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胭雖是答應了今晚去參加歡迎會,但秉著有來有往的原則,趁機找孟鶴川談條件。
她倒是沒有提奇怪的要求,隻是說自己想在歡迎會之前,去一趟炊事班的宿舍樓。
“炊事班?”
“是的。”
白胭抿嘴解釋了一番,她與阮曉慧呆在家屬樓裡的這幾天,一直都是炊事班的張嬸負責送飯菜來。
張嬸如今四十來歲,據說原本是南方某個大家族的小姐,與丈夫一見鐘情,不顧家中反對,追隨丈夫來了航天大隊,從此落地於京州,一呆就是十多年。
可惜好景不長,她男人在十多年前的任務中犧牲了。
大隊見她無兒無女,又是烈士遺孤,便在炊事班給她安排了一個職位,乾著最簡單的後勤活。
白胭嘴巴甜,張嬸又厚道,一來二去,兩人對上味了,關係越來越好。
張嬸病了,白胭想著她孤獨一人,自然想去看看她。
孟鶴川聽完前因後果,眉頭緊了緊,“你想要一個人出去?”
白胭在兗州被他用手銬拷過一次,有陰影了,忙再三保證:“我不亂跑的,真的!”
她怕起來的時候容易不自覺示弱,眼裡水汪汪的,像麋鹿。
孟鶴川心裡被輕輕撞了下,蕩起了一陣漣漪,心也跟著軟了軟。
更何況現在是在航天大院裡,四周都是站崗的警衛,孟鶴川也不怕白胭會逃跑,想了想便答應了。
“歡迎會六點開始,在此之前你要回到十二棟家屬樓前,我帶你過去。”
白胭聳了聳肩,“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耍賴不來。隻是我沒有手表,時間上可能會有些誤差。”
她話音剛落,就看見麵前的男人抬手,將手腕上的表摘了下來,遞過去:“你先用我的吧。”
在物資還不那麼發達的年代裡,他手上遞過來的這一支鋼製手表怕是價格不菲。
白胭低頭瞥了一眼,表盤上刻著一串英文,估摸著還是進口貨。
果然符合孟鶴川富家子的人設。
看著她猶豫著不敢接,孟鶴川直接將手表往她的手腕上扣。
冰涼的表帶激的白胭手不自覺往後縮。
表帶還沒被扣起來,白胭一動,表帶就動,眼看著就要從她腕上滑落——
說時遲那時快,白胭迅速抬起右手蓋了上去,而孟鶴川的另一隻手,直直地蓋在了她的手上,將她包裹進了自己的掌心。
掌心下是細膩的觸感,孟鶴川的拇指抵在了白胭腕骨凸起的骨頭上,無意識的摩裟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