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胭騎虎難下。
說不表演吧,這明顯同她想要在幾位領導麵前立的人設略有不符。
顯得自己好像很沒膽量,說不定還會被減扣了印象分。
說表演吧,她倒也不想學著許晴晴那猴屁股似的妝容,上台去跳健美操。
思來想去,找不到折中的好辦法。
她重新看向孟鶴川。
在這裡,她唯一能夠稱得上‘老相識’的也隻有他了。
從金陵到京州,白胭也摸到了孟鶴川脾氣的門路。
這個男人看似冷漠,成天板著張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臉。
但骨子裡他還算是紳士,白胭幾次的刻意示弱都在他身上‘占’到了便宜。
她動了動嘴,悄無聲息地用嘴型叫他,‘孟鶴川……’
本還想偷偷的雙手擺個求幫忙的姿勢。
沒想到下一刻他老人家好像猜出了白胭的做法,唇邊勾起了一抹了如指掌的笑。
直接扭開了頭,無視了白胭的求救。
當白胭還沉浸在被他直截了當拒絕的震驚當中時,又聽見人群裡冒出一句怯生生的話,“白胭姐確實很會唱歌跳舞,我們在306的時候,她常常唱到半夜也不停呢!”
她看過去,一直被人忽略的阮曉慧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
她這句話說得有意思,不管是從明麵上還是暗地裡,都在給白胭下套。
既點出了白胭有本事能上台表演,又借機給白胭扣了頂不顧彆人休息還要唱歌,狂妄自大的帽子。
真是狠毒的招數。
白胭眉頭剛皺起來,就有人上了勾。
芝華誇張地連嘖好幾聲,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她一把拉攏阮曉慧,仔細問著,“小白同誌這段時間可是和你住在一起的,她天天唱歌唱到半夜,這不是打擾彆人的休息嗎?”
阮曉慧將活體綠茶的本性發揮得淋漓儘致。
她要哭不哭地扯出笑,“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聽到幾位姐姐在說白胭姐想唱歌,所以才想起來這件事的!”
她又扭捏地看向白胭,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白胭姐,我沒給你惹麻煩吧?”
戲台都給自己搭好了,白胭很難再推脫。
她的唇邊勾起一抹笑,那雙杏仁眼裡帶著被挑釁後的淩厲,“孟總工邀請我來參加歡迎會的時候,可是沒有說過需要我上台表演節目的。但小許同誌對自己的表演那麼沒有自信,小阮同誌也覺得她的表演很枯燥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獻醜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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