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鶴川走到白胭身邊,白胭搖搖頭,“我沒事。”
她沒說謊,在黃牙他們想要動手的時候,白胭就瞧見了孟鶴川從拐角轉了出來。
所以她壓根沒怕。
即便如此,孟鶴川的還是冷梭梭地掃了一眼黃牙,眼中乍現幾道鋒利的寒芒。
剛才黃牙對著白胭的滿口葷話他可是聽了個全。
不知道為什麼,孟鶴川的心裡倏地竄起了一把火。
他帶著白胭離開的時候,硬實的肩膀重重地撞了他兩下,把黃牙嚇得不敢抬頭。
陸寄禮拍了拍手,和孟鶴川一左一右夾著白胭走,“阿胭妹妹長得太漂亮了,一個人外出還真是挺危險的,。”
白胭見到他們多少還是有些抱怨的,瞧著褲兜裡鼓鼓囊囊,忍不住問,“你們方才去乾什麼了?”
兩個男人對看一眼,麵上全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尷尬。
幸好羊湯鍋子的攤位就在前頭,陸寄禮眼睛一閃,帶著白胭輕車熟路地轉了過去。
他明顯是熟客,剛坐下來就有老板娘過來打招呼,“陸隊長,孟總工。”
“喲,這位女同誌是個生麵孔啊?”
“這位是阿胭妹妹,她是咱們孟總工的——”
陸寄禮刻意拉長了音調,眼睛斜斜地看著孟鶴川,有點看好戲的模樣。
孟鶴川不接招,客氣疏離地介紹:“是我的隊員,白胭。”
老板娘熱情地誇了兩句白胭,就回頭按照平日裡陸寄禮的習慣去準備羊肉鍋子了。
熱騰騰的銅鍋被端了上來,咕嘟咕嘟滾著燉了軟爛的羊肉白湯。
白胭咽了口口水,見他們都動筷了,也不矜持,跟著一起吃了起來。
陸寄禮是個話癆,從坐下開始嘴巴除了吃就是說,天南海北說了一通,將話題的中心引到了白胭身上。
“阿胭妹妹,你是為什麼想來京州的?”
白胭夾肉的筷子一頓,猶豫了一秒,“家裡窮,沒考上大學,就想著來京州找份工作養活自己。”
她快速地瞥了一眼孟鶴川,他沒反駁。
看來是不會將自己逃婚來京州的事說出來,也不會當著陸寄禮的麵前說出對自己的懷疑。
白胭暗自鬆了口氣。
雖然她不認為逃婚是件可恥的事,但自己呆在大隊裡也隻是個過渡,沒必要讓彆人知道太多自己的事。
有一個孟鶴川事事警惕自己,懷疑自己已經夠了。
白胭可不想無端端又多出一個人誤會了自己。