著歲月的流逝愈發深厚,早早便立下了相守一生的誓言。
然而,平靜的日子並未長久。一日,村裡突然來了一群官兵,打破了往日的安寧。他們高聲呼喊著征兵的命令,王道平不幸被選中。聽到消息的那一刻,父喻的淚水奪眶而出,她緊緊拉住王道平的手,不願鬆開。
“道平,你這一去,何時才能回來?”父喻哭著問道。王道平心疼地為她拭去淚水,“父喻,莫要擔心,我定會平安歸來,回來娶你。”可誰也沒想到,這一去,便是九年漫長的時光。
在戰場上,王道平曆經生死考驗。黃沙漫天,喊殺聲震耳欲聾,他手持長槍,與敵人奮勇廝殺。每一次身處險境,他的腦海中都會浮現出父喻的麵容,那是他堅持下去的唯一信念。而在村子裡,父喻每日都在村口守望,盼望著王道平的歸來。她拒絕了所有上門說親的人,心中隻有王道平一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父喻的父母愈發焦急。在那個時代,女子過了婚嫁年齡未嫁,是一件極為不妥的事情。他們四處為父喻尋覓合適的人家,最終選定了鄰村的劉祥。劉祥家境殷實,為人老實本分,但父喻心裡根本沒有他。
“爹,娘,我不能嫁給彆人,我要等道平回來。”父喻苦苦哀求父母。然而,父母心意已決,“道平一走這麼多年,生死未卜,你不能再等了。”父喻雖滿心不願,但在父母的逼迫下,最終還是無奈地嫁給了劉祥。
婚後的日子,父喻過得鬱鬱寡歡。她常常對著窗外發呆,回憶著與王道平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劉祥雖對她關懷備至,卻始終無法走進她的內心。三年的時光,在痛苦與思念中悄然流逝,父喻的身體和精神狀態也越來越差,最終,她因思念過度,抑鬱而亡。
又是三年過去了,在一場慘烈的戰爭結束後,王道平終於踏上了歸鄉之路。他滿心歡喜,想象著與父喻重逢的場景,腳步急切地邁向村子。一回到村子,他便直奔唐叔偕家,想要打聽父喻的消息。
唐叔偕看著眼前滿臉滄桑的王道平,心中滿是感慨,他將這些年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王道平。王道平聽到父喻已經離世的消息,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住了。片刻後,他眼眶泛紅,淚水奪眶而出。
“她葬在哪裡?”王道平聲音顫抖地問道。在好心鄰居的帶領下,王道平來到了父喻的墓地。望著那座孤墳,王道平悲痛欲絕,他跪在墳前,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
“父喻,我回來了,可是晚了,晚了……”王道平悲聲呼喊著,聲音在寂靜的墓地裡回蕩。他繞著墳塚不停地走動,訴說著自己這些年在戰場上的經曆,訴說著對父喻的思念與悔恨。
“如果你有靈,讓我再見你一麵,如果沒有,咱們就訣彆在此刻。”王道平嘶啞著嗓子,用儘全身力氣呼喊著。就在這時,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墳墓中緩緩飄出一個虛幻的身影,正是父喻。
“道平,你終於回來了。”父喻的聲音帶著一絲空靈,眼中滿是思念。王道平看著眼前的父喻,癡癡地望著,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王道平哽咽著說。父喻緩緩飄到他麵前,“你我從小發誓做夫妻,沒想到你一去不回,我被父母逼迫,才嫁給劉祥,但我對你的真情從未改變。可如今咱們陰陽兩隔……”
王道平緊緊盯著父喻,“不,我不要和你分開,一定有辦法的。”父喻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感念你還不忘舊情,我們或許還能做夫妻。現在你馬上打開棺材,我的屍身還好,開棺後我就能活過來。”說完,父喻的身影漸漸消散。
王道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起身,四處尋找工具。他心急如焚,雙手不停地顫抖,好不容易找來鋤頭,便開始拚命挖墳。泥土飛濺,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他卻渾然不覺。終於,棺材被打開了,父喻安靜地躺在裡麵,麵色如生,就像隻是睡著了一般。
王道平爬進棺材,輕輕撫摸著父喻的臉,嘴裡不停地呼喚著她的名字。奇跡再次發生,父喻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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